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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的时光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流淌,青春的节奏像是没有烦恼般的欢快明媚。天气晴好的季节里,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总会透过云层,穿过千山万水,跨进高一二班北边的第二个窗户,做这个教室里第一个报道的好同学。    许亿晖昨天晚上又打球到很晚,一早上起来就迷迷瞪瞪的。早读时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听着同学们此起彼伏的读书声,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他迷迷瞪瞪的上完早操吃完早饭,一看课表又觉得要完蛋,第一节课是语文课,要学一篇文言文《烛之武退秦师》。翻开书念:“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念完两句就扣倒书,趴在桌子上哀嚎:“这不能怪我呀,这念经一样的文章,难道不是用来催眠的吗?”  他长手长脚的,一趴到桌子上更是占地方,一只手伸长,顺手就揪住清晨几根头发:“哎,我说呢,一早上就你念这篇鬼文章,跟催眠曲似的,听的人直瞌睡。”  清晨瞪大眼睛:“你可以再胡搅蛮缠点吗?”  他转而一笑,拍拍她的头顶:“我向来不斤斤计较,但你也要有认识错误的态度。清晨同学,你将功赎过的时候到了!”  清晨恼他总是拽她的头发,摇摇头晃开:“不需要!”  许亿晖不理,自顾自的说:“你只管上课坐的端端正正的,眼睛放亮点,高老师往这边看时,你学着点游击队员的精神,左挡右挡,帮我掩护一下就好。”  清晨拿本书倒扣在他头上:“抗日神剧看多了吧,还掩护,你就等着我左闪右闪的暴露你吧!”  许亿晖再次揪住她一缕头发,带了点力道的拽拽:“叛徒,你敢!”    到底还是有点心善,高老师看过来时,清晨还是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杆,坐的正直。她心里嘀咕着:这人也不出声,不知道到底睡着没,到底需不需要掩护?搞得她一节课光注意高老师的视线了,好几个通假字的注释都没记笔记。  趁着老师板书的时间,她悄悄回头看。  许亿晖趴的低低的,下巴颏搭在拳头上,但并没有睡着,只是无聊的发着呆。  可能是感觉到她回头了,抬眸,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过去。  他的眼睛很大,眸子又黑又亮,双眼皮的折痕浅浅的,一瞬间就这样静静的专注的直不楞登的看过来,清晨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两拍,赶紧转过身来。  她强行忽略突然而来的慌乱,把心里小小的异常怪罪到他的知情不报上。收起腰杆,往前坐了坐,离开正靠着的桌子。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眼睛往黑板上看去,赶紧把刚才漏掉的几行笔记补上。  只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翻书声,然后一声轻轻的咳嗽。  再然后肩膀被轻轻拍了下,清晨心里轻颤,传来一张纸条:好好上课  就四个字,没有主谓宾,没有标点符号,不知道到底是祈使句还是感叹句。清晨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但好好上课总是没错的,她把纸条夹进书里,不在胡思乱想,认真听起课来。    中午吃饭时间,许亿晖好像困劲还没过去,他没去溜冰,早早来到教室,准备再趴到桌子上睡一觉。可是来了,又好像没那么困了,换了几个姿势,都感觉不舒服。于是咬着根笔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发呆。  没多久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高三楼那儿走出来,下了台阶,路过花坛,又上几个台阶往他们这栋楼走来。  清晨走路时两个胳膊甩的开,上台阶时,稍微用多点力,不经意的左右摇摆,像个鸭子一样。  小雅则是长腿大步,一步三跳的,有根树枝恨不得抓住荡起来的样子,活脱脱的一只闹腾猴子。  许亿晖仗着距离和高度,面无表情但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脑子里一个问号: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的?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他计算着时间,往走廊那边的窗户看去,果然清晨和小雅有说有笑的上来了。他暗叹一声自己物理学的好呀,不是匀速运动,已知距离,也求得出时间来。    