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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阳被谢晴瑶当众一番教训,直是又惊又恼,又羞又恨。趴在车上,捂着屁股,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谢晴瑶┄┄你这个┄┄”刚咬牙切齿的开了个头,准备破口大骂,就听清涟在旁劝道:“宫主,您悄声一些。谢将军武功了得,再被她听了去┄┄”    “怎么┄┄宫主还有吩咐?”车外谢晴瑶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听在沁阳耳中却不乏威胁之意,立时,没来得及出口的话便梗在了那里。    清涟与从奕互视一眼,都满带同情的看向沁阳:您瞧,我们没说错吧,她真的听得见┄┄    “呜┄┄呜┄┄”沁阳不敢骂人了,抽泣了两声,猛的提高嗓音,做对似的嚎了起来。又听谢晴瑶在外吩咐众人:“这山里既有匪患,也有虎狼,大家小心一些!莫要高声说话,把那些畜生招来┄┄”    沁阳立马僵住,方才还哭嚎大作,转瞬变成了小声哼唧。    “谢将军,您看这护军颇多伤亡,前路又是艰险。下官想请您暂时护皇子驾,不知可否?”贺兰桑也怕了谢晴瑶,未开口先作揖,十足恭敬。    “也好!我送你们下山。”谢晴瑶点了点头。“等上了官道就安全了。”    谁要她送┄┄你小姨恁的多事┄┄沁阳撅着嘴瞪了清涟一眼,回手揉了揉自己的臀瓣,疼得一“嘶”,便又小声说道:“快帮我看看,红了没有?”    清涟掀起他衣襟,轻轻褪下亵裤,仔细瞧了瞧。“宫主,红得厉害呢┄┄回头得上点药┄┄”    “呜┄┄”沁阳小嘴一撇又要哭,忽而想起了什么,先半抬起上身透过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见谢晴瑶已打马上前,这才放开悲声。也不敢大哭大叫了,抽抽噎噎的哽了半晌。又抓过一个抱垫,当成是那可恶的女人,一个劲儿的又揪又掐,口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一会儿折腾累了,觉得困意上浮,就枕着那被遐想成谢晴瑶的抱垫,朦胧睡去。    一行平安下山,来至官道,远远便见烟尘起落,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到了面前,便有人过来询问:“可是贺兰大人的车驾?”    “正是!正是!”    贺兰桑尚觉疑惑,便见一个穿白衣的俊秀女子已来至马前,躬身行礼道:“下官孙兰仕,奉英王钧令,前来迎接皇子殿下与贺兰大人!”    “喔!”贺兰桑拍拍心口,轻吁了一口气。    “既然王帅派人来接,末将就告辞了。”谢晴瑶朝孙兰仕微微颔首。“孙大人辛苦了!”    “啊?慢来,慢来┄┄”贺兰桑拉住谢晴瑶低声说道:“我看这位孙大人是文官,不会武功。下官现在是惊弓之鸟,皇子身份又贵重,万不能出什么事!还是请将军您再送一程!”    谢晴瑶一笑:“这里距徽州只有一两日路程,沿途都有护军,大人不必担忧。”    “那┄┄”贺兰桑还想再说,听孙兰仕在后笑道:“王帅本已启程赴青麒,听说大人奉皇子殿下走了这条路,又折回徽州,如今已等了几日。贺兰大人,耽搁太久,恐怕不好┄┄”    她这一提醒,贺兰桑猛然想起上次出使凰都就迟误了多日,被紫云瞳杀鸡儆猴般的一番教训,吓得肝颤胆裂。回京之后将张晋清所献程仪原数交上,以为能得圣上夸赞,谁知却被罚俸三月。入宫诉苦,又被凤后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    “不能再误,决不能再误┄┄”贺兰桑赶紧朝孙兰仕一拱手:“孙大人,咱们快走,快走┄┄”  ┄┄    玄龙国都-九龙城    大司马府后院西园,在色侍们群居的院落深处,有一间阴暗的刑室。四壁无窗,角落里笼着炭火,当中竖着一根粗大的梁柱,其上捆绑着一个赤.裸的年轻男子。他的足踝左右分开,被一个双孔的木枷卡在梁柱底部,身子后仰悬空,胸、腰、臀、膝处皆锁着铁链,吊于梁上,两臂紧紧捆在背后,脖颈处栓着一条锁链,反折向下,和臂腕处的绳子拧在一起,绷直了扣在木枷与梁柱间的铜环上。他胸前嫩红的樱果上别着两个金色的小夹,夹尾上系着银丝,另一头挂在腹下。阳锋根部并其下囊丸皆锁着细链,也被垂吊于梁间,笔直束起。那男子紧阖着双目,一丛泼墨般的长发倒垂在地上,尖秀的下巴微微扬起,口中勒着一条软枷,喉间偶尔发出含混的低低呜叫声,似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聂赢,你就别再忍了!”旁边立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玄承荫司马府内堂总管,姓王。他捏了捏聂赢的下巴,顺着他光滑的脖颈在喉结上打了个圈,来到胸前,屈起两指,弹了弹那个小金夹。    “唔┄┄”小金夹一阵乱颤,牵着茱萸战栗起来。    “瞧瞧┄┄”王总管抬手沾了一滴自他腹下泌出的露珠,抹到了聂赢唇上。“你明明想的┄┄”    聂赢极力稳住身子不晃,满脸憋得通红,冷汗自额间直砸向地面。    王总管“嗐”了一声:“你这是何苦?”走至刑架前琢磨了一会儿,挑出一条黑色螺纹挂刺的小皮鞭来。