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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风细细,花未眠,情不歇,梧桐帐子颤颤而动,遮掩着内里无限风光。离凤自被抱回床上,凤凰涅槃,几度浴火,偏就不能往生。珠徽被戴回了耳上,红绳被勒到了腹下,心口被她饱满的双峰熨贴着,呜咽呻.吟一声又一声的漾出喉咙,情潮欲浪一波又一波的涌到高顶。她细细密密的啃噬着他,像拿了无数颜料,层层染刷,不教留一丝空白。    “王主┄┄”离凤被揉搓的已数度拱腰。    这称呼不爱听!云瞳紧了紧玉指,动的越发粗鲁,几下就让他款摆翻腾的似个要跳龙门的鲤鱼一般。    离凤被逼的眼圈都红了,张口想要哀求,却早喘成一片。    “阿凤┄┄”云瞳欲言又止。那句话梗在舌尖,就是吐不出口,若他答的非我所想,若他一径沉默,我该如何┄┄她心里不爽快,手下便格外刁钻,掌控着男人身前身后,刻意撩拨,发狠厮磨,让他除了高吟欢唱,再无片刻闲暇胡想其它。    “啊┄┄紫卿,停┄┄停┄┄啊,啊!”    “停?”云瞳眸子里闪着幽紫凶光,他喊一声停,她就在他体内猛撞一气;他求一回饶,她就压着他凌迟一回;他敢压抑一下,她就使出本事叫他魂魄齐飞;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只要他为自己火热,为自己情动,为自己辗转反复,露尽蕊开。    “阿凤,你记着┄┄”    离凤浑身透湿,无力的勾着床棱,被她欺在雪背上咬出条条殷红的情痕。    “记着┄┄必须记着┄┄”云瞳断断续续的重复了几次,忽然掐住他臀瓣,一下子悠到了云端,不待喘息,又直落渊底。    “啊┄┄”离凤仰头尖吟,浓密的黑发似条大瀑布般垂洒下来。    极乐之中他恍惚听见了她的呢喃:“爱我┄┄只许爱我┄┄”    眼角滑下一颗泪珠儿,唇旁牵出一个笑窝儿,离凤想要回头吻她,却被无休无止的索求弄得晕厥了过去。    “唉,冤家┄┄”    ┄┄    第二日,离凤自酸麻钝疼中醒来,摸摸旁边,早已人去被凉。他不想睁眼,又回归旖旎梦境,忆着怎样被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才不过胡乱几个片段,就情不自禁的迎合着发出了两声娇喘。    “公子,您醒了?”若怜早就等候在外,听见动静,以为叫人,连忙应声而入。    离凤一下子清醒过来,俏脸羞得绯红。    若怜挂起帐帘,见他偏身侧躺,腰后垫着软枕,正是方便留喜的姿势,心中很为离凤高兴:“不早了呢。王主还在堂屋等着,要和您一起午膳。”    “啊?”离凤一愣。    “王主起的也晚,练了趟拳,看了本书,喝了壶茶,一直就没出咱院子!”若怜絮絮叨叨的报着。    “怎不早点叫我!”离凤赶紧更衣梳妆,坐到镜子前一照,见明晃晃的西海大珠又挂回了耳上,不由浅浅一笑。    “留喜哪能儿早起呢?”若怜在他耳边低声笑道:“王主都知道,偏您不懂。”    “┄┄”离凤微微咬唇,脸色更红了一些。    等收拾妥当,又过去了小半时辰。离凤到得堂屋,见云瞳坐在大圆桌旁,盯着檀木架子上的玉笛正在出神。    “请王主安!”    云瞳闻声转头,只觉眼前一亮。就见离凤换穿了件明紫色流云纹路绸织罗衣,暗金色滚边,平领,窄袖,宽沿腰封,垂绦三綹,挂了一串紫鱼荷包。绾发插着黒木簪子,左耳缀着圆润晶亮的明珠。衬得其人唇红睛亮,风神玉秀。    离凤被她注目,羞怯垂头,暗中埋怨若怜:我这般憔悴疲乏,还穿颜色衣裳,更显出陋质颓貌,不堪入目来了。    云瞳打量他许久,抿嘴一笑:“原来你穿紫色好看!”    “奴才觉得也是!”若怜看英王满意,禁不住也跟着夸赞起来:“我家公子和您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十足般配。”    离凤这才发现云瞳穿的也是浅紫常服,想起“紫”乃国姓,心有不安:“奴才僭越了┄┄”    “诶!”云瞳知他所想,摆手不令脱换:“你饱读诗书,熟知掌故,这件事上何用忌讳?碧落陈氏以六旗赐外姓王,六国先主为表忠敬之意,便以旗色为己姓,以旗上图画为己族图腾,后易为国号。封地百姓也以穿戴国色为荣,久之成了风俗。难道赤凤女婚男嫁,不敢穿大红颜色吗?”    离凤微微摇头。    云瞳一笑,又觉那黒木簪子插在他发间,虽然庄重,仍是太过素净,见两端各有细孔,心思一动,吩咐若怜把妆奁匣子取来,自己翻检一遍,选出条紫金六棱挂珠抹额,两边穿在簪子上,中间端端正正的垂在他眉间。    “王主巧手┄┄”若怜由衷赞道。    云瞳左右瞧瞧,这才满意:“你自己照照去┄┄”    离凤已经在她晶亮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金紫一片,泛光着晕,让人羞不可抑。    