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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维萨里奥罗夫娜·朱加什维利娅。1988年出生于俄国的格鲁吉亚一个叫哥里的小镇。她的父亲是个贫穷的皮鞋匠,在她十一岁时去世,母亲健在,出身是农奴。”  “十岁时,她就读于第比利斯的一所东正教中学,20岁时因为宣传推翻政府的思想被开除。成年后她热衷于政治活动,在俄国一个名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左翼政党中担任要职。”  “她因为参加反沙皇活动被捕七次,但其政党始终没成气候,其领袖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于2015年在彼得格勒被刺身亡后,就再没有关于其党派活动的信息了。朱加什维利娅本人也在同年年末回到了格鲁吉亚,在一个东正教教会中做一个普通的修女。”  “两年后,韦南斯的南方集团军群向北高加索地区发起进攻,她和家人在那之前向后方转移了。同年沙皇再次降低征兵标准,即便她是女人,还是修女,也被派去了前线,去保卫察里津。起初她是作为医护人员参战的,但她那一批新兵进去几天后基本死光了,新兵还没补充到位,于是她便从地上捡起尸体的枪,作为士兵参战。”  “直到成为战俘前,她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开过。她的枪法很好,狙杀了韦南斯的不少士兵,去年年末时,她已狙杀百人并作为战斗英雄登上了俄国的《真理报》。”  “值得一提的是,《真理报》的创办者叶芙·达维多罗夫娜·勃琅施坦娜也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党员。此外,勃琅施坦娜在朱加什维利娅幼时曾和她关系非常亲密,有关轶事不详。但是,自朱加什维利娅回到格鲁吉亚做修女后,便没有证据证明她与勃琅施坦娜还有联系。”  .  “另一人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的情况则相对简单。她1996年出生于喀山,父母都是小市民。成年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二零一三年时她和奥夏宁,一名俄军上尉结婚,婚后有一子阿利克。奥夏宁上尉于二零一六年战死在了彼得格勒,她想为丈夫报仇便主动报名参军。二零一七年年尾她被派往察里津担任女子防空排排长,无可考战绩。”  .  很久没有出过场赫普洛斯,在朗读完他手中的资料纸后,将它放下,公式的向房间里的三位王侯行礼,然后便离开了。他传递情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分析情报的工作,用不着他。  .  “哗啦。”  在赫普洛斯打完酱油后,房间里宁静了半分钟,但随后被修耐泽尔将资料纸拿起的声音打破。他撑着左脸,久久凝视它出神。  .  “可以确切考察到的情况,只有这么一些。朱加什维利娅因为屡次参加左翼政党活动,被沙皇政府盯上,所以资料还多一些,即便她回家做修女后仍然有特情人员对她保持监视。奥夏宁娜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物,查清她需要很长时间,而且可能也没有必要。”  见修耐泽尔对资料似乎有疑虑,阿坦这么提醒他道。  .  两天前,卡诺恩将枪毙名单交给了爱尔娜后,她还没走出门几步,爱尔娜就急急忙忙的追了出来。她说列表第一行的朱加什维利娅是她的俄国朋友,请求卡诺恩能不能对她网开一面。卡诺恩安抚她说这些战俘至少要两天才能从察里津空运来,在那之前她不要急,先看看名单里还有没有她的别的朋友,随后卡诺恩便去忙自己来的了。本来只是客套话,结果,当天晚上她结束工作时,想休息时,爱尔娜又来找她了——原因是发现名单中间一名叫丽达·奥夏宁娜的女人也是她的朋友,要求释放她。  布军俘虏的保卢斯部队有六万人,其中有接近五百人将被空运来11区处决。本来以爱尔娜的面子,从500人中保下两人没有丝毫难度,卡诺恩甚至都不需要和韦南斯商量就能独断,大不了回头解释说这两人在押送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提前死了。以布国战俘营的文明程度来说,发生这种事不奇怪。但出于职业习惯,卡诺恩让阿坦去调查了一下爱尔娜想搭救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结果查出了朱加什维利娅的左翼政党背景,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起来。  .  卡诺恩把阿坦跟阿坦挑明,让阿坦去向爱尔娜打听她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爱尔娜给出的答案是通过社交软件。然而,爱尔娜只会汉语英语日语,和一点简单的西班牙语;奥夏宁娜只会俄语;朱加什维利娅会俄语,格鲁吉亚语和格鲁吉亚周边地区的小语种。她们三人,是通过什么语言进行交流的呢?  更何况,阿坦很清楚爱尔娜是在去年的五月才穿越来的,去年五月的时候朱加什维利娅已经在察里津武装保卫祖国了。