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泰睡过的女人,最喜欢结城诗音。 “申请书填了吗?要去哪个大学?” “还用问吗,当然要去诗音姐姐的学校,而且泰也在那个学校,对吧,诗音姐姐!” 堤坝上坐着两个身穿泳装的女生,一人捧着一盒冰激凌摇晃着悬空的双腿,嬉笑聊天,其中一个马尾少女一脸暧昧的笑容,冲着躺在身旁晒太阳抽烟的黑发女孩努了努嘴。 “诗音姐,你跟高木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去做乐队主唱呢?Blast那个娜娜真看不出哪里好,唱功也很一般诶。”金发女孩一脸不悦,咬着冰激凌的勺子继续道:“听说以前还做过援助交际,被学校开除,她一定是冲着莲去的。男人还真是视觉动物,啊……” 金发女生痛呼一声,猝不及防挨了诗音一巴掌,委屈的揉了揉胳膊,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话说回来,那位黑川小姐又被逮捕进监狱了,新闻上说这次要关十年,诗音姐,大家都知道你喜欢高木,这可是机会啊。” 诗音弹了弹烟灰,缓缓坐起身,黑色长发柔软的垂在肩部,桃花眼微微眯起,左眼下角的美人痣透着妩媚,丰满的红唇懒懒的勾起一抹笑,眸光在夏日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从来没把东京那位大小姐当作对手,现在也不会对大崎娜娜有任何偏见,也从来没讨厌过蕾拉。”诗音懒懒的冲着天空吐出烟圈。 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她并不经常来海边,就算要来也不会在暑假人多的时候,她更喜欢夜晚过来吹风,中学时代大多数时候都跟泰一起来海边,因为蕾拉的关系,泰跟她的联络渐渐稀少。泰和蕾拉分手后干脆再也不和她联络,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泰在顾虑远在东京的那位。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那位黑川小姐入狱十年,她也不会庆幸或暗喜,她喜欢泰,跟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诗音姐,我们去游泳吧。”马尾女生吃完冰激凌,活跃的站起来活动身体。 “你们去吧,相机给我。” “好!” 两个女生把背包和相机交给诗音,光着脚一蹦一跳的顺着台阶奔向沙滩。诗音摆弄好相机,面带微笑的把镜头对准两个学妹的背影,“喀嚓”按下拍摄按钮。 遍布海滩的躺椅和太阳伞中间,粉红色的儿童救生圈出现在镜头左下角,诗音不经意间一扫,等看到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小女童时,表情立刻怔住了! 手里的相机差一点从堤坝掉落,幸好绳子绑在手腕上。 诗音倒吸一口凉气,刺眼的阳光让她看不真切,只好重新拿起相机对准那个正在认真玩沙子的小孩子,透过镜头,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 太像了!!! 无论是眉毛眼睛,还是鼻子嘴巴,还有稚嫩小脸的轮廓,这个孩子简直跟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会是泰的孩子吗?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诗音从脑海里抹去,她摇了摇头,这个孩子至少三岁,四年前泰才17岁,如果泰有孩子,他不会连她都瞒着。不可能是蕾拉,有黑川花泽虎视眈眈,也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泰是孤儿,说不定能从这个孩子身上找到泰的身世线索! 想到这里,诗音急忙起身,看到学妹的背包都在这里,想了想还是拎起两个背包顺着台阶跑下堤坝,奔着一个方向跑去。 沙滩上游客太多,等诗音跑到目的地时,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显眼的粉红色救生圈,半截埋在沙子里。 环顾四望,却找不到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小孩子。诗音有些失望,到处找了一会儿,只好席地而坐,有些出神的看着手中的相机,思索着里面的照片要不要给泰看。 与此同时,花泽抱着安妮离开海滩,心有余悸的戳了戳小丫头的鼻子,教导道:“以后想去哪里必须告诉我,很让人担心的。” 安妮泫然欲泣,趴在妈咪肩上念叨着那个救生圈:“可是我想把救生圈带回家……” “想得美。那个不是你的,所以不能带回家。”短短两分钟,花泽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太害怕,像一年前一样,一眨眼即是长时间的分别与胁迫。 藤本那张苍白阴冷的脸在脑海里萦绕不去,数息间竟然混身透着穷途末路的悲愤与决绝,直到看见安妮安然无恙的小小身影,心底浓缩汇聚的仇恨与怒火才轰然泯灭,只剩乏力。 虽然心底冤枉了藤本,她却没有丝毫愧疚。 也没心情在海滩呆下去了,以后得注意千万不能再带安妮到人多的地方。 “妈咪,把救生圈买回来不就好了。”安妮满脸希冀的盯着花泽,眼眸中闪烁着聪慧狡黠。 花泽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安妮的额头,这孩子第一次喊她妈咪,算是贿赂吗? “对不起,妈咪没钱。” “钱包里有钱。” “没有。”花泽走到路边抬手拦车,白皙的手上清晰可见三个字母刺青。 “你说谎,Dadyy说过不能说谎。” “蛋糕和救生圈,只能选一个。” “蛋糕!”安妮眼睛一亮,两只小手环住妈咪的脖子,做出讨好状! 花泽忍不住被逗笑了,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字母刺青,想到安妮已经退步的英文水平,决定好好做学前教育。 