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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夏和父亲扶着刚化疗完的奶奶回到病床上,她已经眼睛微闭,整个人软软的躺进被子里,脸色惨白,痛苦难捱。  王敏早上的飞机先回了A市,家里还有生意和两个孩子,总要有个人回去照顾的。  欧阳伯业和女儿留下来照顾母亲。  去回学校上课吧,这里有爸爸呢。欧阳伯业几天的陪床也已疲惫的说话都没了之前的锐气。  没事,早上没课的,你去酒店休息会吧,下午再过来替换。   欧阳夏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课程也很紧张,宿舍的姐妹们打了电话,说是这个星期六要过来看望老人家。  不过大家也提醒,课程耽搁太多了也不好,要是抽空回来她们几个给她补习补习,即使是学霸,不学习也不可能。  昨晚从六点开始,欧阳夏还在期待着宁京河能够给自己来个电话,下午的伤心她还没缓过神来,多想接到他的电话,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找上了自己,并且明确告诉自己,跟宁京河的交往他们可以容忍,但是要想结婚进他们宁家的门是不可能的。  她问过原因,难道就因为自己年龄小吗?现在大学都可以领证了,她愿意为他早早结婚,或者其它的要求她都可以接受,只要不让他们分手,她愿意改变自己。  可对方没有其它要求,只要她离开宁京河,并标明他从小就和秦诗悦订了终身。  再美好的感情,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婚姻都是不完整,她真的不想看到宁京河每天为了她与 自己的母亲两边劝说又讨好,妥协的一方只能是自己,因为母爱永远是伟大的也是割舍不掉的。  女朋友可以换很多,父母只有一个。  李志南的出现恰到好处的替自己完成了一个场景,脚踩两只船,给自己男朋友戴了个绿帽子。  可她内心很难过,她想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想看看他帅气的脸庞,也眷恋他温暖的怀抱,可 一晚上手机都没有再响起,她知道他生气了,失望了。  *  宁京河躺在床上看着暗色的天花板,一如他现在灰色的心情。  他请了半天假,鲁院长第一次听到宁京河还要请假,原因竟是自己心情不好,似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是个很直接的人,对请假的原因不想过多的找些理由来掩饰,心情不好就是去了估计也是 连连出错,就如他在课堂上。  十点的时候宁京河还是起床,穿了件墨绿色的毛衣,胡子也没心情刮,就匆匆拿上外套去 医院,今天是母亲出院的时间。  在等红路灯的时候他的思想开小差,想着昨天在花园看见的画面,真的叫自己心痛不已。  他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之前每天跟着欧阳夏到教室上课,穷追不舍,以至于学校到处都在谣 传他们俩人是一对的李志南。  对于欧阳夏他当然是相信,可就是觉得心情烦躁,无由来的觉得每个他爱的喜欢的人都在跟自己作对,挑战他的耐性和毅力。  后面想起一串的喇叭声,宁京河才缓过神,继续开往医院的方向。  在自家医院,宁京河照样是最吸引目光的男性,带着点落寞的沧桑感。  病房里汪娟让宁林木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儿子过来接他们,这是昨天说好的。  宁京河进门的时候,汪娟的脸色明显一惊,一晚上不见,怎么感觉几十天未刮胡子,未见阳光的那种忧郁沧桑,还夹杂着沉默寡言的冷淡。  起床怎么不刮刮胡子,昨晚喝那么多难受不?汪娟关心的问道,一手还在把身边床头柜上的零散东西装在手边的袋子里。  宁林木把垃圾袋扔到外边的垃圾桶,回来时看见儿子坐在沙发处,气氛一片沉默。  汪娟知道儿子心里对自己的埋怨,就示意老伴劝劝。  宁林木摇摇头,他心里其实也不痛快,谁没年轻过,谁又没碰见过自己喜欢的女孩,那种硬生生被分开的痛苦自己也经历过。  记得大学那会,宁林木与鲁仁民,也就是附属医院的鲁院长,同时喜欢上了青春靓丽,个性张扬的汪娟。  汪娟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宁林木的心,他穷追不舍,不惜花掉当时仅有的几百元钱给他过了 一个意义非同的生日,吃饭唱歌,送花买礼物,每个月月底整的兜里都比脸干净,不过这一切的 付出却换来了汪娟的回应。  鲁仁民使用的策略跟宁林木完全不一样,他本就鬼心眼多人又聪明,时不时就会在汪娟回家的路上制造偶遇,送她回家,给她打伞,还陪她晨跑,最后久攻不下又每个星期天都往她家跑, 换取她父母的好印象。  汪娟家乃书香门第,对礼节涵养很看重,鲁仁民就抓住了这一点,把汪娟父母哄的高高兴 兴,带来的效应就是对宁林木的坚决反对,认为他只会在小女孩面前耍点把戏,根本不是过日子 的人,而且一放假就把自己的女儿往外带,是不是就打着不良的目的。  汪娟虽是弱女子,但性格泼辣,果断勇敢,在她专情和不懈顺服父母的坚持下,宁林木最终 抱的美人归,当然两位男人为一个女人从兄弟变成仇人的也很多,他们先后成为了医生,一个当 上院长,一个自己开了医院。  儿子现在的境况不就是当时他们的境况嘛,汪娟却没有她的母亲那么好说话。  宁林木害怕汪娟身体受不了,选择坚决阻止儿子交往小女朋友的事,即使他的心中坚持三二 十岁的男人,他的选择作为父母应该尊重,他早已有能力也有担当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可与生 死相比较,似乎儿子的婚姻还可以在商量。  宁林木走到儿子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宁京河只是一瞥。  爸,收拾完了没?