在那个战事激烈到士兵的平均寿命只有24小时的察里津,士兵有空玩社交软件?沙俄的军队军纪怕是还没有涣散至此。  .  看上去,爱尔娜欺骗了他们,她想救下这两人别有用意,绝不是“朋友情谊”那么简单。起初阿坦他们是这么想的,然而,在深入调查了两人的情况后,他们却找不到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爱尔娜意图不轨。虽然以阿坦和爱尔娜知根知底的交情,他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去问爱尔娜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这样做,就等于是把不信任,写在了自己脸上给爱尔娜看。所以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情况反馈给了卡诺恩和修耐泽尔,让他们来帮忙分析。  .  “休达菲尔特卿,你能够确定皇妹她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再和任何政治组织有牵扯了么?”  面对这样的情报,修耐泽尔表现的也很为难。他没有上帝视角,只能从已知的情报中去分析事情的经过。然而已知的情报只能带来问题,带不来结果。从理论上来说爱尔娜不可能和两个女毛子是朋友,她们语言不相同,沙俄的军队里也不可能允许她们在前线玩手机。由此来看必定有第三方为爱尔娜和她们两人牵线,但阿坦信誓旦旦的保证爱尔娜的社交圈非常简单,约瑟芬平均每天会对爱尔娜保持八个小时随机时刻的监视,她从没有和可疑人物交流过。话又说回来,假设有人为爱尔娜和两女毛子牵线,他们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那两个女毛子都只是平民而已啊。  .  “我可以打包票。控制公主殿下的手段您已经了解了,您觉得公主殿下有动机和机会和别的组织联系么?”  两人将已知的情报又重复了一遍后,房间再次沉寂下来。靠着正确的线索去猜测一件根本没有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大概只有西蕾亚这种天命之女才能从中理出头绪来。  .  “如果从主观角度,认定公主殿下有鬼的话,我们应该假设奥夏宁娜是干扰项,是用来干扰我们判断的……那仍然只能得到唯一的一个可能性:公主殿下和那个俄国左翼政党有联系。能支持这个可能性的证据,是公主殿下对政治有初步了解,且取向□□。但独木难支,这只能说明公主殿下有和那个政党联系的动机。公主殿下一不会说俄语;二没有熟悉的人在俄国;三在那个名单中,有数人是那个左翼政党的现役党员。但公主殿下并没有要求释放他们。”  .  “说不定皇妹信东正教呢,那份名单里可只有朱加什维利娅小姐一人是教会的人。”  .  听到修耐泽尔打趣,阿坦和卡诺恩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殿下,您的意思是?”  .  “虽然有不少疑点……但我们也不应该从疑点出发去分析。就算是孩童,也有不愿意和家长说的小秘密。更何况皇妹一个二十七岁,过去不光彩了很多年的成年人?”  修耐泽尔起了个头,让两人自行把他的话往下猜。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后,修耐泽尔把目光移向阿坦,希望阿坦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  “公主殿下不可能和政党,可疑的人有联系。但是……”  阿坦前半段说的斩钉截铁,但后面却有迟疑的转折。  .  “那就够了。皇妹可以出于很多我们想的到,想不到的目的来遮掩自己和那两位来自俄罗斯的女士认识的契机。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皇妹工作过的valentine fairyland的生意在这两年做到了东亚大陆,做到了俄罗斯那么远的地方去。或许是那家公司给了她们认识的机会呢?这个解释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们已知的信息不能证伪它。一百,一千个类似的可能性极小的理由组合起来,就总有一个是正确的。”  .  “殿下英明。”  修耐泽尔的说法听上去不无道理,虽然仍旧有疑点,但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解释了。阿坦接受了这种说法,公式化的奉承了修耐泽尔一句后,向他打听之后该如何处理此事。  “那……”  .  “不用再细究此事了,皇妹不想说明白,也就别为难她了。我们至少,应该在表面上做出信任她的样子,别让她寒了心。”  修耐泽尔知道阿坦想问他什么,他最后拍了板:  “卡诺恩,就按你一开始设想的去办吧。将她们秘密带出来,用软硬手段去堵押送人员的口,然后和韦斯南说她们两人意外死在战俘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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