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做的只是解构主/义思维的一些……唔,实际化运用。当一个难题摆在我面前,我会拆解它,让它成为时间、地点、人物、历/史原因等等一系列单纯的模块,解决难题的关键,在于这个问题发生的直接原因与根本原因。通常情况下,从直接原因入手是非常简单的,我只需要解决那些模块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当然缺点就是这个难题可能过一段时间又会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从根本原因入手解决,就需要进行一些综合性分析了,解决根本原因可以一劳永逸,但深入彻底地解决问题从来都需要更加高昂的成本。总之,这两种方式各有优缺点,需要权衡利弊。等思考结束,一切都清晰地摆在我面前,我需要做的,就只是……做而已。具体事/件太多,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李/明夜略一停顿,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单一问题的解决方式,总体的平衡与协调需要额外把控。”
靳一梦沉默了片刻“宝贝儿。”
“嗯?”
“问你个事儿,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有和男朋友煲过电/话粥啊。”
李/明夜回忆了一下“确实没有。怎么,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高兴啊,我宝贝儿第一次煲电/话粥就是跟我。不过……”靳一梦略一停顿,笑了,“没什么,你这样也挺好的。”
李/明夜却不笑了。她挑了挑眉,站直身/体“别人都是什么样的?”
靳一梦听了以后,不知为何笑得更欢了。“别人吗?都是讲一些生活里的日常小事吧,像是什么什么……作业不会写啊,老/师讲课太快啊,哪个哪个人特别讨厌啊,怎么个讨厌法啊,哪家小吃特别好吃下回一起去吃啊,上次的约会和下次的约会啊……差不多就是这种内容。”
“总而言之,就是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语言是沟通的一种形式,而沟通的目的是寻求合作,以解决人无法单独解决的难题,但我听不出这些东西对于解决实际问题能起到什么积极作用。”李/明夜淡淡说道,“你似乎很乐在其中。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作出生气的反应?”
“宝贝儿我错了,我不该瞎嘚瑟,您别跟我计较。”靳一梦一听就知道要完,一连串思绪传得飞快,“不是,你难得吃一回醋,我这不是高兴嘛……咱俩打个商量,您要真生气了,等我回去再生,成不?我这人有俩毛病,第一嘴比较笨,第二吧偏偏又嘴欠,你隔着通讯跟我生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这儿干着急。”
李/明夜听他说完,停了两秒没有作声,靳一梦赶紧继续“而且面对面的生气,对你也有个好处啊。”
“哦?”
“我刚气人不?是不是特想收拾我。”
“是。”李/明夜回的简短直白,干脆利索。
“这不就是了,等你和我面对面的时候,你想怎么收拾我,就能立马怎么收拾我。这么一想是不是特心动?”
李/明夜没有回话。靳一梦又等了片刻,终于彻底忐忑了“宝贝儿……”
“就依你吧。”李/明夜的语气很平淡,“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维克托命令你必须守住卡洛城,而且你的作战报告频率从三天一次改为一天一次。从明天开始,你要告诉我你的位置,我会定时派一只蝙蝠过去接收你的战报。”
“一天一次的战报,守住卡洛城……”靳一梦沉吟片刻,“没有强令我出兵前线吗?看来老头儿似乎是得到了其他方面的援军。”河湾镇之后是匈牙利最为辉煌灿烂、未经战火的一大片经济文化重地,而匈牙利无疑是斯特劳家族的盟友,维克托此举……当然,国与国之间不能以道/德衡量,但维克托这道命令多少有些不干人事的意思。
“我听说阿米莉亚不久之前出使了奥地利。当然,又或许是维克托找到了一支极为强力的佣兵团,也有可能是法尔卡斯公爵或是马库斯给了他一些信心……我无法作出更确切的推断。上层的决策取决于他们对时局的认知,其中最重要的是更高层次与更多方面的情报,而目前的我们显然并不具备这个条件。你继续做好眼下的事吧。”