又叫过一个刑役,随手递给他。“三十!”    刑役接过鞭子,先凌空挥了几下,才朝聂赢身上抽去。    “方向不对┄┄力度也不够┄┄”王总管冷眼看着,不时指点着:“打那儿┄┄还有那儿┄┄使点劲儿!”    聂赢不由自主的抖颤起来,先时还能控制,任那鞭子撕开皮肤,咬进血肉。等到后来,鞭梢总往那敏感之处撩去,疼痛之外一阵阵酥麻,他晃得越来越厉害,终于溃不成军┄┄    “这不就结了?”王总管往他下处瞟了一眼,挥手命刑役退下。“大司马说了,从今天起让你“含玉”,你不动情,那里撑不开,到时候还是自己遭罪!”    聂赢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滴混着血水,浃背而下,双目仍是死死闭着。    王总管一手探下,一手拍拍他脸颊:“你说你这副小模样怎么就长得这样好?府中多少色侍奴仆,变着法的讨大司马欢心,她老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满心都是你这妖精!偏你是个冷情性子,别说不懂侍候,竟连叫唤也不会,害得大司马茶不思,饭不想,严令我们这些当差的,寻出多少法子来调弄你,整日不能得闲┄┄聂赢!我劝你也识趣一些。自己反应,总比用药好,那些玩意往嘴里一灌,没几个时辰你松不下劲儿来。涨的难受,又泄不出去┄┄你说你一个处子,唉!我看着都不忍心!”    一径说着,命人拿过一个大托盘来,掀起红色铺巾,仔细端详了一阵,拿手比划了比划,选出一根玉势来。拿到聂赢的眼前:“就这个吧!不想看一看么?”见他仍不睁眼,轻嗤一笑,往旁边的膏盒里一沾,碾了几下。“你这个脾气,吃苦也是活该!”    王总管命人搬来大椅,坐在聂赢身侧,故意攥着那冰凉的东西在他身上从前至后的滚过,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聂赢不知他何时下手,全身越来越僵,肌肉绷紧,汗如雨下。将至恐惧的极限,忽觉一个硬物破体而入,身后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唔┄┄”聂赢的身躯剧烈摇晃了起来,带动着周身锁链“哗哗”响动。    “别乱动!”王总管手下不停,又往里捅了捅。“呦,都见红了┄┄我说聂赢啊,你再死绷着劲儿,伤了婴沟,以后就别想生育了。不过┄┄跟着大司马,你也没那个机会了!”待将玉势尾端拴着的红丝带在他身上固定好,王总管拍手又唤进人来:“拿春思绿梦引来。”    聂赢又是一颤。听王总管在旁笑道:“你最喜欢这东西是不是?春情丛生,绮梦重温!啧啧┄┄大司马嘱咐了,以后这个药就专供你使┄┄大司马对你的好,你可不能忘了!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嫉恨你么!”    王总管抚上聂赢一身鞭痕,将药膏细细涂抹均匀,又扯了扯小金夹上的银线,轻笑了两声:“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一个时辰后,大司马就下朝回府了!她最喜欢看你发情的样子,别叫她失望┄┄”    听着小门关闭落锁的声音,聂赢缓缓睁开双眼,余光扫见墙上自己的影子,下意识便鼓动内息去冲被锁住的穴道。刚一使力,就觉腹下如同烈焰烘烤,灼热难当,身上温度一高,那绿色的药膏迅速的全部浸入皮肤,随着血脉四处流转。    冲破穴道又能怎样?难道我能解开这周身的捆缚,逃出这座噬人的牢笼么?    凤眸之中了无生气,终于缓缓又阖了去。聂赢的唇边荡起微微一抹凄楚的笑意:难道我能不顾家人的性命和那几千男军的安危?难道我能舍弃聂氏的家声和祖宗的名节?难道我┄┄    忽而间,玄承荫狞笑着出现在自己面前,指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和花花绿绿的药瓶说道:“小赢,今天咱们试试哪一种,你挑?”    聂赢猛地睁开双眼,眉峰蹙紧,冷汗叠出:不能睡!不能睡过去!那梦里的情形太过骇人┄┄再也不愿想起,那些羞辱,难堪,恐惧,绝望┄┄    春思绿梦引,多动听的名字┄┄    聂赢忽然想起在芦城,小夭给那个叶恒也上过这药,当时他是什么反应┄┄红艳的脸庞,春情荡漾的水眸,含着羞涩的浅笑,娇吟呢喃┄┄他忆起的会是什么事呢?难道那梦中有温暖的拥抱,甜蜜的亲吻,引人遐思的┄┄春事┄┄还是,那个女子为他甘受剑创,为他舍粮,弃兵,赶去连云寨相救的情意┄┄    聂赢怔怔想着:叶恒!为什么世间会有男子那般幸福┄┄幸福的会让你凭空生出┄┄嫉妒┄┄    继而又想:叶恒梦中想念的人一定就是紫云瞳吧┄┄那个英姿勃发,艳美绝伦的女子,生着璀璨双眸,亮如繁星┄┄    聂赢缓缓阖上眼帘,睡意渐浓,梦中记起聚秀亭之别,她跃马而来┄┄    “阿赢┄┄我只为君而来!”    “聂家声名我为君复,家仇身恨我为君报!君可信我?”    “阿赢,跟我走吧!你若想安于闺阁,我便许你解甲归田。你若想建功立业,我便带你征战四方!”    “阿赢,你长得真俊,嫁给我可好?”    ┄┄嫁给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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