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瞳冒水而出,见冯晚还在泉里闭着眼睛奋力扑腾,不由失笑:“晚晚,这是汤泉池子,你以为回到流川瀑了?” 冯晚睁眼一瞄,果见泉池并没多深,直起身子,水波不过漫在腰侧,想起自己大呼小叫的闹腾,不由羞赧更胜。 云瞳“哈哈”一笑,长臂一伸揽他在怀,故作惊讶的说道:“嗳!你几时也学的彪悍起来,浴(欲)事上竟比本王还要性急?” “咳┄┄咳┄┄”冯晚话都没脸说了,只剩干咳。 云瞳拍了拍他的背:“可用本王为你度气?就像┄┄那次一样?” 她明明耍着无赖行径,偏偏言行还都作一本正经。冯晚想到“那次”-她是怎样给自己度气的,羞得腰腿酥软,直往下滑。 “好了!”云瞳笑着箍住他身子:“小心再呛水!” 冯晚低头阖目,不敢再看云瞳一眼,却不知自己衣衫尽湿,有等于无,早就被她尽情看了个够! 云瞳悄悄拨开他胸前湿漉的卷发,露出两颗颤颤挺立着的蓓蕾来,狠盯了几眼,就觉腹下一片躁动。忽又听见夜合欢上传来些响动,几个男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哼!”云瞳暗嗤一笑,语带双关:“瞧瞧,你都湿透了┄┄” 话是对着冯晚说的,可湿透的又何止冯晚!离凤、叶恒、沈莫都觉得她是在挑逗自己,各个脸红如血。颠倒丸在口中已化了一半,正难受之际,哪里经得了这样的暧昧之辞。 云瞳故意话留一半,等看过瘾了冯晚羞臊的模样,方才笑道:“上去换衣服吧!换叶恒过来伺候!” “是!”冯晚如蒙大赦,赶紧就撑上台子去。 这腰,这臀,这长腿,怎么长得这样耐看!云瞳觉得自己快流鼻血了,忽又想到:他若就这样出门,被人瞧见了如何是好?忙在后面可劲儿叮嘱:“柜子里有现成衣服穿换,不要回屋取了!” “┄┄是!” 冯晚急急慌慌逃走,差点又滑倒摔跤。 本王有这么吓人么!云瞳挑了挑眉毛。再等一会儿,不见叶恒出来,便又催促:“阿恒!” 无人应答。 “┄┄”云瞳皱了皱眉,声音拔高了八度:“阿恒!” “┄┄在┄┄”叶恒被迫一开口,颠倒丸又化去一层,粘在舌尖下,吐都吐不出来了。 怎么声音如此轻软柔媚,就像已被闹过几次似的┄┄云瞳纳罕之余,心生向往:“你过来!” “我┄┄”叶恒不使内功,挣不脱腿上的束带,可若使了内功,极易损坏这床古董玩意儿。没奈何只得实话实说:“我被夜合欢困住了!” “啊┄┄”云瞳愣了一下,忽就生了邪意,故意质问道:“谁许你随便碰夜合欢的?上次没玩够,又想试试么?” “┄┄”叶恒又羞又恼:什么没玩够?都要被玩死了┄┄ “本王不在,你好大的胆子!”云瞳眯着眼睛想象着他在床上的样子:我还没看见呢,你上去折腾也是白折腾,回头给我重来一遍! 颠倒丸化的就剩个核了,叶恒浑身如堕欲.火,一瞥离凤,似乎正在悠闲的闭目养神。 若非他方才触动了机关,我又何至如此!弄得动也动不了,话还不能不答,生生受这份煎熬,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叶恒十足恼火,也顾不得颠倒丸了,放开嗓子言道:“王主,不是奴才放肆!是池公子方才好奇这床,乱摸乱动,意外殃及了奴才和沈使。如今只剩他能过去侍候了。” “┄┄”离凤嚯的睁开眼睛。 “哦?”这可出乎云瞳意料:怕阿凤腼腆,没张罗他来共浴,谁知是小看他了,竟然比别人更喜欢夜合欢。早知如此┄┄ “阿凤?那你过来。” “┄┄”离凤一僵:我过去?我连衣服都没有,怎么过去? “池公子,王主叫你呢,怎好不应声?”叶恒好整以暇,还不忘激他说话,盼着颠倒丸在他口中化得一点不剩,也好尝尝自己现在火烧碳烤的滋味。 