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公寓在房价昂贵的千代田区,靠近海边,清晨站在落地窗前可以望见金灿灿的朝阳,波光粼粼的海面,似乎只要望着大海,心情就能莫名舒畅。 婚后第五天,总算处理完学校、协会、家族的事务,花泽就从上杉凛人手中正式接过安妮,同时收到一把枪。 上杉凛人叼着雪茄熟练的示范上膛,“咻——”的一声,他冲着墙缝不起眼的黑色纹路抬手就是一枪,动作行云流水,然后卸掉弹夹,放进黑丝绒的手提箱里,交给花泽。 子弹足够,枪口安装了□□,可以杀人于无声。 上杉凛人说是新婚礼物,美智笑盈盈的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冲着发呆的花泽抬了抬下巴,咬着雪茄说道:“这一定是所有礼物里最有用的一个,收下吧。” 安妮遭遇刺杀的事,上杉凛人没有透露给美智,因为美智肯定不会瞒着花泽。 花泽知道美国枪支合法,但是她刚才注意到上杉凛人手上的茧子,只有经常用枪的人才会这样。比起美智与上杉凛人异常亲密的身体接触,她更好奇上杉凛人的真实身份,而且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Abuy从创建到崛起,顺利的有些过分,一定是这位凛人先生在保驾护航。 安妮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稚嫩的小手死死抓住花泽的头发,花泽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功夫想这些乱七八糟了,得赶紧把头发从安妮手中抢救回来,不过小丫头攥得很紧,花泽越是想掰开她的手,她就反抗的越厉害,最后干脆发怒咬在花泽手上。 花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家伙,最后也只能放弃,任由她拽着头发,望向上杉凛人。 “安妮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琳达说小孩子一岁半到两岁这段时间脾气很差,你要有耐心。” 上杉凛人说起这件事也很头疼,摇头叹气,看来是没少吃安妮的苦头。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坐到沙发上,美智拿起酒瓶给他添酒,随后盖好瓶盖看向跟安妮的小魔爪做斗争的花泽,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开车送你。” “嗯,”花泽抓着安妮的手费劲的点了点头,又对上杉凛人说道:“如果美国那边不忙的话,就在东京多住一段时间,给我个感谢的机会,顺便谈谈新的合作项目。” “好。”听到合作,上杉凛人这才来了兴趣,微笑点头。 美智一身迷彩紧身衣,驾驶一辆狂野的白色吉普车,送花泽和安妮回新婚公寓。花泽死死抓着安妮的两只小手不让她乱动,安妮气得尖叫,又咬又踢。 “安妮不会是让狗咬了吧?” 花泽丝毫不在意女儿的粗鲁暴躁,她足以压制安妮的折腾,也不管安妮是不是不高兴。 沉默了半路的美智被这句话逗笑了,笑了一会儿,目光柔和下来,将胳膊搭在车窗边框,托着脑袋目视前方,轻轻说了句谢谢。 花泽知道美智是在说结罗,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接话:“反正你们不是亲生父女,算了,任何时候,只要你承认那个孩子,我都会还给你。” “不,沦为情人就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了,我是他独一无二的女儿……花泽,永远不要让凛人知道结罗的存在,这是我一生的请求。”美智的温柔气息与那个孩子无关,而是想到了上杉凛人。 “一样的自私,所以我们才会是好朋友。” 花泽温和的看着小安妮在怀里动来动去,时而把脸贴到车窗上,时而探着身子要去抓手刹,时而抓起打火机往嘴里塞。 这张稚嫩的充满小脾气的小脸,跟泰很像,可以预见安妮长大以后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小孩子好像是从三岁开始记事,她也没想好该怎样告诉泰……她甚至有一种荒唐的念头,就像美智一样自私:永远不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庄重的结婚仪式上了新闻,泰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跟阿崇渡过一生,其实也不错…… ………… 结婚后古贺崇自然不能再当花泽的贴身保镖,征求过花泽的意见后,黑川千南直接委派他接管新宿一带,顺便给花泽安排了一名女性保镖。 渡边心华,二十六岁,祖辈都是黑川家的成员。 没有时髦的度蜜月,花泽要照顾两个孩子,渡边心华彻底沦为婴儿保姆,换下干练的制服穿上柔软的居家服,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才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长得太有亲和力,跟普通家庭妇女没什么不同。 接回安妮和结罗的当天晚上,花泽哄睡了两个孩子,做了一顿烛光晚餐等着阿崇回家,渡边很识趣的躲到隔壁安子家里。 刚结婚就开始养孩子,阿崇一定会觉得她行事不稳重,得好好谈谈。 阿崇开门回来的时候,花泽已经独自喝了半瓶红酒,烛光昏黄摇曳。 白净漂亮的少女一手托腮一手举杯,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在眼尾拉长阴影,透着妖娆,红色液体滑入口中,喉咙耸动咽下。 阿崇边走边脱外套,这个过程中花泽已经又喝完一杯,把杯子放下,眼睛仍然没有睁开,脑袋缓缓低下,猛地一顿,抬起头迷蒙的睁开眼,阿崇已经坐到玻璃桌对面注视着她。 他漫不经心的挽起衬衫袖子,喝了一口红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玻璃桌,声音还算温和:“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可不认为你要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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