“遵命,夫人。”靳一梦停顿了一下,“对了……”他又停顿了一下,有些踌躇的开口,语气小心翼翼,“你……咳,你还没给我说今天的要求呢。”
李/明夜闭了闭眼,深长地呼吸。一股寒意从呼吸道刺入肺腑之中,锋利如刀,直抵心脏,恍惚间竟然是炽/热的。那一瞬间,也不知为何,太多的情绪复杂交织着一涌而上。“我很想你。”她说,“早点回来。”
“……好,我会尽快回去。”靳一梦显然有些意外,回应时却异乎寻常的温柔。然而他又停顿了几秒,似有突发/情况,语气忽然转急,“我也想你宝贝儿。今天又下雪了,我估摸/着明儿还得继续下,你多穿点衣服,别忘了吃饭。我这儿有点忙,马上要跟敌人接/触,得先挂了。”
“知道了……你,嗯,注意安全。”李/明夜本能地心中一紧,转念一想,他既然还有空跟她废话,显然意味着情况虽然紧急却并不严重,便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还有个事情,就是……哎呀,我之前说别人怎么怎么样,你也别往心里去,我那就是在逗你。你不用管别个是什么样的,我找你当媳妇,也不是图你跟别人一样。所以得空了继续给我打电/话啊,我这回真挂了,记得想我。”
靳一梦匆匆说完便挂断了通讯。李/明夜长出一口气,拢了拢斗篷,抚去肩上新积的雪珠。一粒飞雪随风轻荡,落到她淡粉色的唇上,如同一个轻/盈的冬日之吻。
这一次,他离开之前有记得吻她。很轻的一下,落在唇上,单纯的不舍与眷念……像是怕吻得重了,他会舍不得走一样。
一股纯净的淡淡寒凉弥散开来,她俯视着地上繁星般的灯火,心中逐渐宁定。“科伦,陪我去军营走一走吧……或者你另有要事?”近来她每天都会巡查军营,前几次皆是由冈恩随侍。
“我的要事就是侍奉老/爷与夫人。”科伦的回答极为恭谨,然而语气却慵懒得满不在乎。这是他一贯的表现,对世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像是一个已经失去所有的人。他曾经是叱咤海上的霸主,而今是血族之王的奴仆。
李/明夜收回视线,暗忖着维克托的手段,也不知那名血族之王是如何将一头狼调/教成一只羊的。她回到室内,原本正在闲聊的侍卫当即住口,并立即站直了身/体女仆疾步迎上,迅速却轻柔地拂去残留的雪花。
“我要出门。波利,请你拿一件有帽子的衣服来,简单一点的。”李/明夜轻声吩咐。
最后波利拿来了一件带有兜帽的淡蓝色羊毛斗篷,毛料温暖厚密,并无刺绣珠钉等装饰,看起来极为简素,然而当李/明夜将这件斗篷披到身上时,心中还是更为怀念自己的大衣、军服与马裤。她庆幸自己在河湾镇中还不是什么“科蒂夫人”,不用穿着裙服、长筒袜与斗篷去跟影盟打架。
不过话说回来了,成为“科蒂夫人”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此时的她不必去迎合潮流,而应当是潮流来迎合她的喜好。城堡中正在赶制符合她身材又便宜行动的本时代男装,一些虔诚的教/徒对此颇为不齿,但不少消息灵通的富家妇女却开始备制起了男装,这在城里带起了一股男装的风/潮。李/明夜对后一条消息多少感到有点囧,文森特当他还未出发时则兴致勃勃地提议,让她把那些富家妇女请到内堡里来,举办一场男装派对。
“多好啊,中世纪女权运/动的先驱汇聚一堂。”文森特一脸严肃的憧憬,不过冈恩犀利地指出,这家伙只是在意/淫满屋子都是身穿男装的漂亮女人而已。众所周知,裤子会让女人的身材一览无余,而且本时代女性多用衬裙来代替内/裤,衬裙与裤子自然不可兼得,于是结果一下就变得香/艳了起来……当然,文森特义正辞严地表示这是诽/谤。
“你什么时候成了女权主/义者了?”李/明夜问他。
“从我找了个女人当队长开始。”
“我当队长,是因为你和梦哥都推我当队长,不过在此之前,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和你打了一架,而我不仅与你打了个平手,还带着你赚了一笔钱。”李/明夜慵懒地回道,“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也并不在乎这玩意儿,所以不会有什么女权派对……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不认为穿裤子和抽烟是什么女权,缝纫机和工业时代才是女权,或者说,平权的开始,它使女人从生产资料成为了生产力。也许我可以让她们穿上裤子,但你觉得我能在这时候弄出一台缝纫机吗?”
