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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你如何解释你刚才的行为。”反驳间男子已然坐在浅奚旁,端起茶杯,玩味地看着浅奚。  浅奚不以为然,放下茶杯,继续无视男子无理的挑衅。脱下外衣与鞋子,放下窗帘,拉开被子,侧躺在床,幽幽说道:“我不介意她勉强我的。”停顿几秒,“夜已深,你且早些入睡吧!”  男子无视浅奚的淡漠,继续挑衅的说:“你那具身子真是不堪啊!夜夜早睡将它养着,哎~~~”  这厢鲤梦回房后一夜无眠,先前的情景一遍遍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辗转反侧,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朦胧中,一个银发青年坐在自己的身旁,银色的发丝与自己的青丝暧昧的交缠在一起,他俯身下来,在自己的耳旁说到:“鲤儿,鲤儿,我想你,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对我的惩罚,和我相见。”语调暗沉,声线悲戚,正当鲤梦想要转过脸来,看一看青年的模样。  哗,睁眼了。鲤梦伸了个懒腰,原来不知不觉天都亮了。但那个青年究竟是谁那,转念一想,不会是因为昨晚自己想少爷,啊,做春梦了吧!不得了不得了,鲤梦你怎么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少爷知道你这么下流的遐想他的话肯定会把自己赶出去吧!不行,不行,虽然你是一只鲤鱼精,但是你是一只思想纯洁,有恩必报的好妖怪。给自己一番洗脑后,心中的罪恶感减少了不少。  虽然这么想,但是一连好几天鲤梦都躲着浅奚,每次都撇脚的找借口不与他独处。连小童都看出来了,直嚷嚷着鲤梦现在脾气见长了,连少爷都敢欺负了。但是令鲤梦疑惑的是,又一次跑路后,鲤梦躲在转角处偷看浅奚。只见小童讥笑的看着浅奚,口中满是嘲讽,声色依然稚嫩,但言语老成且字字珠玑,完全颠覆了平时单纯天真的形象。然而浅奚却淡然处之,好像早就习惯了小童的以下犯上,无视他咄咄逼人之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安静地临摹。  连小童都有令人咋舌的一面,鲤梦为自己内心的日益遐想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暑气渐盛,浅奚早已购置了一大批冰块避暑。就储藏在后院的地窖中,鲤梦早就觊觎这些冰块好久了,虽然浅奚命人早中晚将冰块放置在正厅中避暑,但是鲤梦还是感觉燥热不已,时不时下地窖中偷几块碎冰,私以为就这么几块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当鲤梦手持碎冰经过正厅时,在池边绘画的浅奚看见了她的身影,放下画笔,唤她过来。  鲤梦赶紧将手中的碎冰放入口中,支支吾吾的说道:“少爷,有什么时吗?”  浅奚起身,指着画作道:“来,我教你画鲤鱼。”  “不不不,少爷是这方面的个中高手。我一介婢女,什么也不懂。少爷教我只能浪费少爷的时间。教我的这些时间少爷的画技肯定能登上更高的层次,鲤梦可不能成为这等千古罪人。”  看着鲤梦焦急推辞,浅奚轻笑道:“无妨,偶尔也想懈怠几分。一时的松懈画技是不会退步的,你也不会成为那等千古罪人的。”  鲤梦看推脱不了,认命的走到画板前,头皮发怵,拿起画笔,胡乱地画着。看着黑青的墨汁在纸上肆虐,竟找到一丝丝乐趣。鲤梦沉浸在自己孩子气的世界中的时候,身后的青年眉眼低垂,宠溺的看着她。他心中思绪翻涌,看着这样无邪快活的鲤梦,更想要将这份快乐守护,加倍。  浅奚低下头,手覆上那青葱的玉手,鼻息将鲤梦耳旁的碎发轻轻搅动,轻微的晃动更像是在鲤梦的心湖中搅动起滔天巨浪。  “这里,应该如此。还有那里。。。。。”  那双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握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的温度由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那双手创造了白皙修长,看似无力,实则遒劲有力。那双手。。。。。思绪越来越偏离,耳边的声音似有似无。心中悸动的声音在鲤梦的耳中无限放大,在加上耳边浅奚因为说话吹进耳内的热气,鲤梦已全然进入飘飘然的境界。  “这样就画好了,小梦,小梦,小梦。”  声声呼唤,终于鲤梦的思绪回醒。意识到刚刚自己在遐想什么,鲤梦一惊,下意识转头,正好与浅奚的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传来,丝丝电流从相触点遍及全身,鲤梦羞红了脸,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然而前有伏案相拦,后被浅奚桎梏在怀中,鲤梦逃无可逃。强装镇定的转过头来,正视眼前的画作,瞬间就惊叹了,刚刚的羞窘早已抛掷脑后。本来随意涂抹的不成模样的宣纸,在浅奚的妙手回春之下,俨然成为一副佳作:厚重的乌云之下,压抑随之而来。