离凤并不上当,一边怒目狠瞪叶恒,一边突然伸指戳向了毫无防备的沈莫,在他腰间乱挠了一气。 “哎呦┄┄哈哈┄┄你┄┄啊┄┄”沈莫怕痒最甚,冷不防开口一笑,颠倒丸顺着喉咙就滑下了肚腹,登时身热如火,腹下昂扬而起。 这都什么声音啊!云瞳果然不再催促离凤,掉头改问沈莫:“莫莫,你怎么了?” “我┄┄嗯┄┄”沈莫没等告状,先就嘤咛了一声。 “池公子,好计啊!”叶恒似笑不笑的言道。 离凤回他个“彼此彼此”的眼神:许你无中生有,就不许我声东击西么? 几次三番的来欺负我,真是岂有此理┄┄沈莫可不管他们唇刀眼箭的如何交锋,曲起唯一没有束缚的左腿 ,使个巧劲儿,直接把离凤推下了床。 “扑通┄┄啊┄┄”离凤惊叫一声,软躯翻落。 “没听见王主叫你过去么。”沈莫朝屏风处一努嘴儿:“还磨磨蹭蹭的像话么?” “你┄┄”离凤一声既出,腰酥腿麻。 云瞳越听越是不对:平日里一个赛一个的害羞,怎么今天一说话都哼哼唧唧的,像是┄┄像是叫我快来一般┄┄她悄悄出水,裹了衣裳,蹑手蹑脚的转过屏风,忽而一下子就愣住了。 “晚晚!” 冯晚已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裳,可从柜子里取出穿上的却是夜来香的寝袍,轻薄盈透,风姿曼妙,衬着屋中和煦微光,朦胧静美,看的云瞳挪不开眼去。 “啊┄┄”冯晚正因这件露腰露肚的纱裳浑身不自在,想着偷偷再换一领,不妨被云瞳看个正着,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离凤躲在床边,听云瞳声近,怕她一转弯瞧见自己的狼狈相,正在着急,忽而瞧见床沿上排排枢纽,想起叶恒所言,计上心来,对准个星星状的小凸就狠狠按了下去。 夜合欢刹时启动,环柱“嘎呦嘎呦”的升降起来。 “不好!” “糟糕!” “怎么它又动上了!” 叶恒和沈莫忙着应付机关,被离凤趁机抽走了浅紫纱披,往身上一裹,好似件优雅高贵的拽地长袍。他朝床上两人得意一笑,转身款款而出。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们自己玩吧,我可要先走了! “池敏┄┄”叶恒气急败坏。 “我动弹不得,你手可还空着,怎么竟让他得逞而去?”沈莫朝叶恒斥道。 叶恒也觉自己窝囊太甚,猛一提力,张手朝离凤凌空一抓。 云瞳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冯晚,忽觉香风一起,离凤自帐中披纱而出,颊红眼媚,气沉喘微,端秀柔美不可方物,朝自己轻轻一笑。 笑容方开,情衷未诉,正是无比动人之时,云瞳情不自禁的抬手向他一招:“阿凤┄┄” 忽然间,幔帐高扬,一股邪风忽至,卷起那件飘曳的紫纱,猛地往后一扯。 “啊┄┄” 瞬间,离凤就在云瞳面前完整露出了一副玉躯,嫩白中透着粉红,战栗中含着娇羞,好似袅袅花枝,迎风绽放。 “┄┄”云瞳手停在半空之中,双唇霎时鼓成了个圆圈:这是┄┄怎么个意思┄┄ “啊┄┄啊!”离凤只觉身上一空,低头一看,香纱已渺无踪迹,不由惊声大叫,动如脱兔,直接藏到了冯晚背后,扯起他袍襟一角,想要聊作遮掩,谁知太急太猛,就听“撕拉”一声脆响。 那夜来香的寝衣本就轻透细薄,是为闺中雅趣而制,哪堪生拉硬拽,当即从冯晚肩头整个裂了开来。 冯晚大惊失色,连忙上挡下护,勉强能遮体避羞,总算没似离凤一般被剥个干净,险些把小魂儿都唬到天上去了。 离凤一躲,夜合欢露在云瞳眼前,但见幔帐飘飘举举,里面影影绰绰,四条环扣锁着两个男子,晃晃悠悠,给自己摆开了个极度诱人的姿势。 “啊┄┄别看!”沈莫颤声大叫。 还什么别看!云瞳早都看呆了。