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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软禁我?    林桐不知所措。倘若要加害自己,以秦府这样的人家,会有很多种方式。既然没有想要害自己的性命,那何来软禁之说。难道是要将自己卖给那人口贩子。可是哪个要贩人口的还会这样好吃好喝伺候着呢?但眼下的情形确实就是被软禁的样子。怎么办?这里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林桐忽然又想起若是自己被软禁了,那哑巴和小石头会是什么样子。那郝总管所说的没事,是怎样的没事。林桐越想越不对劲。忙在屋里寻觅,盼能找到逃出去的缺口。可是没有跑多远,就觉得自己双脚无力。    自己只是撞到了头,又将养了这些时日,双脚怎么会酸软无力。林桐坐在床边想了想,对了,每日送来的饭菜。一定是这饭菜的问题。怎么办?自己应当如何脱困?林桐越想越头痛。    一连三日,门外送来的饭菜,林桐一口未进,那桌上的茶水,也一滴未沾。林桐十分清楚,再拖几日,自己恐怕是撑不下去了。但是,既然这家要软禁她,起码没打算让她死。    到了第四日。郝总管推门进来。林桐已经全身无力,直挺挺地躺着,闭目不言。    “林姑娘,我府上对你算是周到了,你这样做难道是为了陷府上于不义?”    林桐没有睁眼。    “府上并没有亏待姑娘,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告知郝澄。”    林桐也没有作声。    “你若是这般作践自己,你那些朋友会怎么想?”    林桐这才睁开了双眼,看了郝管家一眼道,“我要见他们。”    “行!”郝总管说完便出去了。    “姑姑!姑姑!”林桐睁开眼,只见小石头满眼泪水望着自己,身后还有哑巴,也是一脸关切。林桐想坐起身来,却全身乏力。哑巴忙拿了桌上的一碗粥,小石头将她扶了起来,哑巴喂与她吃了。吃完了粥,又喝了药,她才慢慢回缓了一些。    “你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小石头便将这些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桐。    原来,当日林桐一脚踏空,撞到了门前的石狮子上,当场就头破血流,晕了过去。郝总管也惊呆了。这时候那马车上下来一人。郝总管唤他少爷。这才知道那人是秦府主事的人。郝总管见到了那秦少爷,忙将他往门里面迎,摆了手让家丁快些把林桐抬走。    小石头见状一把跪在了那秦少爷面前,放声大哭。那秦少爷见状便要讯问。可那郝总管一个劲地说,是一些胡搅蛮缠的贱民,这就马上处理了。秦少爷一听是贱民就背过手去往里走去。结果,看见了郝总管身后的躺着的林桐,突然停住了。当时,郝总管还要拦着,那秦少爷一把推开了郝总管,走上前去,拨开了林桐脸上的头发,仔细看了两眼,便吩咐郝总管赶紧抬进去救治。    小石头见那秦少爷好相与,忙把哑巴的事也当场说了。那秦少爷想了一下就吩咐郝总管不得为难哑巴和小石头。郝总管只能应下了。郝总管虽然没有把哑巴送到白家去,但是让哑巴和小石头一起在后院劈柴。平时的饭菜却没有亏待他们。只是,这秦家看管得很严,哑巴始终没机会跑出去。这一等就是十几天。直到今天,才有人放他们出来。他们本以为可以回家。没想到那些家丁把他们送到了林桐这儿来。    林桐见哑巴和小石头真的没事,便放下心来。林桐告诉哑巴,觉得自己的饭菜被人动了手脚。哑巴,拿起了桌上的菜,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点了点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后,林桐开始有些焦虑。这秦府究竟要对自己做什么。小石头和哑巴也一头雾水。哑巴脸色十分难看,林桐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才让大家陷入到这般田地。林桐忙安慰起他来。    这时候,郝总管在门外咳嗽了一声,便推门进来了。    “林姑娘,你的朋友我没有亏待他们,我并没有食言。既然你人也见到了,我这该送他们回去了。”    “郝总管,既然他们没事,不如让他们回南村,我这里还要劳烦府上照应,他们在这儿更加为您府上添一层麻烦。”    “不麻烦,就是添两双筷子而已。何况南村哪比得上这儿。你看那小孩儿这些天都长高了不少。再者,那哑巴弄坏了铺子里的东西,我们没有计较,但是让他在这儿做工来抵,也不算过分吧?”    