显然是不行的,毕竟李/明夜连缝纫机长啥样都不知道,于是她与白左文森特关于女权的小讨论便告一段落。在李/明夜看来,她倒是宁愿那些富家妇女穿上漂漂亮亮的大裙子,这更符合她们一贯强调优雅矜持的举止……也能顺带保护一下她可怜的眼睛。
李/明夜一边腹诽着今日接见的几名男装女子,一边走向由无数帐篷组成的庞大军营。冬日昼短,夜色已至,正是晚餐与熄灯之间的钟点,军营尚未沉睡。在营地入口一眼望去,熊熊营火与座座营帐之间,许多人在练习白日里学来的操持武/器的技巧,他们很明白这是未来活命的倚仗,也有人在喝着淡酒与其他人谈笑……当然,也有女子的娇/软笑语夹杂其中。
靳一梦到现在都不是很能接受“营妓”的存在,至少他不容许自己军中有这玩意儿……不过他没有阻拦、同时也拦不住城中的妓/女主动到军营里赚点钱。李/明夜为了预防/暴/力强/奸与更加骇人听闻之事发生,遂在军营入口附近划出了一片区域,并对访客进行统/一登记管理。在这一点上,女孩子们都颇为配合,毕竟她们来到一群如/狼/似/虎的大兵之中是想赚点吃喝花用,而不是想受到伤害。
李/明夜今日来到军营,除去实地考察军/队情况之外,主要是为了审/查石匠与木匠们的工作进度。她正在与科伦讨论这方面事务,忽然听见登记处传来一阵喧哗……与此同时,她听见一声孩童的哭叫,这声音还颇为耳熟。
“怎么回事?”李/明夜皱起眉。
科伦在外圈吆喝了一声,看热闹的人群当即让开一条道路,负责登记的军官慌慌张张地站起来,险些带倒桌子。李/明夜走入帐内,垂目一看,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她看到了蒂萨城中的那个贫民孩子,这孩子似乎与他父亲同名,也叫作霍拉德。
小霍拉德茫然地抬起脸,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泪沟与鼻涕,他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李/明夜,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李/明夜看了那名军官一眼,后者赶忙跑出来,结结巴巴地解释起因。
“这孩子想来找他老爸,可是霍拉德随托雷斯爵士出征了,而且……”
“霍拉德,随文森特,出征?你去把尤因先生给我找来。”李/明夜这下彻底诧异了。文森特带的兵是怎么个性质她心中有数,就凭霍拉德那个身板,即使被一碗魔药救回了命,也一样不可能担起这样的重任。李/明夜略一回忆,迅速推断出老霍拉德虽然会点儿骑术,肌肉却不甚壮实,手上更是两掌的农/民茧,绝不是操持过武/器之人。
负责人事的军官尤因迅速出现,并向李/明夜解释了来龙去脉。
霍拉德一家原是从前线附近赶来此处避祸的,却在城外遇到一群巡道的士兵,不仅霍拉德太太遭到奸,老霍拉德更是险些被下狱,只是因监狱已满才逃出生天据说是因为他胆敢反/抗,根据后事来看,此言应当属实。没过几天,城中变了天,滴血蝙蝠入驻卡洛城,大肆分封土地。霍拉德一家不是本地户口,自然没有土地可言,但同时颁布的还有堪称优厚的征兵政/策。当兵无须本地户口,老霍拉德便加入了军/队,为山岗明月与滴血蝙蝠而战。
老霍拉德没当两天兵就犯了事。他在军中撞见了那天的巡道/士兵,不巧的是,对方也认出了他……于是冲/突发生,老霍拉德抽/出了刀,对方没料到他竟敢下杀手,猝不及防之下被宰了两个。出了人命,事情一下就变得大条了起来,于是老霍拉德被扭送至当时军营中的最高长官,即侍卫队长文森特托雷斯爵士的跟前……
李/明夜头痛地叹出一口气。
果不其然,文森特相当欣赏老霍拉德的行为。他没有惩罚老霍拉德,而是找出了所有涉事人员,并将他们通通吊死按照军法,这些人最多只会被阉/割,不过文森特显然缺乏法/治精神。吊死者多是本地人,在军中颇有些关系,为了防止霍拉德遭到报复,他将其收入自己麾下。没过两天,文森特奉命出征,霍拉德随同。
李/明夜又叹了一口气。我要扣文森特的钱,一定要。她转而看向小霍拉德,后者早就被眼下的场景惊得连哭都忘了。
“你已经听见了,你的父亲并不在这里。”李/明夜对他说道,“况且他是侍卫,你应该去内堡找他。”
“抱歉,夫人,我不知道……”小霍拉德结结巴巴地说,“您……哦,您是……您真的是……科蒂子爵大人的……”
