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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这样百感交集,兜兜转转,终将回到最初的原点。有些人总是在感叹命运的不公,带着这种不公过完苟且的人生;有些人享受着温室的甜味道,殊不知自己的轻松来源于背后的支撑;有些人却不停改变最初的自己,百无聊赖寻求生活中的刺激。    回归到宁静的生活,忆苦思甜的甘果等到经历时间酝酿后,才能别有韵味。    “徐倾恪把球捡回来。”一旦有了开端,就会开始没完没了的折磨。所以,徐倾恪在球场上磕绊已久后,养成了遇事冷漠的态度,除非,这事儿对他特别重要。    冷漠一词有点异常严谨,用胆怯才更恰当,他惧怕别人会看不起他。每次的精准进球都是在向别人证明自己,这种精准程度一旦失去,他明白属于他的辉煌可能就要告一段落了。    回到球场,慢跑带喘息粗气,王子枫又在一旁矫情着说些欠扁的言语,“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家过的异常舒心,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徐倾恪,目光直视眼前的塑胶跑道冲刺的距离,没有要接话的样子。    “你太耀眼了!”王子枫前言还一副视他如劲敌的样子,后语就嗅到一股醋瓶翻了的酸味。    “抬举了。”在王子枫看来,徐倾恪明显的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样子真不讨喜。    王子枫大步流星的向前迈去,“比赛吗?”一直爱好扫他兴致的扬长而去,这回直视着他的眼眸,“好,开始吧。”    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推测。细长眼余光一瞥,嘴角微微上扬,“原来的你终于回来了。”这球场上,没人应他比赛,实在是太麻烦了,王子枫本人赢了,就会幸灾乐祸的嘲讽对手,输了又赖天时地利人和不顺人意。    “数到三,就开始!”总在这种事上动些略显卑略的手脚,“三,二”撒丫子的抢跑,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只有他能做的来吧。    抢跑的人是他,临到结束埋怨他自己没跟上的也是他,所以,只有超过他才行。    不要小看这一秒,一秒钟有时候可以拯救人的生命,有时候还可以改变人的后半生。大腿发力,大步流星的步伐由急促变得匀速。    用了卑略手段没想到激发了徐倾恪的斗志,跑完一百的时候,停下得意忘形的瞅着一脸严肃的徐倾恪,笑意全无。    被徐倾恪拽着溜了,一圈又一圈,天干物燥,最是容易上火的时节,受到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不过,如果这也算是酷刑的话,未免也太过于对不起运动员的名声。    “倒计时,还有五千米。” 什么,徐倾恪这是要跑马拉松的节奏啊!自己给挖了一个巨坑还要活埋自己。    “五千米?韧带受不了啊。”王子枫嘴唇干裂,汗水顺着脸颊恰好,不偏不倚的流入眼框里,王子枫可以改名王子疯了,恶人总有恶人磨,这句话真是有由头的。    徐倾恪没有一丝要松手,还他自由的意思。这下王子枫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所应有的代价,“磨磨唧唧,靠嘴皮子你跑不远的。”是啊,王子枫的短板就是长跑,人用自己的短板和别人的长处比能有好果子吃吗?    徐倾恪就是故意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打压各类不服,为难自己成全别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给他留有一丝的余地。    王子枫算是跟着徐倾恪跑了整整半天的马拉松,从天微亮到大太阳猛烈的日光,别说是脱水了,大脑缺氧到找不到天南海北,体质这类身体素质根本不是一日可以养成的。    徐倾恪在一旁微微呼气,平缓自己的心脏每秒跳动的速度。“你这身体素质,当个守门员绰绰有余了。”对话的王子枫,算是被徐倾恪从头鄙视到脚趾,还无力反击,抱着垃圾箱干呕了许久。    教练看到徐倾恪点头微笑,投以欣赏的目光,下一秒瞟到王子枫就白眼嫌弃只留下匆匆离去的背影。中午的营养餐可以减半了,对于追求完美身材的他来说,无疑给他减脂增肌增加了难度。这笔账,要全部算到王子枫头上,看来,对他的训练要加大力度。    薛允澄脚伤痊愈顺利归队,杨宇哲也准时来报到,开始他出力不讨好的演戏生涯。而一时间被她抛弃在广场舞上的庄昊,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战友们。    