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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着手中的黑烟开始变形,千月却一个瞬步靠近女子,手指凌厉的戳进女子的脑门正中央。虽然她以额间的头发遮蔽,但是千月还是注意到她额间有红光在闪烁,那颗魔种怕是就在那里。或许魔种就是她力量的来源,如果将她额间的魔种取出,小鲤儿或许就能出来了。  女子发现了他的动作,施法一直往后退,额间的红光渐盛,与千月指尖的力量相互抗衡。“被你看出来了,但是你这样就能将她救出来吗?太天真了。哈哈哈哈,我要让你饱受内心的煎熬,就是你,让你心爱的女人陷入苦境中,好好享受这种滋味吧!”  两人正在鏖战时,只听得“咔擦”一声,西面的天际裂开了一道缝,就像被人生生撕裂开来。天空不断掉落下来,整个空间开始崩溃。一道白色的剑影将空间劈为两半,女子神情有一丝慌张,仓促收战,“算你们走运,有贵人相助。下次的游戏一定让你们玩的开怀。”说罢身形就消失在空中。  在被黑烟包围后,鲤梦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被黑烟包围时刻千月焦急的面庞。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堕入无边的黑暗。  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哦,看样子自己脱离了危险。脑袋放空了半响,千月?千月怎么样了?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浑身瘫软的倒在床上。鲤梦喘着粗气,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想要叫出声,喉咙火燎般难耐。  鲤梦还在床上挣扎地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她听到响声,艰难的转头,一双墨色的男士靴映入她的眼帘。鲤梦心中一喜,以为是浅奚,嘶哑地开口:“少爷!”  来人不答,驻足不前。鲤梦抬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剑眉星眸,长的似女非男,妖气十足,具有侵略性的美压抑的扑面而来。那种嚣张的美震撼心灵,但是他的双眸含冰,狭长的双眼冷冷的盯着鲤梦,全身低气压的伫立在床沿。  鲤梦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更不提有何过节,不知道为什么他用敌对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脑中急速转动:他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自己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说些什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呐。  “看来你醒了。”男子率先打破僵局,声线冰冷。“没死就好,虽然我是不希望你回来。哼,谁叫你是那个人心尖尖上的人。不过不要再添麻烦了,警告你,若你下次还是擅自行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这番话就出去了。全程无言的鲤梦被男子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她脑中还在急速旋转的时候,门又“嘎吱”一声开了。  “鲤梦,你醒了吗?”这下不用猜了,白夏清来了。轻缓的脚步后跟着细碎急促的脚步声,看来,小童也来了。  “鲤梦,你这头大猪。睡了两天两夜,还想再睡吗?”  鲤梦恍然,自己睡了这么久吗?那千月那,黑烟之后的他又去了哪里?小童和白小姐都出现了,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他那?他可曾担心过自己,抑或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不听他的话又擅自行动最后身陷困境不仅自己出不去还连累了千月?千不该,万不该,有时候这浓厚的好奇心真是害人又害己。  “鲤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哎,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你病倒了,浅公子也昏迷不醒。”白夏清坐在床沿,手帕擦拭着眼角。  “什,什么。”鲤梦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成样。“浅,浅奚怎么会病倒呢?”  “不仅你二人病倒了,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也倒在我们房门前。我打开门的时候吓死了。哎,或许我真是不祥之人吧!害得你们到了这般田地。”  “白小姐,你别这么说。我。。。”  “别说了,你现在非常虚弱。我只是来看看你,我们在此地逗留了许久。着地方阴森森的,次日我出门的时候发现街上都没有多少人。本想等你们都恢复再上路,但是我们一合计,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到了京都,我外祖母定会好好安置救助你们的。你且先休息吧,我去收拾收拾。”说罢白夏清就出去了。  等她阖上门,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童踌躇地看着她。  “小,小童。少爷怎么了。”  