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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听到婴儿银铃般的咯咯笑声,柔软湿润的舌撬开唇齿,不知道是缠绵的吻让他感到眩晕,还是精神状态不佳。  温热的肌肤紧紧贴在身边,触感柔滑。半梦半醒间,脑海里出现湿热的雨林蛇窝,身体像被无数条蛇缠绕一样,没有力气挣扎。双眼颤抖着,缓缓睁开一条缝,窗帘缝隙里投下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他似乎看到金色的浪花在空气中翻涌,沸腾,大脑似乎陷入一种奇妙的感觉……  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透光的轻纱窗帘将整个屋子染上一层令人迷醉的金色,现在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吗?  趴在胸膛上的脑袋突然抬起来,望着这张熟悉的脸,这双迷离深情的双眼,他无意识的抬手,手指穿过这一头黑色的波浪,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下一刻,他神色痛苦的闭目皱眉,手指滑过她的头发无力的垂落在床上。  又过了一阵,意识和理智渐渐恢复,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泰强撑起身靠坐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赖在怀里的□□少女,不用想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认清这个现实,他觉得头更疼了,昏昏沉沉的。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泰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怒气上涌头就会嗡嗡的闷痛,嗓子眼像着火了一样。  “我去倒杯水,”花泽撑起上半身,捧着泰的脸笑眯眯的落下一吻,脸颊绯红,呼吸似乎仍有些急促。  黑色大卷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全身的纹身,以及肩头的牙印疤痕。看到这个疤痕,泰立刻回想起来,这个伤口是他造成的。上次是拿蕾拉威胁他,这次居然对他下药,看样子睡了一天一夜……他居然会对花泽放松警惕,失误了。  看着凌乱的床单,泰忍不住叹了口气,闭目皱眉,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  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做这种事还真是无所顾忌。  算了,没必要生气,小时候的她比现在更霸道,早该习惯了。    花泽顺手披了一件银白色丝滑浴袍裹住身体,赤脚离开卧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水进来。  泰接过玻璃杯,怀疑的抬眼看着花泽,沉声问道:“里面没有奇怪的东西吧?”  “是干净的水,放心。”为了打消泰的疑虑,花泽先喝了一口,随后一脸无辜的把水杯递给泰。  看到花泽这个表情,泰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了。喝完一杯水,喉咙总算舒服了些,“现在几点了。”  泰掀开被子要离开,但下一秒就猛地把被子拉回来,花泽靠在门边幸灾乐祸的咧嘴直笑,泰感到莫名的羞耻,脸上有些发烫。  “你能避开一下吗?”泰无语的扶额。  “怕什么,小时候都看过了,况且我们现在的关系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吗,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我们现在算是恋人吧?”  花泽双手抱臂不停的笑,泰现在却不想跟她说话,把被子裹在腰上,越过花泽来到客厅,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叠放整齐的衣服。  于是也顾不上某人的揶揄视线,黑着脸迅速穿戴整齐。正要点燃一根烟,却看见金发小婴儿从沙发角落爬了出来,于是又把刚拿出来的打火机迅速放进口袋,戴上墨镜走到玄关匆忙换鞋,脑袋依旧有些昏沉。  “喂,你真的要走吗?”花泽靠着卧室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泰的一系列举动,慵懒而妩媚,拉长的尾音充满了诱惑。    泰身体摇晃了几下,单手撑在门上,这个样子离开说不定会晕倒在路边。花泽急忙上前搀扶,泰没有拒绝。  准确的说他忘了拒绝,目光出神的看着缩短了几公分的玄关,周围加厚的墙壁以及陌生的深灰色精钢防盗门,昨天来的时候明明是棕色木门。  “黑川花泽!”  看到这个,泰要是还不明白花泽下药的目的,就没必要当什么律师了!  她这是要囚禁他啊!  泰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花泽,目光一瞬间阴沉下来。  她居然一副笑眯眯的满不在乎的模样,摸了摸冰凉的防盗门,由衷赞叹:“快看,安全公司最新型的高硬度防护门,防弹,防盗窃,一共两扇门,四个锁,出入都需要钥匙,非常安全,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我替你申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反正是恋爱关系,而且也没有人知道我住这里,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不好吗?我们已经一年没有见了。”  花泽认真的看着泰,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泰深呼吸几下,默不作声的踢掉鞋子,从花泽手中抽回胳膊,转身回到客厅头晕目眩的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机会,而且我们现在算不上恋爱关系……”  “不伦恋也算恋爱吧,我是□□,你是我的情人,这样不是很刺激吗?”