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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迎春忽见面前出现一个面貌俊朗的佳公子心里极其不适应,是鬼是人全在一念之间。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公子说道:“你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问,你叫我全公子就行了。这样你就不用每天面对戴着面具的我了。”  花迎春冷冷说道:“两个都是面具有何不一样?你若坦荡荡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全公子悠悠一笑:“你会等到我以真面目示人的那一天,不过你就见不到你的心上人了。”  花迎春杏目微睁:“你若敢伤害将军,我绝不饶你!”  全公子笑得压弯了腰:“你没有武功又被我囚禁在这里,你如何伤害我?”  花迎春不再理他,这人一定是个疯子,才会做一些非常人所做的事。    且说宗政无暇回到山里没有看见花迎春,只看见伏羲琴下面压着一个布条,他认得那布条是花迎春衣服上的布料。他紧锁眉头,尽可能在周围找寻有关她的信息,一直到天亮他还是一无所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山谷间射了下来落在那把伏羲琴上点点斑驳。宗政无暇仿佛看见花迎春专注而深情地坐在旁边抚琴,她有时会停下来娇羞地看着自己,是不是哪个音符走调了。她常常无声地站在自己身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开心他的忧愁。他常常逗她,喜欢看她娇羞如小白兔一样,明明喜欢自己,却又躲着自己。  宗政无暇感觉心里缺少了什么,这二十年来他每天过得忙碌而充实,在他很小的时候谢婉柔教他读书识字,宗政无尘教他习武练功,后来在皇宫做御前带刀侍卫,弱冠之年被皇上赐封云麾将军平息边关之乱。他步步青云从未想过他缺少什么,可是现在,他感觉内心空空如也。情愫,原来早就和她相处时暗暗滋生了。  宗政无暇刚回到候府,宗政无尘就派李管家把他叫到书房。  宗政无尘坐在交椅上正在看刺客的供词,见宗政无暇进来就把这份供词给他。  “那刺客不但招认自己是乌衣楼派来的,而且还说他们的见面地点在如烟楼。这如烟楼是他们秘密联络的地方。瑕儿,从现在起,你密切监视如烟楼,我们要把这幕后之人找出来。”  宗政无尘说道。  如烟楼是皇城最大最豪华的烟花地,里面又分统楼和阁楼。统楼是一座大楼,共五层,根据女子才貌年龄不同住的楼层不一样,楼层越高,女子身价越高,样貌才华更出色。阁楼共有五座,据说里面的女子倾国倾城专门接待王爷贵族之人,另外还有一个院子是每晚专门的歌舞表演,供里面的客人寻欢取乐之用。  “这刺客刺杀任务失败,他们的领头应该知道只怕会改变联络方式。”  宗政无暇担忧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早在刺客被抓时我就做了他被杀死的假象,现在鱼饵已准备好,只等鱼上钩。  花迎春被关在屋子里已经两天了,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没有人过来看看,窗外静得可怕,连只鸟儿的叫声都没有。  全公子派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妇人给她送饭菜,还在屋里给她准备了恭桶和沐浴用的大木桶。老妇进门就把房门锁上,然后开始收拾房间倒恭桶。花迎春见那老妇头发斑白行动缓慢,心里暗自庆幸:“不如我把她打晕然后再逃走。说来说去还得感谢将军,原来练武有这么多好处。”  于是她趁老妇人弯腰提恭桶时一掌拍在她头上,她就昏了过去。花迎春心若狂喜,这么容易就可以逃走了,早知道她来的第一天就该这样做。不过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在她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她的心就凉了半截,全公子双手负在背后,站在门前,眼睛如猫一样盯着她。他身材魁梧和宗政无暇差不多,花迎春连忙缩回去,却一把被他拉住,他冷冷地说道:“不要侥幸你会从这里走出去,因为你永远走不出去。你回头看看!”  花迎春犹豫地回头,就见那老妇人已经站起来,将手里的恭桶提着准备出去。花迎春吓了一跳,论刚才手掌的力道她不会马上就醒啊!  全公子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能伤得了她吗,若不是我吩咐不得伤害你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她知道我在门外,所以就假装晕过去。”  