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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本查到他的住处了……阿崇正吃着早饭,花泽突然把红木盒子放到他面前,他差点吐出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藤本那张苍白亢奋的脸。    忍了几秒,他还是忍不住跑去卫生间吐了,他非常后悔跟藤本要礼物,那家伙根本不明白别人真正期待的礼物,不过看得出这个东西藤本一定花费了不少心血。    手臂从肘关节处整齐的切下来做彩绘载体,绘制了繁杂的刺青图案,打了一层蜡作封,色泽更加鲜艳。不算狰狞,似乎在讲述一个关于神的故事,细嫩的皮肤可以看出手臂的主人一定是个年轻女孩,手指非常漂亮,每根手指都惟妙惟肖的画了裸身少女,仰天祈祷一般。手指之间穿着不规则的长针,远远看去像一朵冰晶做成的花。  手心一面塑造成废墟的场景,扎满细微的小针做固定。  跟祝贺结婚没有丝毫关联。    “说说看,有没有联想到什么人,我倒是想起交杯酒的事故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花泽一边喝粥一边思索,她丝毫不怀疑这件礼物要是送去国际艺术展,一定能冒出数亿美元的天价,无论工艺还是创意,又或是纹身作品本身,都堪称世界一流。    “我不知道。”阿崇用手帕捂着嘴,刚洗过脸,前额的碎发被打湿,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从鼻梁滑落,浸湿手帕,目光有些发直。  像在凝重的思索,又似乎难以置信花泽能看着这个血腥残忍的东西下饭。    “那就卖掉吧。”    花泽咬着筷子,把木盒盖上。她也有点反胃,但毕竟这已经不算残肢了,这是艺术品……嗯,艺术品,总比送来一只血淋淋的新鲜断手要有诚意。    安妮和结罗的哭声一个比一个响亮,花泽的卧室门完全不隔音。    花泽深深看了一眼阿崇,把嘴里咬着的筷子重重拍在饭桌上,猛地站起身,“古贺崇,处理好你的乱七八糟的关系。黑川组和唐泽两方面都没调查出你有任何问题,可我相信我的直觉,不管是痴情的初恋还是救命之恩后死缠烂打的风俗女人,尽管动用黑川组去处理掉。”   声音清澈,不急不缓,甚至有些柔和。  那双漂亮柔和的黑眸微微眯起,充满杀意。  阿崇默默的用手帕捂住脸,为什么花泽会认为作案者是女人?  藤本和花泽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碰面……藤本杀人毫无心理障碍,花泽杀了人也没有情绪波动,他们俩要是正面对决,说不定最后只能活一个。  不能让他们俩碰面啊。    花泽扔下这句话,不理会阿崇怪异的神色,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经过阿崇身边,走到卧室门口转动门把手的时候,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补充了一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亲自查出那个人,威胁到安妮和结罗的安全……我要让她死无全尸。”    古贺崇叹了口气,丢掉手帕看着丰盛的营养早餐。花泽看上去完全就是个刚入中学不久的不良少女,傲慢狂放,对一切既定规则不屑一顾,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唯我独尊的女孩子,既有不输成年人的智谋,又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就算她不是什么极道大小姐,单凭做料理的手艺就足以将男人牢牢绑在身边。  阴差阳错当了贴身保镖兼司机,莫名其妙就和这位充满争议性的大小姐结婚了。    既然她做到了妻子该做的事,那么他也该履行丈夫的职责———保护她和她的孩子。    花泽走进卧室,动作轻柔的从摇篮里抱起结罗,轻声哼着小调给小婴儿擦掉眼泪,等结罗不哭了,这才转身拎起正蛮横的跟围栏较劲的安妮,将她放到地上。  安妮一脸委屈撅着小嘴,泪汪汪的仰头望着花泽,两只小手扯住花泽的裙摆。  看到花泽怀里的小结罗,又气又急,还没等花泽蹲下身抱她,她就不依不挠的一屁股坐下号啕大哭。   “这脾气到底是随了谁了。”  花泽头疼的摇摇头,不理安妮,抱着又开始抽噎的小婴儿自顾自的离开卧室,一边走一边哼着歌,轻轻摇晃着结罗。  看了看表,早上七点乳母就该来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于是拿起电话拨号。  电话还没通,花泽看到安妮哭得惨兮兮的,从卧室里爬出来。    安妮像个被丢弃的可怜小兽,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咳嗽剧烈小脸涨红,四下寻找花泽,结果看到一个陌生人,顿时停住哭声。席地而坐好奇的盯了他十几秒,闻到让人流口水的味道,立马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光着脚丫子跑过去,小手抓住他的衣服蛮横的扯了扯,视线却在桌沿上,吃货的本质显露无疑。    花泽的电话已经打通,她一边询问乳母迟到的原因,一边冲着几次要起身去哄安妮的阿崇摇头示意。阿崇难以理解花泽的想法,她能不远万里频繁飞美国看安妮,为什么孩子哭成这样她就像没看见一样。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看着安妮这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泪痕可怜巴巴的恳求目光,阿崇无语的看了花泽一眼,抱起安妮,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声音轻柔的问她:“安妮饿了吗?想吃哪个?”  安妮茫然的仰起头,一眨不眨的望着这个比花泽温柔的人,她只听懂“安妮”这个词。  “……好吧,尽快,保温箱的母乳已经不多了,”花泽挂掉电话,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妮和阿崇,抱着乖巧安静的结罗走到橱柜后取出温热的奶瓶,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对阿崇解释,“安妮现在只能听懂英语。”    阿崇这才想起来,安妮刚从美国回来,于是又用英文问了一遍,安妮这回听懂了,小手往前一指,咿咿呀呀的发出含糊的字音,再抬头看看阿崇,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都要!”    还真是霸道啊!  阿崇嘴角抽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橱柜后面的花泽,花泽正专注而温柔的给小婴儿喂食,松散束在脑后的长发滑下一缕,空气中仿佛能闻到发丝的清香……这是错觉,家里的沐浴产品都不含任何香味,他脑海里的味道还停留在神社那天的亲密接触中。  毫无预料的进入她的生活,毫无防备的见到她的不同面貌,可是就算发觉她温柔美丽,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心动的表现,因为迟早会离婚。    阿崇用勺子把果肉类食物压碎,喂给安妮,安妮的吞咽速度远超他的进度,他哭笑不得,也没功夫沉浸在回忆里,专心致志的搭配着肉粥和多种蔬菜喂进安妮嘴里。    新婚小夫妻温馨恬静的喂养女儿们——结果阿崇晚出发了一个小时,安妮的吃相堪称凶残。  临走的时候,花泽抱着熟睡的结罗送到玄关,把红木盒子递给阿崇,冷冷的低声说道:“处理不了就告诉我。”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阿崇弯腰穿好皮鞋,抬头一看,安妮也跑到玄关凑热闹了,阿崇不自觉的笑着蹲下身,安妮很自来熟的扑进他的怀里,撅着嘴在阿崇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阿崇愣了一下,嘴角上扬摸了摸安妮的头,起身出门。  看着大门关上,花泽若有所思的啃咬指甲,一不留神的功夫安妮已经满屋子乱跑搞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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