若怜掩口轻笑,想着先退出去让他们说说悄悄话,却听离凤有些慌乱的叫住自己:“摆膳吧!”    “记得你说:自到本王身边,学会了烧火做饭?”云瞳忽然言道。    离凤一愣。若怜也停下了脚步,诧异的看着云瞳。    “今日空闲,你下厨给我做一道来?”    离凤呆问:“王主想吃什么?”    “不拘哪样,挑你拿手的就好!”    “┄┄是┄┄”    离凤入了厨下,奔着个冷灶过去,就要积柴生火,被若怜一把拉住:“您把自己整的灰头土脸,待会儿怎么陪王主进膳啊!这衣裳,这头饰,都是她喜欢的。”    离凤一僵,就有侍班的庖子知道了原委赶来伺候:“公子,热灶都是早起就烧好的,您想做点什么,奴才帮忙。”    这一问,离凤又皱起眉头:“熬汤费时┄┄”    “拌个葱油豆腐?”若怜建议。    “天已转凉,吃生冷的不好┄┄”    热菜您会烹炒吗?若怜话没出口,巴巴瞧着离凤。    离凤也没个主意了。    庖子笑道:“公子摊个蛋饼吧?简单的很。圆圆一张,寓意和和美美,又有别称凤凰蛋,吉祥喜庆,多好!”    定好菜式,离凤忙就穿了罩衣,先学庖子切碎青葱,还没两下就辣到了眼睛,下意识伸手一揉,闹得红通一片。若怜舀来清水帮着擦拭,等一顿忙活完了,庖子早将鸡蛋打匀,放油进锅了。    “公子,快撒葱花。”    离凤抖手把碗一扣,就听“刺啦”一声,油溅烟冒,他吓了一跳,拿铲子胡乱扒拉,谁知上面还挂着水珠儿,这一拌到滚油里,立刻蹿出油星儿,在那嫩白的玉手上撩了个火泡。    “嘶!”离凤手一哆嗦,铲子又掉锅里,蹦的油花一片,香葱转瞬全焦。    庖子见不像样,赶紧移开,另换了炒勺、净铲,干脆从头教他一遍:“这样,受热匀了,再翻个面儿┄┄”    离凤在徽州章爷爷家也做过几顿饭,却都只是蒸煮,头回使热锅炝炒,只觉难上加难。好不容易囫囵出锅了一个,外圈焦黄,内里挂汤,没法下咽。再弄一个,好歹熟了,自己又嫌形状不好,怎的方头方脑的?等第三个做好,若怜呼呼喘气:“公子,成了!”    离凤见庖子也点了头,自己才得放心,正要洗手,见锅里剩个蛋条,想先偷着尝尝味道,这一入口,赶紧吩咐若怜把盘子端回来,竟是忘了放盐。再摊一回,心急手抖,把盐粒儿撒了大把,齁的吓人。再一个,盛盘时不小心戳成了两半┄┄直到第七个,总算没有纰漏了。庖子跟着忙前忙后,大汗淋漓。只觉伺候这位千金公子摊个圆蛋,比自己一人做了全珍大席还累。    离凤整整妆容,亲自端了玉盘回来,见一桌小席已经摆好,云瞳却背身在檀木架子前,横着自己那杆玉笛,鼓腮撅嘴儿加运气,摆弄半晌,不闻吹出个音儿来。    “王主?”    “啊┄┄咳┄┄”云瞳掩饰的咳了两声,放下笛子回身坐到桌前:“去了这么久!”    离凤窘迫不已,红着脸把玉盘摆到她面前。    “这是?”云瞳还以为他忙了个把时辰,做出什么繁复的山珍海味来了呢?谁知就是个澄黄蛋饼。    “凤凰蛋┄┄”离凤声音小的啊,云瞳不使劲都听不见。    邀凤阁,梧桐帐,小凤凰给我下了个凤凰蛋!云瞳一下子就想歪了。    “王主,奴才┄┄不擅这个┄┄”离凤觍颜说道:“您尝尝,若不合口味┄┄”    云瞳已夹起一筷子来了:“嗯┄┄好吃!”    “┄┄”离凤偷眼瞧她,估计也不相信自己做的真能好吃。    他还是很向着本王的,瞧这搁了多少油啊!云瞳闭着气,忍着腻,把一盘子鸡蛋都咽下肚去,末了还想:赤司烨那死鬼有这口福么!成日弹琴唱曲有甚意思,我才不稀罕呢!爹爹说的好,经得了柴米油盐,才能做长久妻夫。以后,我来邀凤阁用膳,都让他做。    “王主┄┄”    “你也坐下吃啊!”云瞳把他揽到身边,挥手命若怜等仆从出去。    阳光普照,佳肴丰美,一对爱侣两相依偎,谁也不轻提往事,似乎岁月静好。    可终归┄┄    离凤知道云瞳在等自己开口,心中百转千回,能说出来的却只一句:“王主┄┄您,小心韩飞┄┄”    云瞳眯起了眼睛:“她让你做什么?”    离凤微微摇头。    云瞳紧紧揽住了他:“不必害怕!”    “她和我说了雀翎军的事。”离凤将在韩飞别苑听来的话细述一遍:“说她们奉太女殿下的令,护着我┄┄”    “何用旁人!本王自会护着你!”云瞳直接把他的话打断。    “┄┄”离凤瞧了一眼她冷凝的脸色,犹豫半晌,还是由着本心言道:“雀翎军虽曾听命于太女殿下,可如今大凤已亡,也许┄┄她们卸了重任,想着归隐田园,娶夫生女。王主可否网开一面?不要因其特定身份就斩尽杀绝!”    云瞳未等听完,眸光已然沉了下来:“卸去何样重任?刺杀本王?”    “┄┄”离凤一窒。    “本王若有三长两短,谁能护你?”云瞳抬起他下颏儿,慢慢欺近,印了一个冰凉的吻在唇上:“再说,你怎么知道她们想归隐田园,娶夫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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