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采取着和鲶尾不同的做法——他直接握住了花春的手。10岁孩子的手能有多大?烛台切轻轻松松地就把花春整个包在了手里。 “撒,开始吧。”烛台切光忠并没有注意花春的不自然,他兴致勃勃地带着花春的手拿起了捞网,开始了自己的悲剧。 捞第一只,耽误了一会时间,网溶解了; 捞第二只,速度太快,网破了个洞,金鱼直接滑了下去; 捞第三只,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力度也合适,但是就在烛台切光忠露出笑容的那一刻,网倏然破了。 “哎?”烛台切光忠自信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把长发都撇到左边,整理了一下刘海:“好,仪容更完美了,这次一定会成功。” “我很期待哦。”笑面青江蹲在烛台切身边,手中的小钱袋跃跃欲试。排在后面的有的已经等不及了,先去“买”吃的了。 结果直到最后,烛台切光忠也没有捞到一条金鱼,反而是细心的平野藤四郎和鹤丸国永捞到了3条。捞完金鱼,时间过去了大半,众人的士气也去了大半。 “好了,再向前走吧。难得能这样肆意。”红雪调整好心态,向下一个射飞镖的摊子走去。 “飞镖?我不擅长的!”看着他们都想那边走去,花春小声提醒。没办法,大声说话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没事,有我们呢!”爱染国俊捏捏花春的小脸蛋,“小孩子不用操心这么多!爱染明王会保佑你的!” 这么中二才不是我的爱染呢!花春低下头,小声嘟囔。 “小朋友,你要买几只镖呢?”老板和善地问花春。 “买这些!”花春把钱袋子给了老板。 “嗯……哗啦——好,可以换18枚飞镖呢。给”老板把带着红缨的铁飞镖给了花春。花春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游戏。飞镖的尖头并没有磨得很尖,应该是为了保证安全性。面前有人力在移动障碍物的靶子。规则是在规定的时间内,有障碍物的前提下,飞镖射中10环以内就记一次,次数越多就可以换得更好的东西。 前面还有人在玩,花春安静地等待着,直到轮到自己的机会。“小朋友,你就站在那边开始啊,不能越过白线。”花春点头。 开头的两次是花春自己掷飞镖。意料之中,没有中,一下打到了5环,一下打到了障碍物上面,不算成绩。然后接下来,就被笑面青江接手了。为了配合花春的身高,身材高大的笑面青江扎马步蹲了下来。 “噗嗤。”花春不厚道地笑了,这个动作真的好好笑哦!有点像一直大青蛙。 然后笑面青江金色的眼眸瞟了她一眼。 好凶……花春不敢笑了,任由笑面青江摆弄她的手臂以及位置。由于一切都是以花春的视角为主,笑面青江不得不从背后揽住她——就像祭典角落里暗自幽会的小情侣一样。 “头低一点。”笑面青江摆正她的头。 “好的。”乖乖缩了缩脖子。 “手臂不要这么僵硬。”带着黑手套的手移动着她的胳膊。 “好的。”放松手臂肌肉。 “好,现在随着我的动作。”扎着马步的笑面青江在花春的耳边指挥,“趁现在,投!” 自己操作和指挥别人总归是不同的,飞镖是出去了,却没如青江所愿落到10环,反而打在了移动的障碍物上。 “对,对不起……”花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没关系,再来。”笑面青江没有反应,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然而接下来的几次也并没什么好成绩,都是7环。 “看来还是要自己上啊。”笑面青江叹气,下一个人接了过来,是厚藤四郎。厚藤四郎在失败几次后就放弃了,接下来的几人只有红雪左文字射中了3发8环和厚藤四郎射中了4发8环一发10环。 “失礼了。”这个时候的平野藤四郎还不是御物,身上并没有很多代表皇族的装饰,但是衣着却十分精致,衬衫上还有暗纹,大概是因为前主平野道雪是大商人的缘故。他和笑面青江一样,都选择了从背后环住花春的方法。这个动作让花春想起了曾经平野和前田一起照顾她的情景。 “不要分心。”平野藤四郎在花春的耳边轻声说。 “哦?!”花春停止回忆,摆好姿势。“三、二、一、投!”平野藤四郎在身边指导花春。一声令下,飞镖稳稳地射中了10环。 “10环!”花春惊呼,双眼发亮地看向平野藤四郎。对方微微一笑,带领着花春又射出一个又一个10环。老板和笑面青江两个人的脸都绿了。最后,在老板欲哭无泪的眼神中,花春以12次的成绩从“百宝箱”里掏出了一根一看就是中国产的点翠耳坠,据说是家传宝。 日本人有来自中国的家传宝?那很棒棒哦。 手中的耳环整体呈水滴形,点翠的工艺,掐丝部分是类似合金的材质,底下还有累丝的花朵托。整体浅蓝色,花朵装饰的部分是深蓝色,还夹杂着一部分红色和绿色的叶形装饰。美丽非常。 “是不是超级好看!”花春得意洋洋地把耳坠展示给平野藤四郎看,她高兴地一时间忘了此平野非彼平野。 “嗯?”对于花春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到不解,但是平野藤四郎并不排斥,微笑着摸了摸花春的头:“是的,很漂亮。” 嗯……他不是我的平野藤四郎呢。花春兴奋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平野,你是怎么得分这么高的?”鲶尾藤四郎很是好奇,他4次都是7环。 “嗯……是我算出来的。”平野藤四郎解释,“以春日桑的手部为起点,以支点到10环的距离当做目标轴,我们应该——” “好了好了平野你真棒!”厚藤四郎出声打断了兄弟的表演,并向平野藤四郎嘴里塞了一个大福,“乱买的,好好吃。” “唔——谢谢厚。”平野藤四郎费力的吞咽下黏黏的大福,“我——”还想接着讲解,被厚藤四郎一个用力的拍背动作制止了。 “……嗯,这个给你。”花春拿出耳坠中的一个递给平野,这是他应得的。 “不用,你拿着吧。”平野藤四郎温和地拒绝了花春,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然后选择和兄弟们一起吃吃吃。 虽然不是自家平野,但是想讨好的心被这么无视……真是有点不爽。哎,果然是被自家男人们宠坏了吧。 差不多晚上九点多了,开始密密麻麻的人少了不少,空气也慢慢流通了起来。然而现在花春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这里哪有厕所啊摔! 在城内的住宅的时候,花春就体验了日本式蹲坑——底下铺了砖头,上面钉了个小台子,放着用于堵鼻子的干枣……——最气的是还没纸,花春不得不向系统借纸——一个委托符一卷,总算解决了心腹大患。 虽说不好随地解决,但是真的很急啊!人来人往的祭典上,灯火明明暗暗,说不定哪个角落就藏着偷偷幽会的小情人。花春根本就不敢上厕所。别说回去,回去就出不来了。 想要尿尿……花春不好意思地夹着腿,身体不时一抖一抖。 随着人群走到了一个大帐篷附近,帐篷后面是黑暗的森林,黑乎乎地一片也看不清什么。终于,花春打定主意,和笑面青江打了个招呼后就跑到了小树林里解决。 小树林里果然没人,连虫叫的声音都没有。畅快地解决好生理问题后,花春蹦跳着艰难地穿好阔腿绔,扎好腰带向外走去。 祭典上依然灯火通明,却比刚才热闹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也似乎很更加高大了。粗浅的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最扎眼最高挑的鲶尾藤四郎。 莫非是又在哪个铺子蹲着捞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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