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对女主有点小虐!!不过还好啦,墨瞳不喜欢太虐,所以整篇文章都没有太虐的地方!!!!求围观啊........番外小剧场:兰若依:我被虐的不行了,要死了......靳离宣:若依,我来了!兰若依:我TM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别在耍帅了...... 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若依被扔在了一辆马车里,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一股发了霉的味道让她直犯恶心!“就不能拿一块干净的布给我塞嘴吗!” 若依心里恨恨的想着,两只脚使劲儿的跺了跺马车的地板,以示抗议。 “老实点儿,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外面传来一声怒喝,吓得若依忙缩了缩脖子, 若依猜想着,今天抓住她的这伙人估计跟在琉璃城抓她的那个人是一伙的,因为他们说话都有着一种奇怪的口音,“都是那个破虎符闹的,靳离宣,我这辈子遇见你真的是倒霉来敲门---倒霉到家了!” 若依欲哭无泪,“谁来救救我啊……天知道这帮人会对我怎么样啊!会不会用皮鞭抽我?拿铁烙烙我?会不会砍掉胳膊和腿放进大腌缸里啊?天啊……”若依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在心里不停的膜拜着各路神仙,“释迦摩尼,如来佛祖,耶稣基督……拜托你们发发慈悲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吧,小女子虽然平时多有疏忽,但这一次如果众神能救我脱离苦海,我以后定诚心向你们,我吃斋念佛,天天礼拜,做尽好事……”若依就在这样不停地天马行空的胡乱想象和马车的晃动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临睡前还不忘嘀咕着,“我佛慈悲……你要是救了我,我保证下半辈子天天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出了琉璃城,不出二十里地便到了大靳与乌兰国的边境,古代的边境也是设有关卡的,只是没有现代那么的完善、那么的高科技而已。关卡设在主道路上,关卡的官兵检查一下过境人的文书,随身物品和车马货物等,没有问题的便会放行!江乐驹一行人很顺利的过了关卡,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江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若是要去查克城,不是应该往东南方向而去吗?”煜祺不明所以的问到, “去查克城之前,我们要先去找一个人!”江乐驹飞快的骑着马,“浮雪阁阁主,宁致远!” “浮雪阁?那可是江湖闻名的刺客和细作的组织啊!难不成江少侠说的会帮助我们救出兰小姐的高人就是浮雪阁的阁主?”锦鹏问, “对,就是他!”江乐驹点点头,“三年前,我游历江湖至乌兰国,无意中遇见了身负重伤正在被追杀的宁致远,那时候的他还只是浮雪阁的少主!当时我实在看不过去那么多人追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于是就略施了小计引开了那些人救了他!现如今他已是浮雪阁的阁主,而且他原本就是大靳人,我想……在这乌兰国内,我们可以依靠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原来如此,想来那人也会看在江大哥曾经救过他的份上,帮我们救出若依吧!”之桃充满希望的说到,自从若依被抓走之后,她就一直闷不做声,面容也始终是郁郁寡欢的。 “只是这人的性子有些奇怪,想让他救人……估计要费些唇舌!”江乐驹有些担忧, “不管他有多么难以说服,也不管他提什么要求,只要能够救出若依,再难我也一定会答应他!”煜祺用力一夹马肚,那马嘶鸣一声便猛的窜了出去! 靳离宣丢弃马车,亲自策马疾驰了半日,到达雪佛寺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了许多! 锦程追在自家王爷的身后,一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主子那俊挺的背影!这还是自家王爷吗?王爷自从10岁那年从马下摔落而导致身受重伤,好不容易被柳旭尧柳先生带着四个御医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抢救才救一条命之后,就再也没有亲自策马过。哪怕是经过了柳先生六年的精心调养已经恢复健康的离王爷,也一直因为皇上对他的猜疑与忌讳,为了保护自己而在皇上面前伪装成依旧是那个体质孱弱、药不离口的病怏子,这些年王爷从没在外人面前策马奔行过!可今天,王爷居然打破了这个惯例!隐隐之中……锦程似乎窥探到一些不一样的缘由! “阿弥陀佛!离王殿下光临寒寺,真是令寒寺蓬荜生辉啊!”雪佛寺的老主持悟善大师亲自出来迎接靳离宣, “悟善大师言重了!佛门清净之地,没有离王,在下只是靳离宣!”靳离宣忙躬身施礼, “早就听闻,离王殿下虽身体孱弱,但为人恭和谦逊、高风亮节,今日得见尊颜,乃贫僧之幸事啊!”