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她名字50多次？她不禁不寒而栗。 “我欠了他很多钱么？” “扑哧。”天方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吧？你真的假的不明白我说的意思？” “真的不明白。”她茫然的表情暴露了她此刻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真的没有人类的情感了么？”天方愣住。 他有点不相信，当年那个温暖、喜欢流泪的她，变成了现在冷冰冰的有点酷的女生。尽管释木和他说过，可是真正意识到这个事实后，他有点难以接受。 他曾经是为朋友的她，笑点低、泪点低，一个玩笑也可以哈哈大笑，一个他们之间的误会也会让她黯自神伤。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只有信任。 而今，似乎没有了这种淋漓尽致的感觉，多了些冷漠和克制。 他怀念以前的她。 她看不懂天方脸上复杂的情绪。是的，对于她来说，太复杂了。 “你想我应该有什么情感？” 一阵沉默。 天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他们精灵被人类吸引，也大概是因为他们强烈的情感，可是至于情感是怎么样的存在，他却也形容不上来。 这也是他需要修炼的地方吧，但是也许也是他永远无法理解的，他又如何回答她？ 也许释木可以解答，就是这种该死的情感，把他弄得如此痛苦和狼狈。 他是喝了多少，心中有多苦闷，是多么不可与他人言说，才喝到这般不省人事。 窗外也是午夜，清晨的风吹进来，愈显夜的宁静。 “你记得那晚和我们一起跨年吗？夏。当你趴在释木的肩膀上，醉醺醺地说‘刘子阑，我想你了’时，恰好一朵烟花开在我们头顶，我看见了，释木脸上落下的眼泪。” 他为何和自己说这些？眼泪？无聊至极。 “哈哈，是嘛。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她转身想离去。 “不，听我说完。”天方扯住她的衣袖。 她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 “也许现在我对你说这些你不会理解，但是我还是要说，精灵的眼泪，只为深爱的人而流，而能让他流泪的那个人，是他认定一生的人。所以，我能明白他此时的痛苦。你呢？” 他以为他说这些能打动她的铁石心肠，但是他忘了，此时的她，并没有心。 见她毫无动容的样子，他的心凉了一半。 “你走吧。当我没说。”他默默地低下头。 没想到人类无情起来比他们这些麋鹿精灵还要绝情，哈哈。 他从来没心没肺，可是看到一个真正没有温度的没心没肺，他却空落落的。 难道，这是他所要历练的？ 看着释木熟睡的脸庞，他轻轻地坐在旁边，将那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笨蛋。我只能陪你追寻你需要的，却没有办法经历你所要经历的。你这是何苦来？这样也好，让从来没被人拒绝从来高高在上坚强的你，尝尝被铜墙铁壁撞一撞的滋味。” 这个该死的成人礼，何时能结束？当内心成了煎熬，这世间的美景都成了没情感的死物。 所以，再美的风景，也是要有美丽的心情，或者说，有合适的人一起陪伴，才能领悟的吧。 突然，释木的手垂了下来，他的手松开，从手中掉落一个物体，轻轻落在沙发底的地毯上。 他顺手捡了起来，是一片桃花瓣。 是这个东西？一片桃花瓣？让他失魂落魄，醉酒如此？ 他疑惑地看了许久，接着发出一阵叹息：“哎。睹物思人，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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