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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伤逐渐复原,原本想是否该给它喂一些定食,可是明檀在有这一考虑时,莳萝吃什么便喂给小狗什么,已经让小狗养成了习惯,更改不得了。    也就是莳萝让明檀给小狗取个名字时,忽闻二夫人的某个娘家亲戚没了,明檀并不认识这人,对她只是一个消息罢了。只是在听闻这消息时,认真感受着时间,和平常无异,显现出人的卑微。这个人死了还有更多人活着,反而少了份争夺,也只有身旁亲近的人才能觉出这人的消失,只是也不会太久。    莳萝问道,“小姐,想好名字了吗?”    明檀摇头,“并无,还是你想吧。”    “从诗句里抠摸两个字眼不就行了?小姐你去找一找,不带这么敷衍的!”    “我现在能想起来的是这两句:清愁不断,问何人会解连环?生怕见花开花落,朝来塞雁先还。你觉得有字眼合适?”    于是,便没有给小狗起名,日子就这么没有名头的一天天过下去,小狗的本性逐渐暴露,却是调皮小丫头一个,时刻奔跑着就是不停下来。后来适应院子里环境后,便视其为领地,一会儿在这睡,一会又去其他位置,反正就一直随太阳为转移。    有时明檀在外头看书睡觉之类的,它也凑过来,明檀闹它,刚开始它还勉强睁开眼皮算作回应,逐渐的无论怎么闹腾,也不睁开眼睛了。偶明檀出去,它便呆呆在门口等,有风吹草动便竖起耳朵,不是便继续睡。明檀一回来,便尽情狂奔,好像只能以此表达自身情绪,明檀一蹲下来,它的舌头哈啦啦着就像永远闭不上的节奏。没当它在院口待着,明檀只是散步到它面前时,它总是想往外头走去,无论明檀叫它用食物引诱它蹲下来唤它,它仍旧一股脑停在原地不动,或者干脆义无反顾往外头走。可是明檀很少出院子,一出院子便是去外头或明氏那里,不过不会带着小狗,因为二老爷极其讨厌狗,视狗为下贱生物,一次明檀去探望二夫人的病时,正好带着小狗熟悉府里环境,二老爷却只容许人进来,小狗紧跟明檀想趁机进来,二老爷无法只得用棍子把小狗赶在外头把院门关了,把小狗关在外头。明檀把狗抱回去后再也没有去二老爷院子,反正二夫人不会因为她没去探病而加重病情也不会因为假意探病而好转。    今日明檀练琴晚了,吃饭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一步拉长了吃饭时间。吃完饭后也该关院门了,这时婆子来报,说是小狗还未回来。    莳萝担忧起来,“怎么会呢?小姐,虽平常也有这情况,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晚过。”    明檀也焦急万分,可是她必须镇定,想这调皮小狗能去什么地方,想了想,吩咐看门的婆子到,“嬷嬷,你和个小丫头去各个院门去问问有没有见到小狗的,也去前后府门去问一遍。”    莳萝立即起身,说道,“小姐,我也去,这样也快点。”    莳萝走后明檀一直在想这小狗能去哪里,就像莳萝说的,平常也这样过,可是再晚也没有延迟到关院门时刻,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吧。其实她并无任何经验,却可以借鉴别人的经验,就拿前世□□养的那条狗来说,也经常外出不归,想现在也算是春天尾巴,还有发春趋势,可是被别家的后吸引去了。也可能是被关在府里什么地方出不来了,明檀知道只是去问看管关门的人根本问不出什么,能看到迹象也是可能的。不过还有最坏的结果,她不想想,也尽量不去想。    一会莳萝回来了,都说黑天够没有看到,黑天前倒是看到它在二老爷院前一带徘徊,不过却被人吓跑了。    明檀问莳萝走了这几个地方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声,就是不属于那个院子还有的人发出的声音。莳萝一想,还果真是呢,回说,“有听到类似憋闷的声音,我问时,他们说二夫人病了,经常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类似呜咽的声音。晚上他们怕了,几乎关了门便不看管。小姐,怎么了吗?”    “去看看呗,反正小狗回不来,我们也睡不着,换上轻便的衣服。一会该睡的都睡了,睡不着的便开始夜生活了。”    两人穿了深色的衣服,现在正躲在墙角,等着巡视的人过去,再过两个弯就是二老爷的院了。明檀既有希望可是又怕,万一她判断错了,不去外头找,小狗出事怎么办?只能尽快往前走去,一步步靠近二老爷的院子。    几乎刚到院口,明檀便听闻一声呜咽,赶紧和莳萝对视,莳萝点头表示刚才听到的便是这声音。