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入室内 和泉守脱得只剩了里面的紧身衣,露出胳膊,让一旁的堀川国广为他处理伤口,被棉球碰一下就哇的一声;堀川国广难得不是干净整齐的形象,白色的裤子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衬衫也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脖子,正笑着劝兼桑不要怕痛;宗三左文字歪坐在蒲团上,交叉着赤、裸的大腿,用碘酒小心地涂抹着大腿旁的伤口,旁边小夜左文字散了一头马尾,坐在哥哥旁边安静地解着绷带;蜂须贺金灿灿的铠甲摆在一旁,正用药酒涂抹着腹部;加州清光对着镜子皱眉,抚摸着右脸的伤口喃喃自语;旁边的大和守安定先是低着头,听见加州清光的话后翻了个白眼;烛台切光忠穿得很整齐,他的面前是棕色皮肤的大俱利伽罗,露出大半的右肩,方便烛台切抹药酒;山伏国广一边“咔咔咔”大笑一边弯曲胳膊,秀肌肉给披着白布默默擦拭伤口的山姥切国广看;太郎太刀跪坐着,拿着御币左右移动;次郎太刀醉醺醺的趴在地上,侧着脸打着呼噜;躺在床上的是只穿着兜裆布的陆奥守吉行,平野藤四郎正递给他一块纱布。要找的药研藤四郎并不在手入室。 空气中有铁锈的气味,有药酒的气味,也有男人们汗水和血液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味道。多种味道混合交融,让没有防备的花春生吞了一大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唔——咳、咳咳。”如同结界被打破。 这时候才有人注意到花春的到来,不顾形象的男人们手忙脚乱地补救。和泉守本想帅气的一笑,却正好赶上堀川国广涂碘酒,帅气微笑的脸顿时扭曲;蜂须贺手一抖,药酒瓶子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幸好剩余的不多,没有药酒洒出来;加州清光猛一后仰,正好撞到了一旁的大和守安定;利伽罗反射性地向上一拉衣服,刚涂好的药酒就那么沾在了背心上;站在角落里的山姥切国广一抖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上了山伏国广的脚,“咔咔咔”的声音陡然变成看“咔嗷——!”太郎也是身子一僵,伸手捂住自家弟弟的嘴;平野藤四郎随手抓起床单,把陆奥守吉行整个人按着裹成一团。 当然,淡定的男人们还是有的。宗三左文字依旧以妖娆的姿势处理伤口,小夜左文字从哥哥旁边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花春的背,“春,还好吗?” 竟然是小夜你最可靠……花春咳嗽完拍拍胸口,顺了顺气,“没事的。小夜赶快去手入吧。”马尾散下来的小夜好可爱!即使三白眼也想要抱在怀里! “不疼的。”小夜左文字对于这种小伤口并没有太在意,“你不该来这里的。”伸出手捂住了花春的眼睛。 “哎?”为什么捂住我的眼睛,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见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之后,蜂须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说了,尽量不要来这里吗?” 什么嘛,这是把我排除在外吗?大家不是家人吗?关心是正常不过的吧。“我来叫你们吃饭。”恹恹的回答。 “春,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想你接触太多的血腥。”蜂须贺察觉到花春语气的变化,温柔地对她解释,“你只需要在这里等待我们的胜利就可以了。” 拉开小夜的手,扫视一圈,出乎意料地,众人脸上都带着赞同的神色。 “不对。”花春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拉开小夜的手,后退一步,“不是这样的,蜂须贺。” “我有战斗的权利。” “我不想成为一个只会拖累你们的人。” “我想回报你们。” “想和你们并肩战斗。” 当花春说完这几句话后,无论是坐着的,还是躺着的,亦或是站着的付丧神们,都停下了眼前的动作,一直转头看着花春。 被无数双金色眼睛盯着的花春,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目光中好奇、兴奋、淡漠、赞赏、否定的意味,如同x光一样将花春穿透,皮肉筋骨都暴露在众人面前。 “哎呀,真是令人吃惊的发言啊。”花春这一退,正好退到了准备好的青江的怀里。青江将她搂在怀里,在花春耳边吐气如兰,“我来指导你剑术如何?” “唔,这样的动作可不帅气呢。”烛台切光忠微笑着提醒。 “嗨,嗨~”察觉到同僚们森冷的目光,笑面青江很有眼色地松了力道。花春趁机挣开青江的怀抱。 “我赞同小春的想法!不过要练习的话,还是从短刀开始吧?”平野藤四郎把蠢蠢欲动的陆奥守按了回去,并在白布上打了一个结。 “真是拿你没办法。”和泉守摊手,“战场可是男人们的专场呢。你真的有杀敌的觉悟吗?” “我……”被和泉守这么一问,花春开始犹豫。去战场,一方面是想让自己变强,另一方面也是方便完成系统的任务。上次去1-1的时候,全程被保护起来,根本不算是真正的临战。真正的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虽然我很弱,但是……我也想和你们一起战斗。”没有犹豫多久,花春给出这个答案。她不认为女人是弱者,虽然和非人类的付丧神相比是非常辣鸡的,但是也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嗤。”角落里不知传来谁的笑声。 “国广。”和泉守兼定叫了一声堀川国广。堀川国广立刻会意,双眼紧盯着花春,开始释放被压制的杀气。 双眼微眯,和和泉守一样靛青色的眸子里充斥的是不留情面的杀意和蔑视,紧紧地盯着花春;杀意一寸寸,沿着皮肤拾级而上,如同冰冷的利刃在身上来回摩挲,动一下就会割破颈动脉;气势如火山一样奔涌而出,流淌在堀川国广周围,然后向花春方向扩散。包裹住周身的杀意和气势似乎凝成实体,如同刀一样狠狠地割在花春的皮肤上,花春立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好、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发不出声音……动不了了!!!!!!! “堀川国广!”出面阻止的竟然是山姥切国广,披着白布的青年大声喊出声,随手扔了一串绷带砸向堀川国广。 “啊,好的。”堀川国广收起可怕的眼神和杀气,笑眯眯地一把接住山姥切国广扔过来的绷带,“抱歉小春。但是,战场上可不止如此程度哦?” “国广,够了。”和泉守见达到了效果,亲自制止了堀川,然后对着花春正色道:“战场上敌人的气势比这个还要可怕。再问一遍,你真的有杀敌的觉悟吗?”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走了。”处理完毕的大俱利伽罗穿好衣服,经过花春到时候直接抱起她,撞开挡着门口的笑面青江径自走了出去。 “噢,真危险呢。”笑面青江摸下巴。不知说的是大俱利伽罗还是堀川国广。 “真是乱来……”蜂须贺已经换好内番服,坐在凳子上叠好自己的出战服。 “咔咔咔,诸君,当保持平常心。”山伏国广开始静静地打坐。 “又不是第一次了,蜂须贺先生不用担心。”堀川国广整理着衣领,“既然小春有这样的念头,就应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小春酱是准备出战吗?人家好期待啊~呐,大哥?”不知何时清醒的次郎太刀翻了个面,侧躺在榻榻米上,笑意盈盈地问着自家哥哥。 “力气太小了,太矮了。”太郎太刀的两句话幸好没在花春面前说。 终于从白布里挣脱的的陆奥守吉行:“呼,呼——平野你厉害哟!——既然她想,就让她来吗!女人嘛,试过之后才会放弃。” 等等陆奥守,这是你的台词吗? 平野藤四郎没有丝毫歉意:“陆奥守先生,在主面前要注意形象。” “信俺啦!”陆奥守慢悠悠穿起衣服,“俺可是很懂的哦?要知道,俺的前主可是日本第一个带新娘蜜月旅行的日本人哈。噶哈哈哈,俺的经验可比你们多得多了!要讲几个吗?”土佐腔奇怪的发音和语气中的小色/情很相配。 “不了,谢谢。”加州清光十动然拒,“刀嘛,还是要可爱一点。” “可爱你也比不上短刀。”大和守安定习惯性拆台。 “喂!”两人开始吵吵闹闹。 “唔,说不定又是我们左文字一家呢~。”宗三左文字撩撩左耳的流苏,优雅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小夜左文字的头,“小夜,走吧。” “嗯,尼桑。”小夜很乖的随着兄长走出房门。 一片沉寂,然后是咬牙声。 “不会这么好运吧?”“我才不信!他们一点都不可爱!”“所以说看脸吗?”“怎么不能是俺呢?”众人望着飘然出尘的宗三左文字的背影,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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