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姑娘。” 司空青徒背对着树,道:“在下本应接姑娘下树,可惜最后这一只好手也受了伤,只得劳烦姑娘亲自下树。” 上清蓉又手脚并用的下树,捡起司空青徒的剑。 “你双手受伤,我帮你拿着剑。” 见司空青徒不反对,上清蓉拿树叶擦去捡上泥和血,又从司空青徒腰上解下剑鞘。 下山之时,她频频偷看司空青徒流血的手臂,心中愧疚。 “脚下有泥坑。” 耳边一声提醒,上清蓉赶紧躲过泥坑。 “你住在这山里,生病了是不是很不好找大夫?” “我很少生病,普通的伤寒也知要吃哪些草药会好。” “如此看来,上清姑娘聪明得很。” 司空青徒一边说话,一边轻巧的走到另一边去,让流血的那只手隐在袖子中不让上清蓉看。 “不过你被狼咬伤了,是一定要去镇子里请大夫的。”上清蓉很坚持,“回去后我便请。” “这倒是小事。”司空青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下的诚意,还请上清姑娘好好和余姑娘说一说。” 两人刚跨进院子,余钱钱一见司空青徒另一只手也受伤了,赶紧往灶房走,不一会端出一碗面疙瘩汤。 秦皓然凑近,悄声说:“手被咬成那样怪可怜的,只给面疙瘩汤太惨了吧。” “胡说!”余钱钱勺出碗里的蛋,“我加了料的。” 上清蓉捧过碗,“你双手都不能动弹,我喂你吧。” 司空青徒:“有劳上清姑娘。” 秦皓然正站在一边观赏司空青徒被狼咬伤的地方,心里寻思着古代人身体素质就是牛逼,被咬得鲜血淋漓还能面不改色的吃面疙瘩汤。 腰被撞了下,他扭头:“你撞我干嘛。” 余钱钱给秦皓然使眼色使到抽筋,见人不开窍,气得一跺脚。 秦皓然:“你又生什么气?” 司空青徒意味深长的看着余钱钱,而另一旁,上清蓉脸也飞上了红晕。 余钱钱拽着秦皓然衣领出了小屋,还关上了门。 “难道你看不出刚才画面有什么不对?” 秦皓然极其认真的想了想:“女儿喂老爹的温馨画面啊。” 余钱钱伸出两根手指缠了缠,秦皓然吃惊 “那可是未成年,那个叫司空青徒的,一看就和我们一样大。” “在这里,你讲什么未成年。” 秦皓然频频摇头:“不成,不成。” 余钱钱狐疑,“你不是对上清蓉也有意思?” “余钱钱!”秦皓然猛的后退,眼神还有一些惊恐,“老子根正苗红,你不要乱说。”说罢又很不是滋味,吼道:“你什么意思,把我的告白当耳边风是不是,都说了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余钱钱看向四周的侍卫,众人无声的往角落躲了躲。 小屋门忽的开了,余钱钱和秦皓然同时看过。 上清蓉干咳:“不好意思,路过...” 她又关了门,折返回屋。 “落樱王爷和余姑娘两人怎么样了?” “你知他是落樱王?” “在下在江湖闯荡,一些贵人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落樱王向来得皇上宠爱,是当今唯一一个到了年纪还不用去番地的王爷,没想居然和余姑娘有段情。” 上清蓉品了品,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干娘配不上落樱王。” 司空青徒微微有些错愕,一个乡村女子,配不上王爷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司空青徒道:“如果不想此时出去扰了两人,上清姑娘只能在这多呆一会。” 她示意上清蓉把柜上的白玉棋盘拿来。 “你双手都伤着。” “跌下悬崖的伤已好了一些,不大动不碍事,你想不想学下棋?” 上清蓉点头。 司空青徒一步一步的教她,两人下得极慢。 司空青徒落子时,冰凉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擦过上清蓉还未收回的手。 上清蓉一怔,抬头看人,却见司空青徒一副坦然。 “怎么了?不知怎么下?”司空青徒问。 上清蓉赶紧摆头,悄悄把被碰过的手藏在身后。 外头,侍卫带着大夫等着。 余钱钱透过门缝往里看,犹豫,“能下棋就意味着暂时死不了,等会再进去吧。” 她也被搞糊涂了,看秦皓然避之不及的样子,显然确实是对上清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上一次只是不让秦皓然去打猎,就弄得天崩地裂。 难不成,这意味着上清蓉最后并没有和落樱王在一起,所以没有扭转主要剧情,落樱王只是分支人物? 上清蓉的正缘是武林盟主司空青徒? 可是她又多次看到上清蓉望着秦皓然的屋子发呆。 “钱钱。”远处,秦皓然喊。 余钱钱没多想就跑过去,秦皓然转身放了一个屁。 余钱钱追着秦皓然打。 屋内,上清蓉和司空青徒暂时停下,齐齐看向窗外。 上清蓉看得入迷,直到冰凉的触感滑过面颊。 司空青徒探出身子,勾着上清蓉的碎发,帮她缠到耳后。 “今天到这,下次我在教你。” “为什么?” 上清蓉低声问,被摸过的面颊痒痒的,但她刻意忽视。 司空青徒轻笑:“我估摸着大夫也应该来了,先看伤。” 上清蓉尴尬的慌忙起身,又带倒了棋子,手忙脚乱的四处整理。 吃晚饭的时候,司空青徒坚持要和大家吃饭,他两手都受伤,夹菜十分困难,半柱香了也没吃进什么。 上清蓉频频偷看,吃得也心不在焉。 “上清姑娘。”司空青徒终于开口。 上清蓉身子一震,也跟着放下筷子。 “司空公子吃不了饭是吧,没事我来喂。”秦皓然一个箭步坐到司空青徒身边,拿起碗和勺子。 司空青徒一怔,若有所思的看了默默再拿起筷子的上清蓉一眼,盯着凑过来的勺子和落樱王,一阵恶寒。 “在下吃饱了,多谢落樱王好意。” “这还没吃什么呢,就吃饱了,饭量真是小啊。” 秦皓然满脸惋惜的再坐回去,心里直想着爱护未成年,人人有责! 他刚坐下就嗷嗷叫了声,捂着腰哀怨的看着余钱钱。 余钱钱收回手,干咳声:“我有事要宣布,住在这里的人都得教房租和饭钱,我们提供精美屋子,一人一个月加饭钱十两,这个月司空公子已经缴了。” 秦皓然瞪大眼睛:“自己人也要交房租?” 司空青徒好整以暇的看着吃瘪的落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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