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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流鼻血嘛!我都忍出内伤来了!云瞳堵住鼻孔,暗自骂道:我看了美人半天,要是啥反应没有,她娘的还算女人么?眼光不由自主又向他粉颈红唇上溜去,只觉腹下一片燥热,无数毛孔都叫嚣着,想扑过去亲上一亲。    就亲一亲也没什么吧。云瞳咽了一下口水。韩宜都把儿子许给我了,虽没礼聘下定,她当面说的也反悔不得┄┄只要月郎自己不告诉人,谁还知道我违礼轻薄他?他跑到我身边当亲卫本就与礼不合,大冬天的还当着我面洗澡,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只亲一下┄┄    云瞳往前移了一小步,眼光灼灼如贼狼,正盯着面前肥嫩嫩的小羊羔琢磨着从哪里下嘴,忽听韩越问道:“你把衣服捂干没有?这样湿漉漉的穿着很容易受寒。”    “┄┄”云瞳听话的鼓涨起内力,把贴身的一层衣衫烘干。“好了!月郎┄┄”刚想如狼似虎的扑上去狠咬他的脖子,小羊羔竟然自己贴了上来┄┄    “你把我弄伤了,得背我回去┄┄”韩越皱着眉头拍了拍她肩膀:“蹲下!”    云瞳将他驼到背上,还在迷惑不解:这怎么回事?他又在命令我干这干那┄┄    “紫云瞳?”韩越敲了她一个暴栗:“快走啊!你发什么呆哪?都跟沈莫一个样了。”    云瞳忿恨不平的挪开步子,往山下走去。“月郎!以后不要自己乱跑┄┄这也就是碰上了我,要是碰到别的女人,不得把你活剥生吞下肚去啊!”    韩越哼了一声:“也就是对你,我才剑下留情。要是别的女人敢对着我胡瞄乱看,我早把她眼睛挖出来了。”    “┄┄”云瞳撇撇嘴:“你别竟和那个楚先生学,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啊!”    “你也不敢么?”韩越疑惑的问道。“那要是我改名叫“云瞳天”呢?”    “┄┄”云瞳气得一掌往他臀上拍去。    “哎呦!”韩越疼的叫唤,也不示弱的俯下头,直接在云瞳颈上咬了一口。    云瞳身子一僵,差点没把他扔下去。一时又想:他问我敢不敢娶他是什么意思?莫非┄┄    韩越见她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抬手揪了揪云瞳的耳朵,问道:“怎么了?你都害得我走不了路了,我就不能报复一下,咬你一口么?”    云瞳偏头躲开,忽然说道:“三年前我提兵回上京,被传血洗豫王府┄┄你大哥和小侄女都死于此役。月郎┄┄你姐姐对我心存怨恨,想必你也是一样吧┄┄”    韩越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提起这个,却也很快答道:“血洗豫王府的是我大哥,他不仅杀了自己和孩子,也毒死了豫王的其他儿女以及那些侍郎色宠┄┄”    云瞳脚步一顿,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我娘告诉爹爹时,我在门外听到的。至于我娘是怎么知道的┄┄”韩越摇了摇头:“我就不清楚了。你说我姐姐对你心怀怨恨?可她也晓得这些内情啊?”    云瞳暗自思索一阵,半晌才又答道:“豫王的眷属确非我亲手斩杀,但我围住她府第也绝不会放一人私逃,便如在太女宫一般,锁拿诏狱,等候圣裁。而等来的先帝旨意是:全部赐死┄┄先帝虽偏爱豫王,当时境况┄┄也未必就能予保全。何况圣上┄┄只怕你大哥他们终究还是难逃一死┄┄韩飞怨我,也是理所必然┄┄”    韩越点了点头:“姐姐是怎么想,我管不着也管不了。”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此事?”    韩越答道:“你姐妹之间争权夺位,必然你死我活,各自押上身家性命。你将太女困在宫中十三天,她都没能寻到生机┄┄先皇废其名位,部众依次投降┄┄既然败了,自然任人鱼肉,还有何话说?豫王也是一样┄┄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大哥死得惨烈,家下俱都哀叹,可莫忘了当年豫王势盛,他也曾风光无限┄┄紫云瞳,当年若败了的是你,今日焉能与我见面,还能侃侃而谈?”    云瞳默默前行,想起往事,心中已是无限感慨,却因韩越之言对他刮目相看。听他又问道:“若当年圣旨下来,不是赐死太女后嗣,而是幽禁流放,你会不会遵命行事,真把她们放了?”    “我说的话你也未必就信┄┄”云瞳笑道:“若圣意果然如是,我不会再杀太女和豫王的家小。”    韩越拿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有一句话,叫“斩草务需除根”。你不怕她们将来寻你复仇么?”    云瞳幽幽说道:“我孤弱之时,凤后与太女时常欺凌,却也留下了我的命┄┄”     “可等你羽毛渐丰,反杀死了她们!前车之鉴不是更该谨记么?”     “那也要看,她们的后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云瞳洒脱一笑:“冤仇相报,无以为终,我并不想多造杀孽。”    韩越搂上她脖颈,低低叹道:“紫云瞳┄┄” 却听她继续说道:“我爹爹请废长门宫,与世无争,铁氏与紫云锦还来加害┄┄我便不能相容!她的家小却与此事无关。”    “那┄┄ ”韩越揉了揉眼睛,已经有些困倦了。“我娘说,豫王与太女不一样,人品上佳,以前对你也是有过恩情的,你为何要将她一箭射穿?只是因为她是太女的同胞妹妹,素为先帝所爱,文韬武略都比你强,又立有战功,深孚众望,你一直嫉恨她么?”    “豫王┄┄五姐┄┄”云瞳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低声叹道:“人生天地之间,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    “月郎,咱们不说这些了┄┄”云瞳转回心思,想起另一事来:“那种蒙脸的布巾轻飘飘,软塌塌的,又薄又透,风一吹,什么都被人看见了。以后你出门带上面具吧,回头我送你一个┄┄”想起顾崇那小鬼儿带的就不错,锯齿獠牙,铜眼血口,看上一眼能把人吓煞,闲人都不敢靠近,嗯!最为合适。    等了一会儿,听背后无人答话,这方觉得一侧肩头有些沉重,余光一扫,见韩越早已沉沉睡去,洁净的面庞在月光映照之下越发美丽无俦。云瞳轻叹一声,纵身向山下掠去。    待进了营门,走到韩越所住帐子门口,忽然停步,暗道:这里怎么离我帅帐如此之远?他伤了脚又睡得香甜,若被人闯进帐来,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他呼救我却听不见,那可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立时将韩越背回了自己的大帐,对着惊诧不已的亲卫们低声喝道:“闭眼!转身!谁敢偷看,我就挖出她的眼睛来。”    亲卫们人人噤声,个个低头,只作不见。    云瞳将韩越慢慢放倒在自己的床上,替他解去大氅,脱了鞋子,见右足已红肿不堪,大是心疼,拿出半瓶九花墨玉膏,刚抹上一点,就听他低吟了一声,翻过身去,想是梦中也觉出疼痛,自行躲避了。    云瞳失笑,点中他睡穴,才将药膏均匀涂好,又想起他说腰也伤了,便又褪下内衫,仔细察看。一见那雪白肌肤上大片青紫,更是痛心不已,赶紧也都涂上药。再往下褪去一点亵裤,又涂上些许,再退下褪┄┄云瞳瞟了瞟帐门,又往四周看看,仿佛初次做贼,有点紧张。夜深人静,并无声息,韩越也睡得正香。    云瞳轻轻的将亵裤褪到他臀下,果然,细嫩的臀肉上也多是撞出的青痕。云瞳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是给他疗伤,可不是借机偷看┄┄挤出药膏,抹了半日,越抹越不想收手┄┄一时想着,等到徽州见了韩宜,她再提起亲事,我便应了吧!可她若忘了┄┄我该想个什么法子提醒她一下才好┄┄    等九花墨玉膏都挤没了,云瞳不得不停了下来,给韩越穿好衣裤,兀自还有些恋恋不舍。熄灯上床,躺在他身边,搂过腰肢,往脸上瞧了又瞧,终于忍不住,在那微微翘起的红唇上留了个印记。一下┄┄没够,又亲了一下┄┄更不想停┄┄    韩越睡梦之中,只觉有什么虫子在脸颊唇瓣上爬来爬去,实在讨厌,伸手猛的一拍┄┄    “哎呦!”云瞳亲的正起劲儿,不提防正被一巴掌打到颈上,以为他是醒了,赶紧闭眼装睡。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偷眼一看:原来韩越翻了一个身,仍沉沉睡着。    云瞳见他没醒,也说不来心上是庆幸还是失望。只觉长夜漫漫,这规规矩矩的躺在绝色美人身边着实难受,不由低叹一声,翻身下床。卷起铺盖,置于帐角一隅,越想赶紧睡去,越是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想月郎之美,真是令人叹而观止,难免不生绮念,可他出身名门,不可轻渎。一时由他又想起叶恒,本恩爱正好,被几个死老头子棒打鸳鸯,真真可恨之极。转而又想起离凤,也堪国色之誉,却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再想起顾崇之妩媚,聂赢之沉郁,沈莫之俊朗,皆一时之选,奈何一个都不在身边,便在身边也皆不肯俯首听命。想自己堂堂亲王,落得个孤家寡人的境地,怎地不让人恼怒。    想来想去,更是睡不着,忽觉什么东西落进嘴里,砸吧两下,却是一阵腥甜,赶紧翻身起来,随手一摸。靠!又流鼻血了。    云瞳捂着鼻子撩帐出来,没想到见着三月,惊讶的盯着自己:“主子!您这火还没泄掉哪?脖子怎么了?又是牙印又是巴掌印┄┄”    云瞳刹时一僵。反了,这个死丫头,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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