悟善大师慈眉善目,笑意盈盈! “大师的夸奖在下自是不敢当!皇兄此次命我前来,主要是为我大靳的百姓祈福求安!不知大师何时方便为在下撞钟诵经,好让在下向佛祖祈求我大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兄他龙体安康、福寿万岁呢?”靳离宣并不多言其他,而是直奔主题。 “离王殿下今日便要行那祈福仪式吗?离王此番前来路上定是奔波劳累,贫僧已为您准备好客房,不如……今日就在寒寺休息一夜,待明日贫僧一切准备妥当再行祈福……”悟善大师显然对于靳离宣的急切有些惊讶, “悟善大师,在下现在便在此处等您去准备祈福所用的各项事宜,一个时辰后,在下希望可以顺利的开始为皇兄和大靳百姓祈福!”靳离宣语气平淡、但却不容人抗拒,这本就是离王自身所带的特质!“戌时中,在下希望可以完成祈福仪式、走出雪佛寺!” “这……”悟善大师犹豫的看着面前离王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再看看旁边站着的锦程那一副见怪不怪、我们家王爷就这样的表情,当下便释然的笑了,“好,贫僧明白了,贫僧这就召弟子前来为离王您准备。离王殿下放心,一个时辰后,贫僧定会准备妥当一切的!” “那就……有劳大师了!”靳离宣微微点头,致谢! 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睡了又醒,若依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自己身在何处、将要去什么地方!现在的她,似乎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曲折,对于自己正身处于危险之中的这件事情反倒也没有那么的恐惧了! 突然“吱嘎……”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惊醒了正处于迷糊之中的若依!还没等若依反应过来,马车的帘子就被人猛的掀开,随即,她就被人连拉带拽的扯下了马车!外面天色已暗,四周有人举着火把,若依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这里似乎是个很大的院落,错落有致、华而不俗的景色提示她这绝对是一户有权有势的人家,正准备仔细看看,忽听身边有男人的声音冷冷说到, “好久不见了,兰小姐!” 若依忙转头看向来人,可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就被迎头而来的一记耳光打的晕头转向,一个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本王说过,如果再让我抓到你,你会死得……比你的父亲更惨!”面前脸色阴郁的男人对她恶狠狠的说到,“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东西的下落,这样,本王也许会让你死得稍微舒服些!否则……你的下场就会跟你那不听话的小婢女一样,连死也留不下一具全尸……”那男人说着用手在若依的脖子上狠狠的比划了一下, 若依只觉得浑身一颤,一股蚀骨的寒意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让她不得动弹!她丝毫不怀疑这男人说话的可信度,因为……仅仅只是听他在说话,就已经让若依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恐怖了!“我……我失忆了!你用不着拿这些来吓唬我,因为……我已经全都不记得了……”若依强忍着内心汹涌翻滚的恐惧,尽量让自己说的话不发出因为极度害怕而产生的的颤音。 “哦?失忆了?”男人感兴趣的看着面前这明明已经惊恐至极但却隐忍不发的兰若依,这与他记忆中的兰若依倒真的是不太相像,“难道……失忆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有点意思!”那男人站定在若依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狠狠拎了起来, “啊!”从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若依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愤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滴落,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你倒是变得坚强了许多!”男人戏谑的看着她,“那好,既然你说你不记得了,那本王便提醒你一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乌兰渊,乌兰王国的王子!你的父亲,也就是兰之信兰大人,就是本王亲手杀死的!他和你那小婢女为了护你逃离也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可你呢,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死,忠心耿耿的婢女被车裂,家人都被烧光,你却连头也没有回的逃跑了!