老夫子对薛允澄第一次投以赞美的目光,能找到这种绝无仅有的罕见人类,也就薛允澄能办到。    “哪儿个系的?”老夫子又开始了日常查户口的行为习惯,对于她来说知根知底,才能准确把握人心。“数媒。”杨宇哲到彩排点就深感后悔,被吴佳佳利用一次是喜欢,两次是更喜欢,数次后可能就是情陷了。    “您有什么吩咐,我来就成。”杨宇哲想先发制人,可老夫子不吃软也不吃硬,老古板只认自己订的条条框框,“这是肯定的!”顺手把剧本递到他手边,这重任揽下来,就没有回头之路了。    背台词,开什么国际玩笑,当初不假思索的从理弃文,就是有记忆力差惊人的原因,不过杨宇哲电脑玩的也是大神级别,不然吴佳佳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处处利用一个小白。    接过台本就开始,迅速找对应台词,翻江倒海的翻台本声刷刷的,老夫子拍薛允澄肩膀道,“他就全权交给你!”薛允澄上辈子一定是欠老夫子债,这辈子要被她榨干才算完。    “不用找了,其实你没有台词。”薛允澄咳嗽清了清嗓子后,杨宇哲本是悬着的心放下了,又被薛允澄后话给惊呆了。    “剧场也不是没有考虑你的实际情况,你就从头到尾演一颗树。”树不是道具吗,没有一丝挑战,也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关键是树没有意义啊!    薛允澄说完话以后,感觉自己神态语气越来越像是翻版老夫子了,一个处处给人挖坑,满嘴官腔的作风。    “是挺难为人的,所以才要找一个既有耐力,又有耐力,还有耐力的人,也就是你!”杨宇哲扶着自己快掉了的下巴,还要搭碎的满地节操薛允澄的话。    “树,有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薛允澄指着台本上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也就是杨宇哲所谓的技术含量,台本上是这么描述的,树要利用熄灯五秒的时间,飞快的从场上撤离。    “五秒,树还要撤离?”杨宇哲永远不会理解电脑以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从一个坑栽进下一个坑里。    都心知肚明的事,怎么可能把角色的机会给一个门外汉,留下的肯定是难为人的操作。    别人都是试戏服,而杨宇哲在一旁别有一番风味的试树。关键剧场经费有限,树确实透漏着异常廉价的气息。    杨宇哲把自己塞进树里,加上化妆师敷衍的洗礼,一棵树就这么轻易诞生了。    望着自己难堪而异常沉重的样子,杨宇哲在树里发出咯吱咯吱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树成精了,树里住着耗子精吧!”    庄昊嘴碎,只有和广场舞阿姨们相处融洽,其实他的角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在别人身上找找存在感罢了。    “别频了,过来顺两遍词,下周就要走流程了。”被拽过去,一脸难堪的望着天花板顺词,“马东坡,来了东坡马。东坡马,接了坡马东一句原来这是,马冬梅。”    被恶狠狠的盯上两秒后,就专致的溜台词了。    薛允澄拽着树精的绿叶,挪到舞台中央偏后的位置,硬生生的挪动长达两分钟,杨宇哲望着诺大的舞台,认真的问道,“树吊威亚吗?”    薛允澄憋不住的喷了杨宇哲一脸唾沫星子,也算是给树施肥了,“人还不吊威亚,给树吊?人吊树上倒是常有的事。”    “学姐,别闹了,五秒,你们都跑了,就剩我这一棵树在台上,肯定会抢了你们风头。”  杨宇哲头脑清晰,但身体无力的带着沉重的树向舞台中央移动着。    “这周你就一个任务,五秒从舞台上撤离。”其实这个角色根本没人选,实际上老夫子安排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台本,这难为人的活,就是薛允澄找他后有意加上的。    再说了,杨宇哲Cosplay女鬼活灵活现的,一棵树而已肯定不在话下。    这周又是杨宇哲苦命周,人生没有彩排,每日都是现场直播。回去第一件事,哑铃先举起,第二件事,训练蒙眼奔跑。根本不懂薛允澄是在刁难他的,一根筋也要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人生就是一场轮回,咎由自取都是报应。兜兜转转的苦果还要自己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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