“我丈夫的名字叫作詹姆科蒂,他是此地的领主,而且很荣幸是一名子爵,所以我想你说的没错。孩子,我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长着一条很伶俐的舌/头。”李/明夜笑了笑,打算转身离开。她知道这孩子的哭闹必有其他原因,可是在她看来,那一杯加糖薄荷茶的好意已经在蒂萨城结清了……更何况她已经表现出自己认识这孩子,这足以保证他会得到合理对待。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小霍拉德窘迫地说,忽然鼓足勇气拉住她的斗篷下摆,“可是我必须,对,我必须见我爸爸。我得向他要钱,他有钱,我是指军饷。我妈快死了……”
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教训永远别做/好/人,一次都别做,李/明夜心想。她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男孩胆怯的脸,“你家真是多/灾/多/难。先是父亲,又是母亲。”
“她的肚子里面烂了,往外/流脓水。乌鸦说她没几天能活了……”小霍拉德在李/明夜平静的注视下逐渐颤/抖了起来,“我也可以当兵,就像我爸爸一样。求您了……”
“嘿,我们不收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子。”尤因说道。
“求您了。”小霍拉德固执地拉住李/明夜的斗篷,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而这给了他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勇气。他终于敢直视李/明夜的眼睛,“我知道这样不对,是给您添麻烦,但是求您了。我可以做事,就像我爸爸一样,可我不要钱,不要军饷,求您了。我……我只是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了……”
科伦轻咳一声,凑到李/明夜身边“夫人,我记得您最近似乎正在着手做……唔,军属优待?似乎是这个词儿。”
“我只是在完善兵役法,科伦先生。我所做的完善……”李/明夜颇有些意外地瞥了科伦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回小霍拉德身上,“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当士兵离开家人,在战场上为我丈夫而战的时候,这名士兵的家人不会因为他的缺席而遭受任何不公与苦难。这是我所能保证的事。”
她的声音是她一贯的轻柔,毕竟李/明夜从来不是一个需要用音量来加重话语分量的人……然而周围人虽然多,却不知为何俱是鸦雀无声,于是这一段话听起来清晰异常。当她话音落下,有人发出一声响亮的抽噎。
李/明夜没有多少即兴演讲的兴致,她只是看了那人一眼,对他露/出一个微笑,随即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当然,具体条例还没有开始执行,所以……科伦先生,就由你来处理这位年轻的霍拉德先生的困难,可以吗?”
科伦愕然地指了指自己“我?……好吧,遵命,夫人。”
李/明夜低下头摸了摸小霍拉德的脑袋“我想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孩子。”她温柔地提醒他,“你的巫师先生在那儿呢。”
在这里必须解释一句,靳一梦对于正经谈恋爱的经验其实是非常匮乏的。他只有高中那一段,而且性格使然,他谈得很认真,不过后来分了。等他大学了就特忙,学校里女孩子也少,有喜欢他的他都给推了。等后来他工作的时候……咳,很显然他就不会去想谈恋爱的事情了。总而言之,他女人是挺多的,但正经女朋友算上李明夜就俩,这种恋爱经验的匮乏平时不大看得出来,这一章里就特别明显……
霍拉德太太是腹腔感染,原因大家都知道了。
其实卡洛城的那些个兵痞平时就爱干欺男霸女的事儿,是渣滓混混那一类人,要不然安德瑞斯早就把他们带去打仗了。这回适逢老吉奥爵士下令严查路人,所以格外仗势欺人,这一点我前文有提到。如果是本地人,他们也许还不会做得太过分。那时候审判全凭贵族一张嘴,所以他们也不怎么怕。结果老板一换,新老板兵没带几天,纪律下了一堆,又不巧撞到文森特手里,算他们活该。
李明夜想扣文森特的钱,一来是……李明夜这个人其实法治思维比较重,她就觉得规章制度我都给你定好了你不照做,那我定这个有什么用?规矩打破了一次,以后还有人听吗?