那副怕死的模样……跟现在这倔强的样子还真的是判若两人啊!” 若依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涟漪!因为那的的确确讲的不是她,她用不着为那个兰若依的胆小懦弱而感到羞愧,只是……听到兰之信和那个婢女为了保护兰若依、为了保护那可以拯救大靳百姓的虎符所做出的牺牲时,她有了一丝丝的动容! “讲到这里,兰小姐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有没有想起你父亲临死前是否交给了你什么东西,或者他有没有告诉你,如何能够去到那个地方呢?”乌兰渊紧紧盯着若依,想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若依双眼盯着别处,连看都没有看他, “你……”乌兰渊气急,刚欲抬手扇下去,却又停了下来!“不说?好……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啊,把她带下去,本王要慢慢……慢慢的问!”乌兰渊毛骨悚然的笑道! “浮雪山下浮雪阁,无尽亡魂唱悲歌!”到达浮雪山脚,江乐驹的嘴里喃喃嘀咕着,这是一些江湖闲人为浮雪阁所作的打油诗, “这就是浮雪山吗?”锦鹏抬头望去,山脚青葱一片,可那山顶却被皑皑白雪覆盖,“看来浮雪山是由那层层白雪而得名的吧!” “恩!”江乐驹点点头,“走吧!那前面就是令江湖人都闻风丧胆的江湖第一阁--浮雪阁了!” 众人跟着江乐驹径直走向浮雪阁的大门! 只见这浮雪阁的大门建在山脚,院落却一直分布到半山腰,院墙有一丈多高,弯弯曲曲的延伸到那看不见的山里,那高大的雕花大门紧闭着,里面毫无声响,好似无人一般。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显示着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刺客组织的神秘与隔世! 江乐驹走上前,使劲儿的扣了扣大门上的铜环!大门竟“吱嘎……”一声,开了! “这浮雪阁的门也太容易进些了吧!”锦鹏看着打开的大门,不疑有他的走了进去! “小心……”江乐驹见锦鹏如此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暗道不好,急忙用力跳起,双脚在旁边的墙壁上猛的一踹,便横空飞身出去,将走在前面的锦鹏用力扑倒在院中不远处的一棵古树背后, 锦鹏刚被扑倒在地,便听见身体上方有“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锦鹏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四周,“嘶……”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周围的地上和身后的古树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白色的羽箭,而每一只羽箭露在外面的箭身都是乌黑锃亮的,锦鹏连忙抚了抚胸口,再也不敢胡乱动弹! “在下江乐驹,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这是我的银令牌……”江乐驹背靠着古树,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令牌扔了出去,“麻烦通传一声,在下有急事要见贵阁主!” 片刻之后,也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稍等!”接着,这院中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浮雪阁中万事都要小心,不能轻举妄动!这第一刺客组织的名号可不是虚来的!”江乐驹站起身,对众人说到, “这浮雪阁好生奇怪,若要防人,大门为何不锁好?白白放人进来再放这么多的箭,岂不是多此一举!”之桃心惊胆战的看着这一地的羽箭, “想必……这浮雪阁的一贯宗旨是杀人,而不是防人,把闯入者先行放进院中,再悉数杀掉,大概这才是他们的作风吧!”煜祺观察着四周,淡淡说到, “煜祺说的没错,在这浮雪阁中,杀人这件事就如同我们吃饭一样自然!还有,你们一定要小心这些羽箭!尤其是之桃,你不会武功,更要万分的注意,这箭上涂的是浮雪阁自制的雪殇,沾血封喉,若是你的皮肤上有个小小的伤口,一旦沾到星点的雪殇,那便必死无疑!”江乐驹难得的严肃样子, 之桃听到乐驹的话,慌忙的向后连退了几步,想离那些羽箭更远一些! “看来,这江少侠对我们浮雪阁还真的是了解得透彻啊!”一阵清脆如同铃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转头去看来人,只见一位身着火红衣裙的少女从一间楼阁上飘然而下,这女子生得明眸皓齿、清新可人,脸上挂着灿烂明丽的笑容! “许久不见,我们的萧大小姐别来无恙啊!”江乐驹看见来人,显然是熟悉得很,脸上又恢复了他那痞子般的笑容。 “我活的好着呢,倒是你,有这么一副讨人厌的性格却到今天还没死,让我很是惊奇呢!”