花迎春顿时感到身心俱疲,这两天她吃不好睡不着,她就像一头困兽一样关在笼子里,终日惶惶不安!  这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想用力挣脱他的手掌,哪知他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越挣扎他禁锢得越紧,于是她手脚并用在他怀里打来踢去,大声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我对你毫无用处你眼睛瞎了吗!”  全公子那张带着□□的表面下面色一阵青红,眼前这个丫头先骂他是鬼后骂他是疯子,难道她不知道在这张□□下的自己是多么绝美?算了,不知者无罪,姑且让她发泄一下,总有一天,她会像爱宗政无暇一样爱自己的。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走进屋里,那老妇提着恭桶低着头走出门外,默默将门关上。他一把将她丢在大床上,从上俯下身,他的嘴唇几乎挨着她的眼睛,只见他嘴里轻声说道:“你不是说你毫无用处吗,那好,今晚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女人都有什么用处!”  说完,他大步走出屋里,将门重重的关上!  “我一定是前世做了什么坏事才让我今生惹上这个疯子!”  花迎春躺在锦被上,嘴里喃喃地说道。  傍晚时分,聋哑老妇提着一个食盒进屋,她从食盒里拿出几样精致的饭菜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花迎春躺在床上也不看那饭菜,她决定绝食来对抗这个疯子。  老妇见花迎春不肯吃饭,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她手里多了一套男式灰色长袍和一张□□。她走到床边手若闪电封住了花迎春身上几处穴位,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了换上这套灰色长袍,又把这张□□戴在她脸上。花迎春身子动弹不得心里清楚得很,这个疯子又要做什么?又是乔装又是易容的,这次还把这自己变成一个男的。老妇做完这一切就将小几上的饭菜收拾好放进食盒离开了。  花迎春这时才发现自己不但动弹不了,连话也说不出来,看见全公子一脸得意地从门外进来只能在心里骂:“疯子,鬼头!”  全公子此刻换了一件银色长袍,头戴玉冠,腰间佩着一块大大的羊脂玉,手上祖母绿扳指亮瞎人的眼,一把洒金扇尽显风流公子哥儿倜傥本色。  他面露假笑,将扇子打开半遮在胸前,嘴里含笑道:“陪本公子逛如烟楼去!”  花迎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是被屋里浓厚的胭脂味熏醒的,她发现自己躺在软褥上,床顶上长长的红色流苏帐缦一直垂到地上,一个身着粉色抹胸的年轻女子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媚眼如丝。  花迎春见状急忙起身,她发现自己手脚可以活动就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无法起身。那女子见状急忙转身倒了一杯水走过来,嘴里娇嗔道:“官人你喝醉了,这是一杯醒酒茶,喝了就会好些。”  她将茶放在案上,把花迎春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床头,又把那杯醒酒茶喂给她喝,花迎春喝完那杯茶感觉人清醒多了,身体不像刚才那般毫无力气,但是她依旧不能说话。  “妾身叫萍兰,公子若不嫌弃就让妾身为公子弹一曲吧。”  萍兰说完,走到一架琴上,手指拨动一串串优美的曲子在屋中散开。花迎春靠在床头静静听萍兰抚琴,花迎春听出这是一首《凤求凰》,那时在候府宗政无暇曾教过她这首曲。今晚当萍兰弹起它时她泪如雨下,曲中大胆而多情的表白让她想起自己对宗政无暇深深的爱恋和无限的思念。  萍兰一曲终了,见花迎春神色悲伤泪水盈眶,急忙将自己的丝绢手帕擦干她的泪珠,歉意地说道:“全公子让妾身照顾公子不想惹得公子伤心事了,妾身十分抱歉,不如妾身再换一首欢快的曲子弹给公子听吧。”  花迎春摇摇头,此时此刻,除了宗政无暇谁也走进不了她的心,根本无心听她弹琴。  萍兰还未弹到一半,就见全公子潇洒地推门而进,他见花迎春神色悲伤无力地靠在床头,双眼空洞地盯着自己,于是他转身责问道:“本公子花钱让你使这位公子快乐,你看,这就是你让她快乐的结果。”  萍兰委屈道:“开始这位公子还好好的,自从我弹了一首《凤求凰》曲子他就哭泣了,妾身以为这位公子定是思念他的心上人才会如此悲伤,妾身不是这位公子要找的姑娘。”  全公子对她挥挥手:“你先退下吧,本公子来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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