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发现不在自己的床上应该干什么? 无数的电视剧电影和小说告诉我们,要先摸摸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 秋早上在大厅中醒来,遵从着这个定理,摸了摸自己的睡衣,确定它们都好好地待在她的身上。 下一步,经验告诉我们,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还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霍格沃茨。很好,她没穿越,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你在干什么?”劳丽看着她摸来摸去的动作,睡眼惺忪地问。 “我在检查你晚上有没有对我图谋不轨。”她非常淡定地胡说八道。 “我有塞德了,怎么会对你下手?”劳丽瞪大眼睛,使出一招终极大招——秀恩爱。 “可是我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你兽性大发呢?”她回应一招——臭不要脸自恋术。 “呵呵。”劳丽使出一招——用语气词达成极度嘲讽效果的呵呵术。 “嘿嘿。”她回应一招来自同一个系列的——用语气词达成装傻效果的嘿嘿术。 “你们两个大清早在傻笑什么?”玛丽埃塔闭着眼睛,在半梦半醒中问她们。 “没什么。”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回答。 环顾整个大厅,有一大半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塞德里克正在赫奇帕奇中间和斯特宾斯聊着天向公共休息室走去。弗雷德和乔治似乎早就起来了,已经换上了校袍。他们借来了科林·克里维的相机,正对着珀西睡着的样子拍个不停,秋很担心珀西回到陋居里他的房间会发现一房间都是他闭着眼睛睡觉的傻样,或者发现格兰芬多的同学人手一张这样的照片,上天保佑他没有流口水。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回到寝室换了衣服,收拾了一番,然后走向还在拍照的弗雷德和乔治。 她看到昨天哈利滚过来的方向上,哈利三人还在熟睡之中。一个黑色的、一个褐色的、还有一个红色的脑袋挤在一起,毛绒绒的一团。 “这是难得一见的照片。”乔治一边拍照,一边跟旁边的同学挤眉弄眼。 “乔治,能把那个照相机借我用一会儿吗?”她问。 “可以,这是科林借给我们的,他让我们随便用。你可以拿去拍几张,到时候一起洗出来。”乔治把相机递给了她。 “谢了。”她拿起相机,走向了赫敏几人。 他们三个人睡得很熟,周围嘈杂的声音完全没有吵醒他们。难道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她猜测着,把相机对准了三个人拍了几张,然后再对每个人进行特写。 赫敏睡觉的时候非常安静,棕色的长发披散在头的两侧,看上去有一种宁静的美丽。 而罗恩在旁边愉快地打着小呼噜,显然睡得非常开心。 哈利的鸡窝头一如平时,没有了头发的遮挡,那道伤疤在额头上分外显眼。 她给了每个人几个特写,然后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 赫敏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不远处的人影,刚想叫出来,就被冲过来的秋捂住了嘴巴。 “别把他们吵醒了。”她指了指还在熟睡的两个人。 赫敏点点头,看到她手中拿着的照相机,问她:“你拿照相机干什么?” “拍下他们两个睡着的样子。”她隐瞒了她也拍了赫敏的照片的事实:“这可真是难得一见,不是吗?” 赫敏听着罗恩欢快的小呼噜,忍着笑点了点头。 秋看了看时间,如果他们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为了叫他们起床,顺便拍出一张会动的照片,而不是三个人闭着眼睛睡觉一动不动的样子,她恶向胆边生,在哈利和罗恩的脸上戳了戳,然后把照相机对准了他们。哈利醒了过来。他呆呆地坐起来,头上翘起来的呆毛直冲云霄。 “早上好,赫敏,早上好,秋。你们两个为什么在男生寝室?”他问。 “其实是你睡到了女生寝室。”秋严肃地回答。 “什么?”哈利差点在睡袋中跳起来,他看了看周围,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罗恩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根本没有被周围的动静弄醒。 “你在这儿干什么?秋。”他问。 “我来叫你们起床。”她回答。 “谢谢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科林的照相机吗?你拿照相机干什么?”哈利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 “用照相机叫你们起床,这是最近拉文克劳很流行的一种叫室友起床的方式。”她说着,带着照相机准备离开这里。 “你是不是偷偷拍了我睡觉的照片?”哈利问, “你想太多了,哈利,我只拍了罗恩的。”她继续瞎编。 “你别想骗我,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只拍罗恩的。”哈利坚定地说,从睡袋里爬出来往照相机扑去。 “我先走了,再见,赫敏,再见,哈利。”她趁着哈利还没爬出来,飞快地溜走了。 过了不久,弗雷德和乔治告诉她科林的照片用显影药水处理好了。 “科林说他几乎想把你拍的照片私藏了。”弗雷德问。 “这还用说,兄弟——”乔治拍了拍他的肩膀:“除了哈利,谁能让科林如此狂热呢?” 他们把处理好的一叠照片交给她。 “替我谢谢科林,”她拿起照片:“下次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我猜他想要哈利的签名照。”弗雷德说。 “呃,那就算了,他还是自己去要吧。” 前几张照片都几乎跟麻瓜的照片一样,照片里的人在静静地沉睡。 只有最后一张,照片里的男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坐了起来,一脸懵住的样子,头发往各个方向乱翘。 这张照片简直太有收藏意义了,她戳了戳照片里的哈利,他还在茫然地往照片外看,后面的罗恩睡得香甜。 她决定今年暑假央求爸爸妈妈买一台照相机。 又一周的黑魔法防御课,卢平教授没有出现在教室里,替他代课的是斯内普教授。 难道最近是满月吗?她觉得自己应该记录一下月亮的周期了。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内容是——狼人。”斯内普教授阴沉的、毫无波动的声音在讲台上响起。 果然,他巴不得学校里的每个学生都能看出来卢平是狼人,连四年级的课也学这个。 拉文克劳的教室里没有人质疑他,斯内普的权威没有人敢挑衅,大家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了。 “有人能告诉我,如何分辨狼人吗?”他问。 拉文克劳一片寂静,大家都还没有从卢平教授不能上课的遗憾中缓过来,而且斯内普的表情和语气让他们不敢举手。 “没有人吗?我以为三年级的学生认不出狼人就算了,没想到四年级的学生也这么落后,难道卢平教授没有告诉你们吗?” 他怎么不提奇洛教授和洛哈特教授呢?这两个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教,也没见他对着奇洛教授嘲讽他大蒜味的脑袋,对洛哈特教授嘲讽他根本就没有脑子。 经历了一节沉闷的黑魔法防御课后,斯内普布置了一片关于如何识别和杀死狼人的论文,要求长度有两张羊皮纸。 “杀死狼人?”玛丽埃塔小声说:“我们怎么杀死狼人呢?他们可是魔法部认证的5X级危险生物,我敢说斯内普自己也不一定能杀死狼人。” “遇到狼人还是幻影移形逃跑比较实在。”劳丽说。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秋说,这种瞎布置作业的行为真是烦人,斯内普为了跟卢平作对简直没什么干不出来的。这就跟体育老师让你写一篇如何才能攀登到珠穆朗玛峰峰顶的论文一样,答案只有一个——靠做梦。 斯内普和劫道四人组的陈年旧事她没有立场评判是非,詹姆斯他们曾经用倒挂金钟羞辱过斯内普,斯内普也用神锋无影回击过他们,他们彼此的仇恨在他们数不清的争斗中已经难以解开,她也没有资格替哪一方决定你应该道歉或者你应该原谅。 但是何必把这件事牵扯到学生身上呢?她对着长长的论文要求深深地忧伤了,当年又不关我们的事,凭什么斯内普教授心情一不好就给我们布置这么长的作业?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比赛那天,狂风大作,轰隆隆的雷声不时地传来,雨水浇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秋和劳丽几乎生出不去看比赛的念头,玛丽埃塔舒舒服服地缩在公共休息室里,幸灾乐祸地目送着她们俩走向风雨交加的魁地奇球场。 “你为什么一定更要去看比赛?”秋问。 “因为今天是塞德当上队长后的第一场比赛啊。”劳丽回答:“你又为什么要去?” “为了给你作伴。”她一脸我为你牺牲良多的表情。 站在城堡门口,她们俩用了保暖咒和防水方湿,硬着头皮冲进了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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