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你现在还是个豆角吧。”莲突然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下堤坝,越过巧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蕾拉被这句话雷到了,瞬间停止哭声。 巧一把抓住莲的校服领子,满头黑线的低声说道:“我的女朋友已经很多了,倒是你,没发育完全的时候别出去丢人。” “如果泰和花泽做了,花泽才十一岁,算不算犯法呢?”莲不以为意,反而轻飘飘的看向坐在堤坝上的背影,察觉到花泽并未因离去而降低存在感,他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这一夜,泰在海边呆了一整夜,他在回想一年半的同居生活,所有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在回忆中被放大,成为刺伤他内心的利刃。 望着海面缓缓升起的朝阳,泰露出一丝苦笑,点燃专门节省剩下的一根烟,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了解你,究竟哪些是故意的,哪些是真心的,我不了解,真是个残酷可怕的女生,已经将我看透了。” 黑川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去坐牢呢?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那个孩子才十一岁,大不了就是进入少管所静养几日。 审判采取封闭式,没人知道是怎么判的,举报者高木泰士亲眼目睹了黑川花泽杀掉三个成年人,但同时高木泰士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的人,如果要证明当时的黑川花泽只是正当防卫,就必须请泰来作证。 泰也做好了准备,替花泽辩护,改为正当防卫和过失杀人,为此他跑去图书馆泡了一周,专读法律方面的知识,憔悴的不成人形,可是一审判决五年的结局在猝不及防中通过报纸和各大媒体大肆渲染。 泰苦笑着走出图书馆,用嘴上的烟头点燃手中的报纸。 黑川花泽是不是希望这个时间是一辈子? 这样一来他就会为她孤独一辈子? 那个只有十一岁的女孩究竟哪里来的自信,相信他高木泰士能一直忠贞下去? 话说回来,就算判决十年,黑川家真的允许自家大小姐在监狱里关押五年吗? 听说李代桃僵这种事,黑帮都是很擅长的。 难不成只要他交了新的女朋友,千南女士或者那位军人气质的西宫先生就会派人来干掉他? 交往一个新女朋友试试看吧,找一个花泽不会下手干掉的女孩子。 好像只有蕾拉了。 跟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设想和自以为是的理解原谅完全不同,黑川花泽接受了五年的牢狱,不像外界所猜测的那样用替身服刑。 千南女士泪眼通红的见过女儿之后,反而被女儿开心的笑颜惊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甚至慌乱的抓住西宫留询问要不要找几个业界有名的心理医生,弄进监狱里给花泽看病。 监狱内有很多黑川家的忠臣,他们不管是不是真的衷心,总之家人或者其他把柄还在黑川家手里,她们不可能让大小姐吃一点苦头。 铁窗内的时间,每每想到自己已经爱过痛过哭过,就觉得无悔,似乎只是弥补了前一世的遗憾,每次想到生活在那个仓库中的一年半里,每一夜都跟泰坦诚相见,紧密相拥,就会有一种苦涩的甜蜜涌上心头,像是内伤憋在喉咙里的血腥味。 有时候她也在怀疑自己,究竟是喜欢泰这个家伙,还是仅仅利用泰来让自己享受真实的爱与恨,甜与痛,但时至今日依旧怀念那个家伙的身体温度,她很确定自己是真的动心了,这一点让她感到满足,她真的不需要再囚禁泰了,喜欢他,就让他去追求他理想中的幸福吧。 有一个杀了人还喜欢在血泊里跳舞的的女朋友睡在枕边,泰没有过过一天安心日子,小小年纪,真是为难他了。 不过一想到泰可能因为这段噩梦,永远忘不掉她,她就莫名开心。 爱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想要他幸福,又不希望他离开自己还能那么幸福。 枯燥的服刑时间,黑川花泽无时不刻在想念泰。 她用三年的时间考上东京医科大学,并自学完成两门小语种。 经常有记者来采访拍摄,这位著名的小姑娘剪了齐耳的短发,戴着一副塑料边框的廉价眼镜,在监狱放风时间独自一人靠在铁丝网上,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阅读,偶然会迷之停顿,目光柔和,转向摄像头的时候,那张白净好看的脸蛋,洋溢着青春少女的阳光与活力,与其它角落麻木游走或聚在一起聊天的女囚犯们不同。 黑川花泽在入狱第三年突然成了全日本少女不放弃未来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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