小童抬眼看了看她,“没什么,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  “不行,我放心不下。他没有出门怎么会染上风寒呢?我还是去看看他吧!”说罢鲤梦掀被而起。  “够了。”小童大喝一声。鲤梦惊讶地看着他,他也自知自己反应有些过激,缓下声来说:“你自己都病怏怏的,还是好生歇着吧!少爷我们来照顾就行了。今天我们就要走了,你。。。”小童又抬眼看了看她,话说到一半就跑出去了。  鲤梦还没反应过来,房间内又只剩下自己。屋内十分安静,看着虚无的空气,她的内心并不平静。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那些被魔种吸食的人,那个诡异的女人,还有方才陌生的男子。自从踏上这条路,奇异的事件就没有停止过,或许离开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愿从此以后的日子平静美好。  是夜,张管家,白夏清,小童来到鲤梦的房间。  “鲤梦,我们来接你了。你自己能走动吗?不然让张管家将你抱上马车吧!”白夏清热心地将鲤梦扶起,用手帕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哎,你这虚弱的模样真叫我于心不忍。”  鲤梦感激的看着白夏清,“我没事,能自己走。就不麻烦张管家了。”  “你的东西在之前我们一起住的房间内,我都给你收拾好了。现在我们走吧!”  “好。”鲤梦被白夏清搀扶着,“少,浅奚呢?”  “他静卧在马车上。你身体也抱恙,所以我们给你安排了另一辆马车。”  等鲤梦上车后,靠在车上的软垫上。等了半晌,还没有上车。但是马车已经开动了。听着轮子轱辘轱辘转动,鲤梦疑惑地开口:“是张管家吗?白小姐和小童呢?我怎么没有听到出发的声音?”本来还能听见鞭子挥动的声音,渐渐的只有车外呼啸的风声。焦虑万分的鲤梦挣扎着掀开帘子,哪还有人啊!  “怎,怎么可能?他,他们竟然将我抛弃了?”入眼的只有无边的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剩。呵呵,自嘲地对自己说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命运了 。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扶持着走过来的伙伴,朋友,乃至自认为最亲近的人竟让将自己遗弃。  “不,不,我不信。”豆大般的眼泪不断从鲤梦的眼中滚出。此时的她痛彻心扉,不断的锤着胸房,无边的刺痛腐蚀着她,这痛苦无处释放,只能以自残的方式来缓解。我,我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难怪他们最后的行为如此怪异,难怪他们一直阻拦着自己去见他,难怪一直与自己不对付的白小姐在最后的时候对自己的态度骤变,难怪,难怪。这么多的异样,自己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但一直期冀着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哈哈哈,还有比自己更加愚蠢的吗?还有吗?  马儿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将车厢内的鲤梦甩了出去。她任命地闭起双眼,无不遗憾无不伤感的与这个世界道别。再见吧!再见吧!再也不见吧!    “我,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少爷醒来会怪罪我们的。”张管家倚门叹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自从浅公子收了那个鲤梦为婢,她闯了多少祸。屡教不改还令浅公子受伤至此,没有给她点教训就算好的了。现在,她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白夏清给静卧在床的浅奚捏了捏被角,满眼疼惜。  “不管对于不对,她始终。。。”小童的声音依旧稚嫩,但是满眼寒冰。烛火摇曳,既明又暗,他的表情不明。  原来他们没有走,这一切都是为了赶走鲤梦的做戏而已。  早在两天前,鲤梦溜出去浅奚连夜寻人。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还未起床之际。他满身鲜血抱着鲤梦而回,待敲了小童他们的房门后也瘫倒在地,一直到现在都没清醒。张管家打开门后,大惊失色:“少爷!!!”  闻声而来的小童与白夏清也震惊了。白夏清当场落泪,“怎,怎么会这样。浅公子,浅公子,你别吓我?”  相较之下,小童就比较镇定,赶紧让张管家将两个人安置在床。一脸郁色地摸着下巴沉思。  两天了,每个人都没睡好,照顾两个人,连小白狐也时不时两间房内到处窜。等到第二天晚上,白夏清打热水给浅奚擦拭面庞的时候。张管家与小童将她请到另一间房内。“有什么事吗?浅公子还需要人照顾呢!”  “咳,是这样。我们准备让鲤梦走。只要她一醒过来,白小姐,我们需要你跟我们配合一下。”张管家尴尬的开口。  “什,什么?”白夏清内心窃喜,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哎,虽说鲤梦心不坏,但毕竟将浅公子祸害到现在这般情景。我是不在意,一切为了浅公子,我愿意配合你们。”  三人达成共识,演了这出戏。这戏的结局如何,或许只有等浅奚醒来才能断定。三人在这场戏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都为了心中隐秘的情感。戏里戏外,都不一样了。私心也好,关心也罢,都成了飘摇的浮萍,只期冀他能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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