明檀终于放下心来,这是小狗的声音无疑了,应该是被困在柴房了。前世□□的狗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便也是发的类似呜咽声作为信号。刘馋岩的母亲极其讨厌狗,和二老爷似的不让狗进来,可是狗和人似的,越是不让进却非得进,进来了可出不去了。当时明檀照顾刘母睡着后,想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鬼魂,如果不是那时候她生无可恋,绝对没有那个敢娶看的胆子,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狗。    所以明檀一看小狗没有回来,便想到前世,顺藤摸瓜到二老爷这里。其实明檀早上来装作忽然发现声音异常进而发现狗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怕,怕小狗万一被二老爷发现会不会活活打死。    明檀拿出短剑,伸过门缝,把门栓轻抬起来,往一边偏移着,正进行到一半,忽闻院内有声响,立刻抽回刀,躲到门边,看人是否会走过来。等了一会,并无人过来,却依稀能听到人声。直到人脚步走到柴房口,小狗的呜咽声续断传来,隔着墙壁,明檀几乎能听到那两人瑟瑟发抖的声音,毕竟没有经验,谁知道那只是狗叫,不是鬼。    从两人说话声来判断,是一男一女,而且女子的声音很健康的听觉,明檀以为是二夫人痊愈了,难道她是否一直在装病?细听女子又说了几声话,虽不多,却忽然发现并不是二夫人的声音,是一陌生女子。明爰已经独立住院,肯定不是她的生命,也不像丫头的声,是谁呢?    这时莳萝附在明檀耳旁小声说道,“小姐,刚才我听闻一事,只顾着找小狗,却忘了告诉你。一听声音我便想起来了,二夫人的妹妹来了,我想这声音陌生,是不是她的声音?”    明檀点头,指着院子,表示继续听。这时房门大开了,传来二夫人叫喊的声音,“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什么声音?难道是表弟的魂魄来找我了?怎么可能,可是,你听...”又是一声呜咽传来,没有力透划破长空的气势,却被人无形赋予这种能力。    二夫人的妹妹便去安慰二夫人,说道,“姐姐,听错了,别吓自己,怎么可能呢,表弟已经下葬了,葬礼盛大的很呢?”    “可是,他刚没了,就这么异常,就像我的病,本来该好的,我念旧情,去送他,按说有病的人不该去,可是我还是去了。但是你看我现在这样,去不去有什么用啊,还不如不去呢,是不是他不想死,要不就是想拉个垫背的,就缠上我了!”    二老爷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也只是清咳一声,对于鬼神,毕竟谁都不敢多言,可是现在越是敬畏,一会发现不是后不知到会多么痛恨小狗,加上二老爷平时的讨厌,任谁都能想到结局,必定活活被打死,得想个办法。    这时二老爷有了主见,说道,“我们几个大活人,还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吗,再说还只是声音,我现在就点亮蜡烛拿进去看看,非得看出是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东西,反正就不信是鬼!”二老爷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忽闻呜咽声又一次响起,好像还带着各种感情,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尤其在黑夜里,好像真的印证鬼魂作怪一样。二老爷的决心一下子被吓跑了。    这时最清醒的人反倒是二夫人的妹妹,只听她说道,“姐姐,姐夫,黑夜里就算带着蜡烛看,也看不完全,万一遗漏的反而应该被在乎怎么办。我想还是等白天聚齐了人再一块看,如若没有更好,如若有,看清是什么在酌情想办法。至于这声音,一会睡着了,便什么都听不到了,暂且忍耐一下。”    二老爷有了台阶下便沉默地哼了声,算作同意,至于二夫人,可能早已进了屋里,没了任何声音。明檀前世并不记得有二夫人这个妹妹,更没有多大印象,只是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突然出场了,难道和二夫人的病有关?二夫人的病到底如何了,是装病,快痊愈还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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