花泽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轻轻抱起满地乱爬的结罗,坐到泰的对面。  她温柔的模样还真像个贤惠善良的□□。    “别开这种玩笑。”    泰转过脸静静地看着花泽,她给他的感觉好像从未变过,从九岁到现在十七岁,九岁的她也是一头顺滑过腰的黑发,脸蛋白净如雪,长相漂亮却透着冷彻,人们常常会忘记她的模样,却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独特的气质。  这一点到现在都没变。即便直发变成大波浪卷装出成熟妩媚,即便雪白的肌肤被大面积的纹身覆盖,她仍是那个想要什么就会立刻出手,无所畏惧的家伙。    只不过泰很疑惑,身为黑川组的大小姐,怎么会带着小孩独自住在单身公寓里,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泰不打算询问,他淡淡地开口:“我的手机呢,得告诉莲……”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我用你的手机给莲打过电话,他希望你一直留在我这里。”  提到莲那家伙,花泽忍不住嘴角上扬。  莲接起电话的时候惊得咳嗽不止,随后声音颤抖着询问泰是否还活着,不过当他得知两人重归于好,立刻就换上中了彩票一样惊喜的声音。莲的反应让花泽莫名感动,这个臭小子,总算没白疼他。    泰听完整个过程,头疼的捂住额头,莲真是没心没肺活得自在。  “我要出去抽根烟。”  “客厅可以吸烟,没关系。”  “我要出去买衣服……”  “放心,卧室的衣柜里几乎都是你的衣服,各种款式都有,黑色衬衫最多,其次是居家服。”  “我可以告你非法囚禁吗?”  “你想曝光黑川组大小姐的出轨对象吗?”花泽一手扯着结罗的衣服不让她乱爬,一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泰,她不介意泰去控告她,反正以后要当律师,正好陪他练练手。  十六岁结婚,十七岁出轨,日本的少女当年有多崇拜她,以后就会多厌恶她。当年的女生协会可没少拆散女学生和已婚男人的不伦恋。    “你想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整整半个月不能出门吗?”泰脸色难看起来。  “看情况,等你能够熟练照顾结罗了,可以带着结罗去旁边的小公园散步。别误会,我不会每天缠着你做那种事,因为没钱雇保姆了,我必须出门工作,这种普通妈妈的日常生活虽然辛苦,却让人很开心……”  谎言总是不可避免的穿插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像生命力强韧的藤蔓,悄然生长蔓延,越来越茂盛……  花泽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这幅模样落在泰眼里,他不可察觉的目光柔和下来,但很快就闭上眼,“有钱安装防盗门,却没钱雇保姆,而且你顶着这张路人皆知的脸居然能找到工作,还真是奇迹……还有,把这么小的孩子交给我照顾,你这样也算合格的母亲吗?”  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或许能够稍微了解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这一点他从来没弄懂过,而且只不过是照顾小孩……  ……    然而,等他真正上手给半岁的小孩子更换尿布、擦洗秽物,冲泡奶粉、制作辅食、穿脱衣服的时候,就有些手忙脚乱了,明明小时候在孤儿院经常做这些事情。  花泽端着一杯热咖啡靠在窗边看热闹,“结罗算是个乖巧的孩子,不哭不闹,照顾起来相对轻松些,不像……”  话音戛然而止,花泽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不像别人家的孩子。”    泰总算给小结罗换完尿布,虽然过程有些惨不忍睹,但泰一直很有耐心,动作也很温柔。  看到这一幕,花泽不禁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泰在照顾安妮,这样的场景仿佛是一家三口的普通日常,然而在安妮被绑架之前,她从未憧憬过这种平淡的幸福……  泰抱着结罗坐回沙发,打开电视,一边调换频道一边随口说道:“下午回来买几本书,每天看电视的都是退休的老头子。”    然而没有回应,泰望向窗边的身影,灿烂的阳光下,花泽正端着咖啡发呆,侧影几乎融入光晕里。    这已经是非法同居的第三天,每天上午九点花泽准时出门,下午四点就会回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工作,回来的时候总会拎着一袋新鲜食材和水果,以及两包Black stone香烟,看起来很正常。  只不过到了晚上,每次睁开眼都会看到花泽大半夜不睡居然盯着他发呆,实在诡异。  这种发呆走神的状况居然出现在白天,泰不禁皱眉,他不得不怀疑,花泽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花泽,下午回来的时候买几本书。”  泰又说了一遍,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花泽愣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这几日看到泰的脸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安妮那个小捣蛋,半年过去,安妮的变化一定很大,一定早就忘掉她这个母亲了……等安妮平安回来,就告诉泰吧。  “好,我知道,我差不多该走了,结罗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花泽放下杯子,从背后拥抱泰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轻声说道:“谢谢你,泰”。  然后不紧不慢的穿戴整齐,墨镜帽子一应俱全,随后拿钥匙拎包开门出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泰探究怀疑的目光。  如果她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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