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而怀孕的有些反应也出现了。
她开始吃啥吐啥,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老夫人看到嘉宁,心疼得不行,“宁丫头这小脸都要瘦没了,祖母看了心里难受啊。”
嘉宁连忙摇头,安慰老夫人,“祖母,我就是这些日子有些吃不下,等过一阵子就好了,您没见我原先晚饭都吃两大碗吗?”
可老夫人丝毫没被嘉宁的话安慰到,直接把邬相庭从外面喊了回来。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掷,“小庭,你这个相公是怎么当的?你娘子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不就想个办法?”
嘉宁想替邬相庭说几句,可盛夫人用眼神制止了,嘉宁只好闭上了嘴。
邬相庭闻言便掀起袍子跪在了地上,“孙儿不孝,让祖母替我担忧此事,我已经让人去找金陵最好的妇科大夫了,不日就会住到府上来。”
盛夫人点了下头,才看向老夫人,“娘,小庭这孩子自是疼自家娘子的,我们邬家还没出过一个负心汉,娘不用太担心,至于这孕吐,我当初怀身子的时候,也吐的难受,后来他们的爹不知道去哪里弄了特别酸的梅子干回来,我吃了那梅子干几日,就能吃下东西了。”
老夫人依稀也记得往事,微微颔首,又对邬相庭说:“你也去弄些梅子干回来,你自己先试了,再给宁丫头吃。”
邬相庭自是一口答应。
后来嘉宁和邬相庭一起出去的,嘉宁挨着邬相庭,小脸上带着愧疚的神情,“相公,我害你被祖母训了,对不起。”
邬相庭见嘉宁脸瘦了一大圈,也是心疼的,他素来不会在外面对嘉宁做什么亲昵的动作,但今日他破天荒伸手摸了摸嘉宁的脸,“阿宁,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一件事隐隐在邬相庭的心头埋下种子。
……
邬相庭第二日就弄来了奇酸的梅子干,嘉宁吃了之后,孕吐果然有缓解,这孕吐反应褪去,嘉宁就起了心思出去玩。
头几个月,老夫人和盛夫人百般勒令她不许出门,都快把她闷坏了,现在大夫说她胎向稳了,就更想出去玩了。可是出去玩的这事还是要瞒过老夫人他们,嘉宁只能去求邬相庭。
“相公,你这几日带我出去玩玩吧,我正要闷死了。”嘉宁话刚落,唇就被一只手指摁住了。
邬相庭垂眸看她,长睫扑散开来,犹如一只燕尾蝶的蝶翼,而蝶翼下是流光溢彩的宝石,“不许说不吉利的话,你想去哪玩?”
“去听戏!”嘉宁立刻答。
金陵的戏班子堪称一绝,即使是京城也抵不过,她几个月没去听戏,现在肯定出了许多新戏。
邬相庭想了下,同意了,“明日下午我带你出去,不过你可要乖乖的。”
嘉宁能出去,当然是一口答应了。
翌日一早,嘉宁的心情就很好,还仔细挑了挑今日出门要换的衣裳,她可不想被人看出她是个有身孕的。嘉宁爱美,连每次出门都要梳未嫁头,邬相庭由着她这个小毛病,反正嘉宁出门都是戴着帷帽的。
等到邬相庭的小厮回来报信的时候,嘉宁一下子就笑开了,那小厮见了嘉宁的笑容连忙低头,生怕多看了几眼触了二爷的霉头。谁都知道邬家的二爷最讨厌人看自己的媳妇了,可他的媳妇偏生得国色天香,哎。
今日邬相庭带嘉宁去看戏并没从正门走,而是开了后门。
嘉宁出了后门,就看到外面停着一辆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马车。
丫鬟正要扶着嘉宁上车,此时却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霜霜……姑娘?”
那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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