回到家,看了一眼写有“天宫美绪”字样的门牌,花泽从回忆中找出福山旅馆的号码,打电话给美绪。 正式审判前,美绪曾来监狱探视过三次,明明和自己同岁,但花泽一直把美绪当作妹妹,美绪参加过她的结婚仪式,还在结婚前的生日宴喝醉过,比起安子和美智这两位损友,天宫美绪简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美绪死活不信花泽会杀人,探视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好像她才是被关押的犯人,让花泽结结实实的感动了一回。 如今顶着美绪的名字生活,自然就怀念起这个单纯的女孩。 电话拨通,美绪一如既往的礼貌问候:“您好,这里是福山旅馆,请问……” “是我,别喊出我的名字,你身边有人吗?” 电话那边好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美绪压低的颤音:“你不在里面吗?” 里面,指的是监狱。 听得出美绪非常激动兴奋。 花泽嗯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住址,问美绪能不能过来呆几天,距离暑假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只需三四天,需要安排的就能安排好。安妮太聪明,一些秘密实在不能让她听到。 安妮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抱着游戏手柄一天就能打通关,也喜欢看漫画书,遇到不认识的字会大声问出来,这让当妈的花泽很欣慰,太省心了。 泰离开家之后,花泽还是会开门进去,泰屋子里的摆设,她比任何人都熟悉,甚至能从物体的移动在脑海里浮现出泰在这个屋子里的活动轨迹。 一墙之隔,却不敢相见。 泰大概常常能听到安妮的稚嫩的笑声吧。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隔壁这个时不时蹦出几句英文的小女孩是自己的女儿。 藤本没再打电话过来,阿崇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也没有音讯,打开电视,新闻大同小异,都在报道前段时间的飞机爆炸事件,无一例外:有些线索,仍在尽力调查。 两个多月都没结果,再多的线索都只是场面话了,警政内部一定已经知晓犯人是谁,到最后一定会给能带来最大好处的冤大头栽赃一笔,重点不是犯人,而是要找个人担负起这笔巨额赔偿。 花泽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放回原位,轻轻移动,使它看起来像没被动过。 丢给安妮的法律书也收起来放回书柜,小心擦去指纹。 泰不在家的时候,她仍然喜欢带着安妮过来,当成自己家一样。 安妮每次来这个屋子,都会带上小喷壶,给窗台上的仙人球浇水,花泽觉得好笑,想告诉安妮这样会弄死那株植物,但一想到仙人球被养死后泰的愕然表情,就幸灾乐祸的闭了嘴,用鼓励的目光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天宫美绪在两天后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赶到,长发及腰的少女站在303门前,发呆的看着门牌上写的名字,愣是站了两分钟才小心翼翼的叩门,左右观望的模样像个战争间谍。 …… LIVE HOUSE后台休息室。 Blast在这里演出多年,早已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工作人员也将泰和莲当做自己人,莲的实力有目共睹,至于泰,一方面是泰全权负责演出和金钱事宜,另一方面,因为多年前轰动全国的新闻,由于某位极道大小姐,人们对泰一直有一种敬畏心。 所以当有人一脸认真的说出来找泰,工作人员立刻起身,让排队买票的观众先等一会儿,亲自带这位黑衣长靴的美女去后台休息室。 烟雾缭绕的休息室里,一群玩音乐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喝酒打牌,还没到演出时间,大家都很轻松,而且彼此都熟悉。大崎娜娜盘膝坐在沙发上补妆,莲跟一个中学生模样的黄发男孩打牌,泰面无表情的拎着一罐啤酒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两根鼓槌。 看来那些流言是真的,莲跟泰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哟,诗音,好久不见啊!”莲略带惊奇的看过来,抬手挥了挥,像个纨绔一样。 泰一直把莲当弟弟,所以诗音也一直把莲当弟弟看,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径直走向泰。 “令人意外,你很久没来这里了,什么事?”泰的确有些意外,看向诗音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很久没来,所以新的工作人员都不认识我,”诗音看了一眼身后的工作人员,点头表示感谢,声音不高,只够泰听到。她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一边仔细打量泰的五官,一边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小女孩。 “泰,你说不定有个女儿。”诗音开玩笑的递出照片,另一只手十分自然的搂上泰的腰,红唇贴近泰的耳朵,轻声低语,气氛暧昧,“两天前在海边拍的照片,今天刚从照相馆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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