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秃发推斤,这是我的儿子秃发思复鞬!”秃发推斤指了指自己的儿子,然后继续说道:“敢问先生是?”
“在下姓徐名忡,是无难军帐下的谋士!”
秃发父子听到徐忡自称是无难军的谋士,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听说过什么无难军!
秃发推斤疑惑的说道:“徐先生,无难军是?”
“是祖逖祖大人的麾下!”
“祖逖组大人?”秃发推斤一边说这祖逖的名字一边摇着头,他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是南阳王司马模之兄,东海王司马越帐下的大将!”
秃发父子一听到南阳王司马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叫徐忡也是司马模哥哥的部下。
秃发推斤这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既然是晋军,我们之间虽然早已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你报这些事情,是想威胁我们吗?你以为我们秃发族是好畏死的吗?还是你果真不惧死呢?”
“推斤族长,徐忡怎么会不怕死?只是为族长您可惜!“
“为我可惜?呵呵,我有何可惜!?”
“如今天下大乱,本来就是英雄用武之时,秃发树机能大可汗已经故去多年,而贵族在秃发务丸族长时期已经与我晋人和好,两族本来就没有什么世仇,不过是英雄逐鹿而已,而贵族真正的仇人应该是乞伏鲜卑和鹿结鲜卑吧!”
“呵呵,徐先生果然生的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杀我先伯父者可就是你们晋人!”
“两军对垒,死伤在所难免,我晋朝将士也是死伤无数,难道他们就是无父无母无妻儿的人吗?难道他们就应该去死?”
“哼!口舌之辩!”
“族长,非是徐忡鼓动巧簧之舌,而是真正害死秃发部的人并不是晋军,想当年,秃发树机能可汗身死后,秃发务丸族长接位,那些乞伏鲜卑,还有鹿结鲜卑相继侵夺贵族的领地,甚至把依附贵族的各个部落都夺走,使得诸位不仅流离失所,还失去了祖先留下的土地,更是让诸位饱尝凌辱,这仇不大?此恨不长?”
秃发推斤听完后,并没有马说话,因为他很清楚,当年自己的伯父秃发树机能是先反叛晋朝在先,这种成王败寇的事,实在没有什么好理由再宣扬什么,但是自己的父亲秃发务丸接位时,秃发部被乞伏鲜卑还有鹿结鲜卑逼迫的苦困,到现在,秃发推斤还是无法释怀,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就死自己的身边时,那种凄惨,又怎么可能用言语来形容?还有这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滋味,和那众叛亲离,举目无亲的苦痛,秃发推斤尝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如果要说恨,那么自己伯父身死是一恨,而把自己秃发一族赶出河西之地的乞伏部还有鹿结部就更是血海深仇了,要知道,历来游牧民族对游牧民族的清洗都是极端残的,堂堂的秃发部鲜卑,竟然只剩下几千人的本部人马,而其他曾经一直依附这自己部族的各部都离弃了自己的部族,即使是自己伯父秃发树机能时期,这些该死的乞伏鲜卑和鹿结鲜卑也经常和晋人一起合攻秃发部!甚至还不断的挑拨秃发部和其他各族胡人的关系,实在是可恨之极!
徐忡借着火光看到了秃发推斤复杂的眼神,心中暗喜道: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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