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庭审涉及到了最近社会上大家关注的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公开审理,除了留在外面的那些记者,也同时有多家北城权威媒体也获得批准进入了审判庭,看着坐在被告席上的人,大家都保持着高度的兴奋度。 法庭上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原告方先是提出各种证据,从视频,到伤情报告,到证人的证言证词,警方的询问笔录一应俱全,在众多优势条件的衬托下,原告方的律师更是口吐莲花般润色了事情的经过,更是对着法官,媒体,和来自各界的五花八门的听审员,口诛笔伐绘声绘色的把俞明萱描述成一个为了钱财不惜出卖灵魂与肉体的拜金龌龊下流货色,最后,还不忘阐述此刻坐在原告席上小岛川是如何不忍,如何在迫于无奈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才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那模样,简直就是情理法面面俱到样样俱全,听得在场的人群情激奋,恨不得都上去撕了这个丢人丢到国外去的不知道羞耻的女人。 而小岛川那隐藏在伪善面孔下,一双阴狠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俞明萱,等这场庭审结束之后,他会好好的关照下这个女人,而眼下,还是应该让这个女人品尝一下,来自她同胞的唾弃与恶毒。 原本听着原告律师舌灿莲花的说辞,即使言语中有诸多言语攻击,俞明萱也并没有在意,敌对方嘛,如果他不抹黑自己,那纯属是笑话,可小岛川那如附骨之蛆的眼神,除了让俞明萱觉得恶心之外,更有种不寒而栗的阴寒。 她了解那种笑容,当她年少的时候,看不过不少纪录片,也曾经接触过不少抗日战争时期的文献,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的倭国就能侵辱我泱泱大国,还不就是那套以华制华的策略? 年少的时候,每每读到爱国热血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的桥段,她也能深有同感激荡飞扬,听着革命先辈讲述那段跌宕起伏的人生,也曾热泪盈眶。 更何况,向家和吞天组织的先辈们也曾作为一股地下力量,奋战在抗日的后方,给侵略者予以沉痛的打击——可每每讲到这些的时候,太姥姥总会流露出惋惜痛恨的神情,惋惜我泱泱中华受日寇铁蹄践踏,痛恨那些懦弱愚昧的同胞投敌与隐忍,以至于一场仗打了整整十四年。 而现在,在小岛川的眼里,俞明萱又看到了那种日寇的阴损与狠毒,他想着用自己同胞的嘴,来让自己羞愧的无地自容。 所以,俞明萱怒了,彻底的怒了!那段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年代,她无法参与,但如今国力昌盛,我华夏大国儿女岂容宵小算计。 当盛世的律师起身打算辩护的时候,俞明萱却按住了他的身形,“李律师,这次麻烦你了,不过我现在很生气,实在是没法再去看这些跳梁小丑的嘴脸,所以,我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好!因此,我不需要你做任何辩护!” “俞小姐,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你……”李律师还想说什么,可当她看到俞明萱那冷沉的目光的时候,他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看上去怎么会一脸的煞气。 看着俞明萱缓缓站起身形,魏景行也动了动,“她要干什么?”他问向旁边的陆和平。 “俞小姐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这个死女人!”为什么不按照他们说好的来? 可他再着急,也挡不住俞明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面对着众人,一身剪裁得体的丽人装束,让俞明萱看起来干练爽朗透着一股生气盎然的英气,她一开口,声音清亮,“法官您好!”说着她转动了一下身形,从容不迫的像在场众人和镜头前的公众展示着自己的气度,“我是俞明萱,也是原告律师嘴里,那个恬不知耻下作下贱的伴游女郎,但在这里,我想对众人更正一件事情,第一,我是盛世.畅游的总经理助理,是一个高薪高知的高级金领!第二,我有一个更令我骄傲的身份,我是旅游学院客座讲师,也是持有国家级证书的高级导游,一个在导游岗位上出色工作了八年的专职人员!” 说话间,她眉宇间顾盼神飞,任谁都能看出她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说自己在本职工作中没有犯过丝毫的差错?我,我俞明萱今天可以站在这里负责人的讲,我没有,这八年里,我0投诉0事故!如果说我八年来无瑕疵的职业记录都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我想问问原告律师!”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中村南,“我做一线导游的八年里,接待过政府要员,接待过外国政要,甚至也接待过豪门阔少,为什么八年间面对如斯诱惑,我尚能坚持职业道德!反而升职后作为公关陪同却要对小岛先生频频骚扰呢?他是小鲜肉还是老腊肉?值得我豁出8年或者之后更多的荣誉去威胁勒索?” 接着一双厉目如划破苍穹的箭射向了小岛川,“小岛先生,你以为自己是韩国欧巴还是美国大兵?你从头到脚有那一点值得我为你赴汤蹈火?难道我脑筋不正常看上你那马上快赶上地中海的发型?还是——”说着她带着蔑视的目光慢慢的下移,“还是——呵呵!” 看着俞明萱那肆意挑衅的目光,小岛川气的嘴都快歪向了一边。 “俞小姐,请你立刻停止人身攻击!”中村南站起来反驳道。 “我攻击?我攻击什么了?难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她摊了摊手,一副我哪里说错的模样! “俞小姐,我承认,你或许在专业领域有着诸多荣耀,□□誉能当饭吃吗?