她掀起帘帐,夺走纱披,从上到下,从外到里,看了个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看的目眩神迷,心跳气促。末了连咽了几回口水。 “大胆┄┄哪来的一群“妖精” ┄┄竟敢诱惑本王!” “┄┄”四个男人都红透了脸颊:妖精才不是我呢!我才没有诱惑你呢!不许胡说八道! “本王是坐怀不乱的正经女子,你们以为┄┄”云瞳只觉口干舌燥。 “┄┄”冯晚、沈莫不敢抬头,离凤和叶恒却都偷偷瞄了她一眼。 “以为┄┄本王真不会将计就计吗?” “┄┄”男人们听得脸红如血:这说的什么啊?啐! 云瞳目光灼灼的扫视了他们一圈,看到相思带、悬玉环和贞锁时,忽有所悟:噢!我说怎么都转了性子,轮番使花招诳我来呢,原来他们是不得纾解。 “王主┄┄”叶恒几次看向她手中的纱披,低声求道:“奴才觉得冷┄┄” 冷个屁!云瞳一阵腹诽:也不看看都几月天了,还拿瞎话蒙我。 “王主┄┄”沈莫被吊的最高,姿势实在难捱,也就服软讨饶:“奴才觉得头晕┄┄” 活该!耍刀、练戟、骑飞马时你怎么不说头晕!云瞳冷哼一声,又转问离凤:“你有何不适?” “奴才周身乏力┄┄”离凤只想赶紧脱身:“请您准许回房暂歇!” 这就要溜?想的倒美!云瞳指床一笑:“周身乏力,焉能远行?快上床躺着吧!” “┄┄”离凤一窒,赶忙又换了说辞:“奴才这会儿觉得又好些了!” “你这是撒娇,想让本王抱你上床?”云瞳作势挽起袖子。 离凤唬了一跳,极不情愿的又蹭回床边躺下。 “三人挤挤,就不冷了!”云瞳瞥了一眼叶恒。 “┄┄”叶恒没敢再吱声。 “头晕可怎么治呢?”云瞳逼近沈莫,似乎想要亲上他的薄唇。 “那法子试过不灵!”沈莫骇的闭上眼睛:不仅解不了头晕,反闹得人大气都喘不匀,更是难受。 小呆子┄┄云瞳忍俊不禁,手指轻弹上个枢纽,把他放平,连着叶恒、离凤,四肢都重新锁好,方拾起纱披,裹盖在腰下,借调整方向,故意来回厮磨几下,听几人都忍不住哼叫出声,方才停手。 “把心神放到别的地方上,头就不晕了!” “┄┄”几个男人都是叫苦不迭:心神放到那个地方上,可更受不了呢! “晚晚!”云瞳放下幔帐,自顾自坐到床前椅上,翘腿喝茶,朗声吩咐:“把大祭司奉送的黄卷神经取来,给他们好生念念!本王每每夜不能眠,诵读数遍,便觉火泄欲平,心静神安┄┄”我一宿一宿熬着自己,怕你们劳累,让你们休养身子,倒头来你们却是想方设法的哄我!云瞳朝纱披上拱起的形状看了又看:今儿想折腾什么的可不是我!哼!当本王甚样人,由着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可恶! 冯晚一边瞄着云瞳脸色,一边打开一册,朗声读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恐有不识敦伦之趣、而畏道怯修者,故传此卷,以详其意!” “┄┄”云瞳一呆,看男人们也都怔楞着看向自己,不便示弱:“咳咳┄┄天神所言极是,尔等好生学学!” 冯晚结结巴巴再念一段,声音越来越小,待等念及:“男女房中┄┄等术,先以┄┄”就听“噗”的一声,云瞳含着的一口香茶整个喷了出来。 “是不是┄┄”云瞳呛的直咳:“书册拿错了?” “没错┄┄” “那┄┄”云瞳纳罕至极:怎么大祭司送我这样的经卷,天神居然亲自教导如何行房┄┄ “王主!”沈莫红着脸问道:“这个听完真能火泄欲平,心静神安么?我怎么┄┄怎么比刚才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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