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院,十几个如饿狼一样生猛的汉子,虎视眈眈地环伺着她,仿佛下一刻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 那掌柜的还落了座,沏了茶,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模样:“弟兄们别急啊,排着队一个一个来,人人有份。” 陆谨这是真怕了,一人一口她得给折腾死,连骨头都不会剩,还怎么卖去窑子里? 她一手握空拳,掌中狐火若明若暗,另一手伸到袖口里,捏紧了繁花锦扇,准备对面一有动静就开风扇。 正在此时,捧算盘那少年忽然怯生生地说话了:“掌柜的…不用等主人家回来看看再做处置么?” 领头的那打手似乎怕到嘴的美食被这“主人家”抢了鲜,破口大骂:“黄毛小子懂个鬼!这种事等主人家做什么?你不知道主人家的不能人事吗?!” “你闭嘴!”这主人家的似乎是掌柜的霉头,领头打手明显是触到了,只见他茶叶不喝了,拍案而起:“主人家的坏话也是你能随便说的?!” 领头一看讨不着甜头,声音也小了一点,却还是在嘀咕:“就他那娘们样,弱不禁风的,也配做我们的主人家?” “还不给我住口!早前已经飞鸽传书给主人家,他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电光火石间,从天井飞入一片肉眼难见的细小暗器,唯一明显的就是那领头打手的舌头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 前一刻还破口大骂的人,即刻就住了口,所有的怒吼咆哮,恐惧或愤怒,都变成了呜哇呜哇的声音。 方才还蠢蠢欲动想上前的打手们瞬间面露恐惧,连连后退。 在场的人无一例外的仰头望向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天井。 只是下一刻就见一袭紫衣从天而降,疾风间衣带翻飞,落地却潇洒利落,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的声音强大而冰冷。 “主人家不能人事,恩?” 那领头的打手猝不及防地被拔了舌头,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无声息地抡起手中板斧冲了上来。 那主人家却似乎脑后长了眼睛,弯腰及时躲过板斧的同时,手肘横击向他小腹。那看起轻飘飘的一击,竟然将他打出半丈开外,背部狠狠撞到柱子上又摔了下来。 领头打手只觉一阵耳鸣,喉头一甜,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娘们样的,不见得都弱不禁风。” 众打手噗通一声,给跪了一圈,以额叩地:“主人家威武!” 他们本都是低级打手,根本就没见过主人家的,只能靠传闻捕风捉影。谁料今日一见,魂都吓破了。 陆谨却是眼睛都亮了! 作死大法果然管用,她还没狠劲作死呢,果然就把男三这个妖精给炸出来了。 “阿…”她刚想上前去拍拍那个久违的背影,就听他挥手说:“金子银子都给她,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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