我们回家吧。起身提着放在沙发一边的随身物品,先走出了房间。  宁林木无奈的看着还在病床上的汪娟,叹口气摇摇头,推来轮椅,横抱起她放在上面,又拿了家里的小褥子盖在她的腿上,在把一圈多出来的都插进身体和轮椅的缝隙里。  好了,我们回家吧。推着倔强的老伴走了出去。  宁京河已经在车边等着父母,地上扔了四根烟头,身上的衣服有棱有角,却衬不出平时的帅 气来。  看着父亲推着母亲走来,他掐掉了手上燃着的烟,用脚踩了踩。  母亲的轮椅推到车门边时,宁京河拦了一把父亲要抱上车的动作自己走上前。  汪娟一直看着儿子不苟言笑的脸,几次话到嘴边却没有开口,宁林木上车后车子迅速的离开了地下停车库。  待会还要去上班呢吧?宁林木为了打破车里沉闷的气氛,开口询问儿子。  恩,把你们送回去我就上班。宁京河一边说着,手在打着方向盘,始终没有给父母一个眼 色。  二十分钟车子开到了皇都花园。  这是早些年南安市少有的几家别墅小区的其中一个,里面的设施有些陈旧,道路还是前年才翻修过,在宁京河家的对面是活动中心和广场,活动器材也是一开始就有的,只不过时间长很多 开始生锈,前些年有居民反映,政府很重视,因为这毕竟都是有钱人在住,影响和呼声只能带来 坏处,物业更换了全部的器材,每天早中晚只要不是烤的蜕皮,这里都有一群老年人和孩子在玩 耍。  宁京河把车开进自家车库,又把母亲放在轮椅上,父亲推着,他提着一包包的东西先后进了家门。  还是家里舒服,一回来我这感觉就不一样。汪娟看着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心情都开始愉悦了。  宁林木“那你要不要休息会,我去给你们做饭去,这眼看十一点了”。  爸,别给我做了,我现在就要走了,医院还一堆事呢。说吧宁京河就转身,临出门时顿住脚步看向母亲“妈,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汪娟正高兴,儿子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刚想关心他路上开车小心点,门就已经合上了,“开车”两个字还在嘴里没喊出来。  宁林木,你说我是不是成他仇人了?汪娟生气的大嗓门喊道。  她是得了半身不遂,甚至这次一犯病另外一只手都开始哆嗦,却不影响她的嗓子,吼起宁林木来气势如虹。  宁林木也却是个好男人,自从汪娟坐上轮椅这些年,他是工作做饭两不误,把医院经营的风生水起,把妻子也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以说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汪娟每每感动的时候,还会取笑自己的眼光好。  这些年宁林木也有累的时候,一直盼望着儿子能够回家接替自己,却没承想他却跑到鲁仁民的医院,那段时间简直让他心灰意冷寝食难安,现在也算缓回来了,能够理解儿子选择能够更大发挥自己所学知识的专业和地方,也是对他的提升和将带来更大发展空间的助长。  宁京河从家里出来,去到了洛浩的酒吧,他俩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今天什么风把我们的宁教授吹到我这里来?  洛浩从二楼下来,站在三个台阶上,一直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扶着楼梯把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宁京河。  少来。  白天的酒吧里面只有一个住在里面的服务生和洛浩。  宁京河一走进酒吧,服务生就跑去吧台调了杯“甜蜜恋爱”,忘记自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 老板的哥们喜欢这种酒,而且还只是一杯。  哥,今天不忙呀?服务生对宁京河已经再熟悉不过,每次来都要说上一两句话,只是他的话语少,总给人一种冷漠的距离感。  阿姨今天出院了,明天我去看看她。洛浩随手端了杯酒,看着宁京河盯着他自己那杯酒发呆 。  女人喝的,你就不害臊?洛浩把自己那杯举的高高的,晃晃了、  我喜欢不行。宁京河似乎不愿意多说话。  洛浩过了几分钟都有点尴尬。  昨晚十二点秦诗悦给他打电话,听声音高兴的都能蹦出来。  洛浩,我跟京河的订婚日子你一定要来啊。小女人的笑声在电话里听的清清楚楚。  恭喜了,终于如愿了。洛浩挂掉电话睡意全无,只要诗悦能够幸福,他是真心祝福的。  哥们,恭喜了,我听诗悦说你们把订婚的日子选好了?   洛浩勾勾下巴,眼睛眨了眨。  哼,宁京河看看洛浩的动作,继续观察手中的那杯酒。  你喜欢她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表白?  这会服务生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一种无奈忧伤又带着无限回忆的感觉涌上心头。   洛浩想起自己从小就喜欢秦诗悦,一次次看见他表白宁京河,又被他的拒绝无数次惹的伤心流泪,自己心中跟着也一揪一揪的疼,但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陷在宁京河的温柔乡里。  当然,洛浩也是心慰的,即使不能跟喜欢的女孩在一起,但最起码她选择了自己的好兄弟,玩笑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洛浩看着宁京河没有说话,苦涩的笑笑。  宁京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酒杯,双眼凑近盯着洛浩“跟你商量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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