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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子?当然认得,不过他现在人似乎不在晋河了。”  剑仙南阳子的名字在晋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衣玄同慕容司在此地落脚后,便随口问了问入住客栈的店小二。  “不在晋河?先生何出此言。”  “大概是四年前就没人在晋河看见过他了,这期间还有外地来的人想去剑仙岛拜他为师,结果过去之后才发现那剑仙岛上早就空了。”  “那他以前经常在晋河露面?”  “倒也不能说是露面,不过咱们晋河家家户户基本都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这人啊虽然顶着个剑仙的名头,可私底下却干的全都是些谋财害命的活儿,谁出得起价钱,他就替谁办事,他的名字在咱们晋河早就臭了。”  慕容司饶有兴趣的与王衣玄对视一眼,便又接着问道。  “大名鼎鼎的剑仙南阳子竟是个贪财之辈。”  “倒也不能说是贪财,人家做的就是这刀尖上的买卖,五年前靳津城的那场瘟疫二位应该也听说过吧,满城上下,无一幸免,个个都是身染重疾,那场面可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朝廷派下来的人都不管了,只是下令封城,怕这瘟疫传了出来,当年要不是南阳子掏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当去请药王谷的大夫们过来治病救人,那靳津城如今怕是早就废了。”店小二见慕容司与王衣玄衣着不凡,出手又阔绰便知了这定是两位大主顾,他一路跟着他们忙前忙后,斟茶递水,面对大主顾的提问,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这个人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又偏好喝花酒,只要他看上的姑娘,哪怕是要价万两黄金,那也舍得出手替人家赎身,至于公子说他是个贪财之辈,小人觉得这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  “五年前的那场瘟疫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似乎没有小哥说的这般严重。”  “两位公子是外地人,咱们晋河离靳津城近才知道的清楚,那隔得远的地方谁能晓得这么多,朝廷的人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真正想去救人的压根儿就没有,只是看着人活了,瘟疫散了,便三言两语写封奏折上去便了了,说不定啊,还赖着此事升官了呢。”  店家小哥说的不错,慕容司心下暗想,当年这场瘟疫在皇都城内确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其一是因为事情一层一层的往上瞒着,人人都怕说严重了上头往下怪罪,这后果没人承担的起。其二便是朝中官官相护,各自心中都秉持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来进折子,不好的事情一律瞒下去,好的事情便夸大其词的再报上来。  “对了,那药王谷的大夫可是那位小医仙姑娘?”  “是不是小医仙那我可不知道,当时瘟疫闹得这般大,谁敢去靳津附近晃悠?”店小二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贪生怕死的模样或许会为这两位衣冠楚楚的公子所不齿。  “那位能让南阳子出万两黄金为其赎身的姑娘又是何人?”王衣玄慢悠悠的开口去问,他实在是好奇,好奇这位剑仙,这位小剑仙为何会几乎同时的在晋河消失?  “花满楼的头牌姑娘,名字叫苏芊蔓。”  “这位姑娘此时可在晋河。”  “早就不在了,被南阳子赎身后便随他回了剑仙岛,后来应该是一起离开了吧。”  “关于他们离开晋河,外界可有什么传闻。”  “没有,说实话也没人知道他们是究竟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突然有一天有人想起了这个人来,才发现好久不曾见过了,后来有来拜师学艺的人去了剑仙岛,这才回来告诉我们说那里早就是一座空岛了,没人。”  “那花满楼可还在晋河?”  “在呢,出门一直向东走便能到,不过那是个烟花柳巷之地,二位公子要去的话,得多带些银子了。”  王衣玄送了店小二出去,门口侍卫一字排开严阵以待,他关上门,这才坐到慕容司的对面。“侯爷如何看?”  “先去花满楼转转吧。”  “侯爷和下官想到一块儿去了。”  在与店小二谈起南阳子时,他的口中出现了与南阳子相关联的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药王谷的大夫,另一个则是花满楼的苏芊蔓。  出发去花满楼的时候,王衣玄特意吩咐了慕容司的随从在客栈好生等着便是,并指天立誓说定会保护好他家侯爷毫发无损,嘴皮子都快给磨破了,这才得了侍卫首领的同意,将这大宝贝般的侯爷带出了门。  “苏芊蔓?”  还未入得门去,王衣玄便被这脂粉味呛得连打了三四个喷嚏,他也不说什么了,直接丢了五锭黄金出去,扬言要见花满楼的头牌姑娘苏芊蔓。  “没错,小爷我正是冲着她来的晋河,究竟是怎样的美人,赶紧招呼出来瞧瞧。”  “这位爷是外地来的吧,芊蔓早就不在花满楼干了,要不爷再看看其他姑娘?”  王衣玄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让这见惯了达官显贵的老妈妈也眼冒金光,她迅速的捡起桌上的金子,藏似得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什么?不在花满楼干了?小爷我为了见她一面可是紧赶慢赶的走了这两年,她竟然不在。”王衣玄痛心疾首的的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暗自神伤。“难道得见梦中佳人一面竟是如此困难吗?”  “芊蔓姑娘去了何处?”  慕容司做不得这么多戏,那老妈妈只看是位金主大人不能得罪,便立刻想劝他来见见别的姑娘,只不过还不等说话,另一位公子又朝自己开了口。  “这位爷,芊蔓早就不在花满楼做事了,二位来的实在是不巧。”  若是能再早来个三五年,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那老妈妈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赎身嫁人了?”  “嫁没嫁人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跟男人跑了是真的。”  “男人?能否说的更清楚些?”  “这。”老妈妈有些为难的看看四周,周围的姑娘们倒也散去了,各自拉客挣钱,毕竟在这些地方,早些攒够了钱财,将自己赎身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老妈妈也看到了,我这弟弟对芊蔓姑娘可谓是一片痴心,今日若是说不清楚,只怕往后这相思害人。”说完,慕容司又默默的掏出两锭黄金放在桌上。“我也不求得见芊蔓姑娘一面,只望老妈妈能如实相告,断了我这傻弟弟的念头才好。”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她眼疾手快的收起慕容司掏出来的金子,吩咐了丫头摆上点心,斟好茶水后,这才坐下来。“这么多年我不愿提起芊蔓,也只是怕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动了要走的心思,当年她进花满楼的时候,那还是个饭都吃不饱的小乞丐,要不是我给了她一碗饭吃,这臭丫头早就不知道在阎王爷那儿投了哪家的胎了。”  “既是如此大恩,芊蔓姑娘为何还会离开花满楼?”  “还不是南阳子那个臭老头儿。”老妈妈似乎心中有火,一提起南阳子来,手中扇动的圆扇挥动的更大力了些。“收了个什么徒弟,臭小子一来花满楼就把芊蔓的魂儿给我勾的一分不剩。”  小剑仙?  慕容司与王衣玄对视一眼。  “哦?是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能耐。”  “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长了一副比其他人呢好看几分的皮囊罢了。”她的口气中似乎有不屑。“这个南阳子自从收了这徒弟后,便整日整日的泡在花满楼,那小子偶尔过来看看他,替他结结酒钱,谁知道一来二去的还跟芊蔓两人看对了眼。”  “这件事情南阳子可知道?”  “起初是不知道的,可是后来知道了,当晚就把花满楼给我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带着他徒儿就回了剑仙岛,你说这个人也是有病哈,自己天天醉卧温柔乡不觉得有问题,自己的徒弟稍微沾沾女色就大发雷霆。”  “那小剑仙与芊蔓姑娘可是两情相悦?”  “芊蔓是真心喜欢他,不过那小子喜不喜欢芊蔓就不得而知了。”  “此话怎讲?”  “哎呀,我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老妈妈摇着扇子,脸上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故事似乎很复杂,王衣玄见慕容司朝自己点头,便只得咬牙含泪的摘下了腰间玉坠。  “这位爷真是太客气了。”见钱眼开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了吧,老妈妈收了王衣玄手中的玉坠子,好是一番端详之后,这才又开了口。“说实话这些事儿芊蔓也从来不曾告诉过我,不过妈妈我好歹也在这地方摸爬滚打了四十多年,这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我一看便知。”  “那小剑仙对芊蔓姑娘?”  “芊蔓爱他爱的如痴如狂,可那小子嘛。”老妈妈摇摇头。“哪怕面上做的再漂亮,可那眼睛里一点儿爱意都没有。”  “老妈妈也不曾提醒芊蔓姑娘一声?”  “我提醒,那也得芊蔓她肯听啊,对了,那小子还有个妹妹来着,我记得有天晚上下着大雨,他就留在芊蔓房里没有走,那小姑娘胆子小,找过来的时候也怯生生的不敢进来躲雨,也不知道叫他,就一个人在雨里淋了一夜,第二天那小子回去的时候,才看见她晕倒在了花满楼的门口。”  “确定是妹妹吗?”  “他自己说的是他妹妹,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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