她们进来时,许亿晖已经换了姿势,趴在桌子上,长手长脚都伸了出来。  小雅坐着是没问题,清晨却是连进都进不去。  小雅笑一声:“哎哟,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一早上还没睡够呀!”  许亿晖“切”一声,依旧一动不动,眯着一双眼睛:“那算什么,熬个通宵第二天照样能满球场跑。”  小雅嗤笑一声:“得了吧,谁早上连睡了两节课。”  许亿晖翻翻眼睛,望向清晨:“怪她。一大早来念经,念的人脑仁疼,不睡觉干嘛?”  清晨不想理他 ,踢踢他伸出来的长脚:“让开,我要进去。”  许亿晖一动不动,索性闭上眼睛:“不让!”  清晨脑子一木:这人什么情况,抽的什么风?  许亿晖偷偷睁开眼看看,又闭上眼睛耍无赖:“叫你掩护一下都不,小气!”  清晨明白过来气的想笑,想辩驳又无从说起。难道要她说,她掩护了,只是他没睡着。原来他叫她好好上课的语气应该是:不掩护算了,好好上你的课吧。  她也不想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人蠢能怪别人心太好吗?  她推推他的胳膊:“拿开,不要占我的地方!”  许亿晖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忽而睁眼,调侃的看向她:“这是你的地方?写你大名了?栽你大旗了?你叫一个试试,看它应不应?”  清晨这才看清他眼里玩笑的意思,恼怒少了点轻松多了点,字正腔圆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许亿晖厚脸皮:“幼稚怎么了,幼稚证明我纯真,没有被污染!”  清晨点点头:“恩,纯真好,保持住!”    课间十分钟,下午的阳光一点一点斜过去,照进窗户里的阳光只剩下了一小片。  许亿晖又有新发现,他问前面靠着桌子看向外面的清晨:“清晨,你发现没,好像天气越冷,太阳越朝南走似的。”  清晨看着外面大路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群,懒懒的答:“纯真的人呀,太阳在南回归线和北回归线上来回移动,过了夏至,太阳自然就朝南移了。初中地理课上都学过了,你是一路睡到二中来的吗!”  许亿晖单手托腮坐着,顺手拿铅笔绕起眼前的一缕青丝,嘴上表扬道:“恩,不错,小气的丫头片子,记忆力还挺好的。”  清晨头发一动,知道又是后面的许亿晖拽她头发。她猛的一回身,矫捷的一把抢过他的铅笔,朝他眨眨眼,得意的说:“被我抓住了吧,再拽我头发,小心,”她眨眨眼睛。小心,小心什么她还没想好,平时不怎么和人争论的她,顿时后悔平时实践太少,想不出个厉害的有威慑性的词来。  许亿晖也不急:“嗯,别急,慢慢想,我等着。”  四点多的阳光像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打了柔光,整个人被染上了一层温馨的色彩。上了一天的课了,扎成马尾的头发已经有点毛躁凌乱。耳旁垂下的几根细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飘动着。淡淡的眉毛下面,一双灵动的杏仁眼里水光潋滟。  清晨看看小雅的空座位,脑子里搜刮着她平时爱说的话。但小雅一向都是动口不动手的,说叽叽歪歪说半天,不如一拳过去解气。  脑子里急速运转依旧不得要领,许亿晖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清晨一急,一手拍上了许亿晖的文具盒,发出啪的一声:“小心让你粉身碎骨!”    许亿晖还在愣神中,被一声巨响吓醒,磕巴着说:“哟,平时看你笨笨的。力气还挺大的,练过拳击吧。”  清晨皱起好看鼻子,做厉害的样子:“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许亿晖缓过神来了,趁她说话的功夫,一把抢过铅笔:“说你胖,你就喘。再说哪是我想动你的头发,谁叫你的头发每天在我眼前甩来甩去,侵占我的领空,害得我每天都不能专心听讲。”  清晨笑的一脸贼兮兮的开心:“你的领空?写你大名了?栽你大旗了?你叫一声试试,看它应不应?”  许亿晖抱头大笑:“不错,学的挺快的!”  清晨鄙夷的摇头:“谁稀罕?”  许亿晖不依不饶:“这可是我的独门秘籍,从不外传的,你这可是得了我的要领,以后得叫我一声师傅。”  清晨更加鄙夷:“继续,继续,反正胡说八道不用交税!”  见许亿晖眼睛一转,还要胡扯,她赶紧伸出手掌,做出“暂停”的手势,接着说道“原归正传:你自己手长还怪我,那好,咱们打赌,我去剪了头发,看你以后能不能专心听讲。”  许亿晖随口就出:“还是别剪了,咱班本来女生就少,这一剪,阴阳比例更失调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大丫呼啸着跑进来,一把搂住她急急刹住车。害的她也没顾得上跟许亿晖细究:剪头发又不是去变性,怎么会改变阴阳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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