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倾恪,我现在很想知道她是谁!”清晨手机振动声响响了很久,扰的本就头痛的徐倾恪坐立难安。 “我也想知道,不过这次我自己去就行。”此时的薛允澄虽然腿脚稍微恢复了一丝,但在对手是一个极其敏捷眼疾手快的情况下,无疑是拖油瓶的存在感,薛允澄可能察觉到一丝的变化。 “是不准备带我对不对?”空气中散发着不满和气愤的语调。 “嗯,我自己去就行。”徐倾恪话语中犹如一颗未引爆的□□,早已深深的埋下了,就等着哪儿一天引爆者的临门一脚,徐倾恪思前想后补充到,“明天你就在房间里继续查阅资料,说不定就找到重要细节了呢。” 薛允澄安静了许久,时间也怅然若止,“好!”薛允澄也不是不识大体,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会影响事情进展,就只能懊恼暂退,口是心非的性格配上嘴硬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自我感觉一向良好的徐倾恪,无逻辑的从细枝末节开始排查起来。从最频繁的犯案地点守株待兔,在排球场的座椅上带着帽子,惬意加一丝筋疲力尽,睡起大头觉来。 “倾恪怎么不去操场上踢球,在这儿打盹儿?”徐倾恪效率高也只是在他擅长的领域里,要说卧底和找人,简直是最可笑的笑话!他出现的地方只要有追随的粉丝出现,就会第一时间在贴吧最新位置被签到打卡。 这要是徐倾恪惹上什么仇家,他一个人在这儿打盹,绝对第一时间被绑走撕票,他的位置基本上不用追踪,打开徐倾恪吧就了如指掌。 这会儿,薛允澄刷新着徐倾恪的动态,还攥着一团被□□的废纸,嘴里振振有词,“这就是你自己去调查的结果,徐倾恪!” 认真思索后得出一个结论,两侦探破案,一个行动不便,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暴露行踪!进展指数零,敌方攻破防线指日可待,“目地到底是什么啊!”薛允澄把□□的纸张随手丢进身后的垃圾桶,纸团碰巧的借助垃圾桶边沿弹向相反的方向。 校园广播站放着骇人听闻的故事,被绑架的xxx,在追踪绑匪被反追踪,形式主动权掌握在绑匪手中,被撕票的结局跃然纸上。 背后发毛的薛允澄悲观情绪突然上身,听鬼故事和诡异事件最怕的就是身临其境感觉,碰巧现在的薛允澄最深有体会吧。 听到关键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不亮了。薛允澄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可她没啥不怕的,最抵触的就是黑暗,“啊!” 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声响,她往日都是第一时间拨通佳佳的电话,如今她拨通了崽崽的紧急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总是关键时刻联系不上崽崽,肯定被哪个臭男人拐跑了! 看到上午谈判谈崩徐倾恪的电话,还是没忍住拨过去,“徐倾恪!徐倾恪!”徐倾恪在梦中环游世界打世界杯,春秋美梦被电话惊扰。 “谁?”徐倾恪看了眼备注笑出声来,来自笨猪的电话接通或者挂断,“怎么了?”向左滑,接通后耳膜差点被震穿,此时不用缓了已经清醒了,知道自己耽误下午的美好时光,梦中幻想也变为泡影一丝的绝望。 “我现在去教室找你,十分钟。”徐倾恪在薛允澄哪儿信誉度还是良好的,只是突如其来的漆黑一片,让她无从适应。 “好!”薛允澄打开手机手电筒,时针嘀嗒嘀嗒的一分一秒的飞快转动着。门就像是巨大的转盘,门后的光明于未知的恐惧占据了薛允澄的大脑。 还是忍不住,向门口挪动自己的双腿,门吱的一声开了,好像没有关紧过,开门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女子,瞳孔出血的从眼前飘过。 “啊!”遇到危险,变态杀人狂或者对方会带来的未知杀意的情况,一定不要引起对方注意,解决方法一定是尽快自刎! 薛允澄吓得赶紧关上门,只听门砰砰砰的被砸着,进房间后快速反锁门。求生欲极其强烈的薛允澄把全部赌注放到徐倾恪身上,又怕徐倾恪受到伤害,“徐倾恪,你别自己来!” 还未拨通报警电话,看着仅剩百分之二的手机自动关机。听到门外撞门声音停止了,眼泪刷刷止不住的喷涌而出。原谅徐倾恪了,他是好人,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点,还没有和爸妈见最后一面,没有尽到孝道,再也吃不到妈妈烧的糖醋排骨了!崽崽还没过来接我呢,她要看到我的尸体一定会哭成傻逼!佳佳,她可能会笑着原谅我吧! 感受到门锁旋转起来,鬼居然有钥匙?它为什么不穿门进来,还要带钥匙?我在想什么,不管了,和它同归于尽吧,省的它再去害别人,薛允澄拾起脚边唯一的重物,垃圾桶。 “啊!”这次不是薛允澄大叫,而是徐倾恪,他捂着头,被一阵猛击,“薛允澄!你打我?” 薛允澄听到徐倾恪的声音才停下来,扔下手中垃圾桶,准备扶起他,又想起鬼会幻化成万物,迅速退后,最后被身后的椅子撞翻,“我和你无冤无仇,给我一个死的理由!” “什么理由啊!我,徐倾恪啊!说好的十分钟过来找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突然来电了,教室里重回光明世界,薛允澄看着眼前被打到鼻子出血的徐倾恪,一把抱住。 徐倾恪有点怕是薛允澄在一阵光明正大的偷袭,一把推开了她。 薛允澄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徐倾恪揉着脑袋擦着鼻血,想着自己鼻青脸肿遭到一阵暴打委屈的不应该是我吗?“你哭什么?” 薛允澄抽涕着说着,“我见鬼了!” 徐倾恪摸了摸薛允澄的脑袋,结果被她一把搂住,“做梦见鬼吧?没事儿,现在该醒了!” 徐倾恪看着梨花带雨的薛允澄,半信半疑的想法破灭,这家伙要是演的,演技也太好了,该颁发金马影后奖了! “我在呢,我在!现在我这样别说鬼,僵尸都会被吓跑吧!”徐倾恪透过反射玻璃看自己的五官感叹到,想想自己还是要随时上报靠脸吃饭的人。 噗嗤,薛允澄被他成功逗笑,被拍打的薛允澄大叫喊道,“你大学学的不只是表演吧,是不是还选修了铅球?还是器械?” 薛允澄被徐倾恪调侃的面色从通红变的发绿。 一个角落里传来了一句,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徐倾恪! 来电之后房间中的一片通明,给徐倾恪和薛允澄带来了莫名的勇气,“走吧,世界上本无鬼,真的是你想多了。”徐倾恪的无神论观点引起薛允澄的有声抗议。 “我没有眼花,也真不是我骗你!”薛允澄没有得到应有的信任,但是无从安放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徐倾恪的衣角。 徐倾恪右手下滑的时候无意识的抓住了薛允澄的手,紧紧的攥住以后仿若从手掌心传递一丝微弱的热度。 薛允澄先是小脸一红,害羞的把头发挽到耳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荷尔蒙的氛围,推门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恐吓到徐倾恪幼小的心灵。 同一个女鬼手里拿脑袋,手中脑袋伸长舌头,眼球突出看着分分钟要爆裂的模样,闭上嘴巴后嘴型轻语道,“徐倾恪!” 砰的一声猛的关上房门,门外又是一阵猛烈捶门的声响,“这是什么玩意儿!”薛允澄此时在徐倾恪身后做了鬼脸并翻出史迹的白眼,徐倾恪一秒钟撒开薛允澄,并飞快得打开房门。 门外的女鬼看到薛允澄翻白眼的样子,吓得惊声尖叫,“啊!