林桐听了他这话,便不言语。    “那你放了这孩子,这孩子从头至尾都没有粘带上你秦府一件事儿!”    “行啊!我这就放他走。不过这孩子我打听过了。有个爹,但是也相当于没有,离了你们他能过成什么样子,我可不保证了。”    “姑姑,我不走!”    “对了,在我们秦府待长了,说不定还能给你弄个城里的户籍,到时候还能体面的娶房媳妇儿都犹未可知呢!”    林桐听他这样说,只得作罢。    “那我要每天都能看见他们才安心!否则,结果还是一样。”    郝总管想了会儿道,“行,我看你们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日,郝总管就安排了他俩在隔壁的院子里做些粗活。但是不允许哑巴和小石头到林桐的院子里来。小石头只得每日让哑巴举着,隔着墙和林桐说话。有了小石头和哑巴在隔壁院儿里。林桐安心不少。    林桐每日减了饭量,想着能少吃点,脚下会不会不那么虚浮,走得会更远些。可是林桐试了几次,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脚下的酸软,并没有改善。林桐十分纳闷,自己又没有功夫,一介女流。这样的待遇,说白了,是对付像王贵那样的人,只不过这生活待遇是好了不少。    又过了十来天,林桐头上的纱布拆掉了,额角上有个不小的疤痕。林桐也不以为意,只拿头发遮了。    到了这日晚上,林桐站在门口,和小石头说了会儿话,觉得脖子有些僵硬,便回了屋,准备歇息。林桐吹了蜡烛,上了床。今晚的月亮十分的亮。    林桐好想开了窗户赏月,可是又不能。看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光,林桐有些颓丧。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难道要终老在这里了?这郝总管究竟要关自己倒什么时候呢?这样关着自己他能有什么好处?一下子多了三个人吃饭,还要这些人看着,秦府纵然是不在乎这些,可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弄这些个没用的。不对,郝总管是不可能这样子弄三个人在府里的。只有这秦家的主人才会这么干。    林桐想通了这些,不禁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回想起那日,郝总管见到自己时,分明是有些惊讶的,惊讶中又带着些别的,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后来的种种,林桐只觉得他是要将自己赶出去,而且是越快越好。林桐始终不明白,郝总管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    林桐叹了口气,翻过身刚想睡,忽然觉得这屋子里有人正看着她。又或者是,有人正透过了这屋子,看着她。她觉得十分的害怕,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她本想下床掌灯,但是又不敢。就这样闭着眼,大气儿也不敢出。一直到第二日一早,林桐睁开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睡去。    有丫鬟送了巾帕等进来,让林桐洗漱了。吃过了早点,林桐又开了门,等着小石头来与她说话。每天早上,小石头都会在墙头与她说笑。直到林桐笑了,才与哑巴一同去做事。今日自己起得早了些。便自己端了凳子,坐到了门外。过了这些时,林桐可以坐到门外了,只是还是不让她去院子里。    林桐就这样坐着,一边还坐着手里的针线活。平日里实在闲闷,林桐便向丫鬟要来了些针线和粗布。想着,给小石头和哑巴做点衣服或是鞋袜,好来打发时间。那丫鬟听了林桐的嘱咐,拿来的布匹都是上等货色。可叹这秦府的下人平时的穿戴都不一般。    一边做着一边等着,突然林桐见着那墙头有人探出了头,看着她。一见她抬起了头便又下去了。林桐见了那人忽然就扎到了手指,她站了起来,张了张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那人只用一眼,林桐便已看清了,是他,真的是他,是盛鼎文的脸,没有看错。    “姑姑!姑姑!”小石头叫了她很久,她只忘着远处墙头,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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