倾盆而下的不是大雨,而是沉默的呐喊。宽广的大地没有一丝丝生气,然而在天之一隅,破旧的池塘内,一只浑身赤红的鲤鱼仰望苍穹,即使浑身伤痕累累,它也毫不妥协,眼中满是坚定,是不屈服于世的傲慢与气节。在这压抑的乾坤中,它是令人眼前一亮的色彩,更是令人浑身一颤的希望。  “这,这还是我画的吗?”  知道眼前之人羞敛,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再提及,只是压抑不住嘴角上扬。  “这是我们共同完成的作品。怎么样,感觉还满意吗?”不知道怎么回事,鲤梦感觉浅奚说到“我们”的时候突然语速放缓,嗓音低沉,让人不自觉想要被这样的音色包围。“我们”两个字也让鲤梦产生一种错觉,是啊,是他们,一直都是他们,他们说好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我们?真的是我们吗”  浅奚将鲤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有力的跳动的声音从指尖真切的传来,这样的你还怀疑吗?鲤梦自问到。  “这样,你还怀疑吗?”浅奚直视鲤梦的双眼,鲤梦不再逃了,刚想回答。小童的声音突然响起:“少爷,白小姐来了。”瞬间,鲤梦的错觉消失,她尴尬的将手抽回,推开浅奚,拘谨的看向竹门的那一侧。发现白夏清款款而来,今日的她一袭白裙,仙气飘飘,还是那副不可亵渎的模样,和她一比。鲤梦惴惴的看了一眼,这样的自己,或许只能靠边站了。  “少,少爷。我们”  浅奚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被鲤梦推开也无恙,看着鲤梦这么不自信,伸手揉揉她的头,柔声道:“将我们的画作收起来好好保存在书房。”话毕又揉了揉鲤梦的头。  鲤梦看了一眼浅奚,又看了一眼白夏清,欲言又止。但还是将画作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抱着画,踱着步去书房了。  这厢白夏清在小童高声叫唤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门内,本来满心欢喜的前来此地,然而一入眼帘的就是鲤梦和浅奚唇齿想贴的画面,顿时气从胸来,嫉妒令她咬牙切齿。心中不住的咒骂着,鲤梦这个小狐狸精儿,真是没看出来这么有本事,这么快就将浅公子勾搭上了,我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的手段了,看你单蠢无知的模样,原来私底下竟是这般不堪,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然而面上还是端着端庄大方的微笑,眼底却是刺骨的寒意。  “浅公子,今天这般有雅兴。竟教下人作画,他们那般贱骨头,怎会懂得阳春白雪,还是我说啊。。。。”嫉妒使得白夏清口不择言,正说到一半,看见浅奚虽然并未表示什么,然而眼底寒意渐起。自觉自己的这番话过了,话锋一转,“但是要我说还是浅公子的心地善良,不仅画技高超,连。。。。。”  “有何事吗,白小姐?”  说话间,白夏清已走到浅奚身旁,柔弱的将双手搭在浅奚的肩上。微微一侧,唤到自己的婢女:“燕儿,快将我的酒呈上来。”  “好的,小姐。”一旁的燕儿急忙将手中的酒呈上。  然而当白夏清的手搭在浅奚的肩上时,他就借势站起来。白夏清的注意力还在自己的婢女身上,双手呼的失去了支撑,险些摔倒。从上次自己及笄时,月下那番不欢而散后,她就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虽然心中自知,但是自己还是不愿放手,即使是自己求来的,也要成为他的人,成为他身边最匹配他的人。呵,女人果然最擅长的就是自欺欺人,如是般脑中思绪千转,紧握粉拳,但是她还是决定暗下决心,孤注一掷。  “浅公子,夏清是哪里又得罪你了吗?夏清愚钝,还请公子明说。”白夏清掩嘴低泣,一旁的燕儿看状也惶恐的看向浅奚,忙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美酒呈上。  玉壶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煞是好看。盛酒的酒器就价值连城,可见里头的酒也是大有来头。白夏清急忙倒上一杯美酒,酒在杯中微微荡着涟漪,美人眸中轻轻泛着泪光。  “公子是不愿说,可是心疼夏清,夏清心里明白的。”  “不,白小姐。我不说是你我间本是银货两讫的关系。浅某本就是个俗人,靠卖画为生。而你是大财主家的掌上明珠。浅某不愿多惹事端,是敬你,然而这不是你可以到别人的府上指手画脚的理由。我以为这些浅显的道理,白小姐早已知晓。”  听到浅奚的话,白夏清忽然慌了,浅公子这是要与自己完全的撇清关系吗?不,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吗?不,我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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