以俞小姐的拮据程度,硬要攀附上小岛川先生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知道小岛先生的财富绝对不是你能望其项背的!” “中村律师,我不想和你在这上面浪费口舌!”她死死盯着中村南,“我只想问你一句,作为你们最重要的证据,为什么你向法庭提供的视频是无声的?难道说我打你一个巴掌就代表我人身攻击吗?其实我不过就是想拍掉你脸上的蚊子而已!” “俞小姐可真能狡辩!” “我狡辩与否,中村律师稍后就知道了!”说着,她看向法官,“法官,刚才原告方提交了视频,现在我也有一些东西想提交!” 法官点了点头,此时庭警就拿出了俞明萱提交的证据,那是和原告方提交的一模一样的视频,区别只在于添加了声音——当这段视频播放完毕之后,原本对俞明萱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后快的人们顿时倒戈相向! 真相就是,当是在kTV里小岛川对她诸多言语挑逗和身体上的有意识接触,可却被俞明萱一一婉拒或者抗拒,并言辞陈述了她的工作职责,她表示,为了两家公司以后的发展和合作,希望对方谨言慎行,今日的事情俞明萱可以当做他酒后失态不予追究,可小岛川依然厚颜无耻的对她做出下流的动作,更甚者还鼓动在场的所有男人对她进行不轨行为,在对方明确表示拒绝后,又对她诉诸武力! 通过完整的音频和语音,完全可以看出,俞明萱不仅是被动,而是完全被迫。 “法官,这份文件的真实性是经过专家鉴定,没有丝毫的伪造和剪接的可能性!”她又顿了顿,“中村律师,小岛先生,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勾引?我就是这么明令禁止的勾引小岛先生的吗?” “八嘎呀路!”小岛川看到那文件顿时气的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这份文件一定是假的,怎么会有声音,对方明明说只有视频的!” “You son of a bitch!”俞明萱也毫不留情的回骂了过去,“小岛川,知不知道你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是我泱泱大国的土地,轮不到你一个外寇来挑唆是非搬弄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你以为威胁KTV老板,给他封口费,就能阻挡一个国人热爱祖国的心吗?”她冷笑一声,面对着镜头和众人,“不错,小岛川拿出的视频是真的,我也是的确出手伤害了小岛川先生,可大家看到了吧,如果我不出手,会落得什么地步?试问你们,谁没有女儿,谁没有姐妹,如果你们的姐妹遭到这样的侮辱也会等着束手就擒还是绝地反击?上庭之前,我不在乎纸媒,门户网站是怎么形容我污蔑我,那是因为我知道,大家都被网上的视频误导了,可放出视频的是什么人?是这个人小岛川,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小岛家族一直以来都和日本右翼分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他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什么声明,可那些曾经践踏在我华夏的日寇铁蹄声音犹存,难道我们现在还要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说着,用手撩开了自己的斜刘海,一副泫然欲其的模样,“大家看看,看看我脸上的伤,这就是小岛川在知道盛世公司拥有另一份完整证据之后,妄图抢夺证据,威胁我,而留下的伤口,还有——”她的手指指向庭审席上魏景行的方向,“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也到了现场,是他一直坚信自己员工的品行,坚持为公司的声誉讨一个公道,所以,这样正值公允无私的人,就活该被人算计,殴打至坐轮椅的地步吗?” “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贱人胡说!”小岛川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我胡说?我怎么胡说了?”她走下了被告席位,让镜头详实记录下了她眉骨见长于四寸的伤痕,“大家可以看一看,这种伤口是可以伪造的吗?是,我承认,我不仅在ktv中对小岛先生动手,也去了医院,可是你们谁又知道,小岛先生用我儿子的生命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上庭,必定会送上我孩子的一对手脚给我?”说着,她的眼睛中闪着激动却又倔强的泪光,那滚珠一样的泪花在眼圈里打转可就是不曾落下,让众人觉得她是一个坚强,隐忍而又聪慧的东方女性,“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是个带着孩子的单身母亲,我卑微又普通,是北城中万千平凡中人的一员,我又怎么会去做蚍蜉撼树的蠢事?要知道我所挑战的,可是活在这个社会顶端,财富是我一生望其向背的小岛先生?” 她一连串不停顿的抢白让在场的人群情激奋,毕竟曾经有过一场14年的国仇家恨,大家的情绪很容易被煽动起来,看着刚才还群情激奋唾骂自己的人们,又如此愤慨的声讨小岛川,俞明萱虽然脸上仍旧是一盘悲怆,可眼底却是满满的薄凉,人就是这样自私,如果你不狠狠戳痛对方的患处,群众就无法与你感同身受。 看着小岛川像斗鸡一样鼓着眼睛,中村南立刻安抚住他的情绪,对着法官开口,“法官,我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为什么对方一开始不拿出来,明明是照着我们的证据伪造?或者是他们威胁收买了证人!毕竟北城可是某些人的地头!”说话间直指魏景行。 “中村先生,你说话客气些,我们国家和你们不一样,是法治社会!你这么污蔑人是要负责任的!”说着她看向法官,“法官,您尽可以核查证据的真实性!”说着又看向中村南“中村律师,你应该知道为了找到这份证据多辛苦吧!但好在我们魏总不辞辛苦,苦口婆心的规劝,更重要的是,拥有这份证据的人所不能泯灭的爱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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