二来是,她知道卡洛城那帮“老兵”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老霍拉德杀人的事件涉及两方面,一是“法不责众”,二是“既往不咎”。法不责众这个大家都懂。既往不咎,指的是新法律只适用于该法律颁布或者修改以后的事件,而不会推翻以前的既定结果。事件按照旧律是抽鞭子,新律是阉割,当然此事爆出是在新律颁布之后,可以按照更为严厉的新律办理,不过不管怎样其结果都不是直接吊死。
三来,在李明夜看,文森特这样做就是在鼓励私刑,这会对稳定性造成破坏,一个和谐稳定的地方不需要那么多快意恩仇。更何况军营里一群男人凑堆,怎么可能会没有磕磕碰碰,到时候都热血冲头杀人了怎么办?好嘛要被罚了,赶紧去找托雷斯大人……
当然以上内容文森特是不会管的,他本来就是个法律意识淡薄而且相当随心所欲的人。
看完上一段,再看李明夜那几句顺水推舟的即兴演讲,大家有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意味深长,有种政治处背书的味道……
李明夜其实原本不是很想管小霍拉德,因为她多少有些不爽,就那种被得寸进尺了的感觉。当然霍拉德一家是真绝望也是真倒霉,但这并不妨碍她不爽。她后来决定管这事儿主要是因为科伦突然冒出来帮小霍拉德说话。对于霍拉德来说,她管不管是一条命的事,但对于她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比起霍拉德一家,她更看重科伦这名能力比较强悍的土著人物在此事中的应对与反应,借此来了解科伦这个人。
关于裤子的问题
我这里用一个例子来解释吧。圣女贞德大家都知道吧?她被天主教会审判的时候,有一个罪名就是穿裤子。在中世纪,穿裤子和内裤是男人的权利,要是女人穿上内裤和露出大腿曲线的裤子,那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化身。当然有关这个“魔鬼化身”的观点是两极分化的,一极是荡/妇羞辱,你穿裤子露大腿勾/引男人你淫/荡,第二极是认为这个女人很有进攻性,意图压制男人,反正哪个方面方便就往哪里套。总之,穿裤子是不行的。
不过呢有个事情,在我的设定里,这个宇宙的天主教没有那么厉害,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一些反宗教性压抑的事情比如卡洛城的领主和领主夫人是住一间卧房的比如光明正大的/妓/院比如女人居然可以穿裤子……当然这也有另外的原因。这宇宙里有魔幻力量,人比现实世界更容易死,所以贵族们一直都鼓励民众多生孩子。
一个反常识设定多生孩子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本文中的天主教发展,因为天主教提倡一夫一妻制。我在这里必须负责任地说一句,一夫一妻制确实可以从大层面促进人多生孩子。因为很显然的一点,要是没有一夫一妻这一法律保证,在女人指着男人吃喝拉撒的古代,占人口比例80以上的穷/丝是非常容易绝种的。
在这里附上一个我在查资料时偶然看到的小道消息,事先声明,真假不明,放在这里只是因为我觉得好玩
大家有没有发现欧洲的恶魔大多顶着一个山羊角?据说这是由于古代/丝没钱又没老婆,为了解决性/需求,只能去槽山羊,因为山羊的体/腔类似女/体,对于人类而言却更加紧,而且山羊不会过多的反抗。然后/丝们干这档子事的时候被发现了,觉得丢人,就说自己受到了魔鬼的引诱……久而久之,久而久之,久而久之……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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