鬼啊!”徐倾恪听到对方的声音,莫名偷笑起来,知道不是鬼怪之后一把拽住装神弄鬼人的白色披风,鬼洒了一把不明物体后再次脱身。 薛允澄翻白眼是生理反应,并不是故意的,白眼缓解很久后,目光呆滞地坐在座椅上大喘气。 徐倾恪去水池边洗脸,洗到半截发现水池一片通红,感觉事情不妙,“薛允澄,我们可能真见鬼了!”腿半软,手中的香皂滑落入水池中,正巧卡在下水道口,水池中的血水堵在池子上,迟迟没有淌入下水道。 薛允澄泪眼朦胧的对着徐倾恪气息不匀的打起嗝抖来,“徐倾,恪,今生你要被我连累了,下辈子还是……” 徐倾恪攥紧冰冷的手,回过头来,流血止不住被他抹的满脸通红,“徐倾恪,可能不是鬼作怪,单纯是你流鼻血了。”说着,慌张的从包中掏出纸巾,递到他手边。 徐倾恪接住纸后,左手轻点鼻子下方,血液顺着左手手指蔓延流动。 薛允澄跑过去倾抬徐倾恪的头部,用纸巾给徐倾恪做着止血的环节。徐倾恪眉头紧皱抬头看着余光中的小型监控。 认真看着薛允澄的眼睛,“这房间居然有监控?”随意拽了团卫生纸塞进鼻孔。飞快的检查门后猫眼装置,透过猫眼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猫眼被人动过手脚。”确定是人为装神弄鬼后,更加气愤。 越是不确定对方的能力,对手到底寓意何为,心里就越是没有底气。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人,并且是想恐吓表述什么。 薛允澄本身看不懂他的所作所为,等到自己重复徐倾恪的动作后轻声骂道,“妈呀,居然监视我们!”她们的行为已经引起监控对面的注意,“哦,这么快就发现了?” 徐倾恪飞快跑到桌椅旁边,翻着纸张,看着日期已经对不上号了,“你这几天白下功夫了,对手对我们了如指掌。”把资料团成一团用力过猛砸向纸篓,正中红心。 薛允澄心里由衷感叹到世间的复杂程度,“啧,徐倾恪你得罪过什么人吗?”薛允澄话到嘴边就后悔提出,翻贴吧也能阅览到大量的黑粉,想报复嫉妒丑恶的嘴脸,最不缺的就是等着徐倾恪一落千丈准备看笑话的人。 薛允澄轻声咳嗽起来,现在的徐倾恪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外,心也跟着拔凉拔凉的。 “肯定比支持的人要多吧。”徐倾恪早就看开这种常事,“别看支持的人多,车胎被扎已经是常事了,虽然粉丝有悄悄帮我补胎,但现在我的出行方式只有两种,步行和坐车。看着我好像很幸福的模样,有时候真心宁愿没有人支持,我也不想那么引人瞩目。” 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徐倾恪,内心是如此的柔软。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等到球场上有所作为以后隐居山林,不想在每日被人评头论足。”徐倾恪从未向其它人吐露过真心,可能意识到话题跑偏了吧,转移起注意力,“那女鬼居然穿着绿色绣花鞋。” 薛允澄听到后突然精神抖擞起来,“绿色绣花鞋后面是不是鞋跟有一只半托地?” “嗯,是有点坡脚,看着充满了喜感。”徐倾恪有点怀疑的看着薛允澄,“这女鬼不会又是你朋友吧。” 薛允澄拍着徐倾恪的肩膀,“我怎么知道?”然后低头玩起充了百分之十的手机,“绿色绣花鞋,就是剧组里的道具啊!别说话,打字,肯定有监控,别跳戏!” “哦,王子枫这二货才告诉我明日要打比赛,送你回去吧。”徐倾恪这尬戏程度真的是一个假字本人了,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他已经活的够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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