这萧姓女子对江乐驹的态度很是不客气,但众人也看得出来,只有十分熟悉的朋友之间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我还能活着那还不是因为我福大命大,萧大小姐拿我试毒都没能把我毒死,谁还有这个能力能把我杀死啊!”江乐驹似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喂,你怎么还提这件事情?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吗?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失误,况且……我也把你救回来了,还跟你道过歉了啊!”那女子听到江乐驹的话,瞬间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气呼呼的说着,“这儿有这么多人,你不许说我的坏话!” “好,我不提!”江乐驹笑了笑,进而转头向大家介绍道,“萧大小姐,单名一个瑶字,浮雪阁阁主宁致远的师妹,特长就是……制毒!大家可要离她远一些,不然啊……可就要像我一样,躺在床上半个月都动弹不得……”最后一句江乐驹故意假装压低声音对众人说到, “江乐驹,你还说……”萧瑶气急,掏出别在腰间的鞭子,一鞭就抽了过来, 江乐驹忙笑着闪身躲开,不料鞭子却直奔那不会武功的之桃而去, “小心……”煜祺急忙上前,一把揪住鞭尾,顺势一拉,鞭子另一头的萧瑶收不住力,竟直直的向煜祺倒去,不偏不倚刚刚好倒在了煜祺的怀里, 众人皆吃惊的看向二人,这是……什么情况? “萧小姐,你没事吧?”煜祺微怔了片刻,忙扶起萧瑶,将手中的鞭子归还与她,“鞭子这种武器很考验用鞭人的腕力和协调性,萧小姐再用的时候定要万分小心,切勿害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萧瑶此刻哪还有心绪听煜祺讲这些,她面色绯红的看着煜祺,“好,我记下了!对了,刚刚……是你说出我们浮雪阁把人放进大门的缘由吧?听你说话……我就能看出来,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原来从刚才起,萧瑶就已经在暗中观察着他们了。 “恩……萧小姐……您过奖了!”煜祺显然有些不适应女子如此露骨的夸奖,略显尴尬的点了点头, “萧瑶,你又在调皮了!客人面前,怎能如此没有规矩?”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面容英朗、看上去十分孔武有力的青年男子稳步的走近,他虽嘴上说着萧瑶,但眼睛里却满是对师妹的宠溺, “宁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江乐驹双手抱拳,彬彬有礼的说到, “自上次与贤弟一别,到如今可有三年了吧!”宁致远微笑着说到,“此次到访我浮雪阁是来看宁兄我还是……” “不瞒宁兄,此番前来,我们是有事相求的!”江乐驹认真的样子倒是引起了宁致远的重视,他扫视了一番乐驹身后的众人,他看得出来,除了之桃之外,其余人皆是身怀高超武艺之人!于是他重新看向江乐驹,“那好,江贤弟,有什么事,我们到议事厅详谈!” 戌时准时踏出雪佛寺的离王爷主仆二人继续奔走在路上!靳离宣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焦急过,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那平淡安稳的生活好似那波澜不惊的湖面被突然投下一颗石子般,荡起了层层的涟漪!这是一种不受他控制的感受,他既不安于自己的失控,也享受着他此生难得的思想上的自由! “锦程,到查克皇城大约多久路程?”他开口问到, “回王爷,若我们日行夜休,大约要三日可到查克城;若是日夜兼程大概不到两日便可到达!”锦程认真的回主子的话, “跟我许久,你应该了解我会选哪一种吧?驾……”靳离宣对锦程说完,便夹紧马腹,冲了出去, “王爷,要说原来的你我敢说我是非常了解的!可现在的你……我还真的说不准啊!”锦程哭丧着脸,“王爷,您倒是慢些啊!”锦程急忙去追已经渐行渐远的靳离宣! 乌兰渊的刑房里,若依被绑在架子上已经很久了。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来对她用刑或是向她问话,她就被这样绑着,听着隔壁刑房里传来的痛不欲生的求饶声与叫骂声;听着皮鞭抽打在人的皮肤上发出的刺耳的撕裂声;听着滚烫的烙铁烙在肉上而产生的那种恐怖的“滋滋”声。若依的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乌兰渊的心理战术,他想让她感到恐惧,无法言明的恐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恐惧就会积攒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强,一直到她忍受不了、濒临崩溃的时候,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他错了,他不了解,也办法能够了解,此时的兰若依早已不是当初的兰若依了,就算此时的若依怕得要死,她也还是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更何况,他乌兰渊也低估了若依的心理承受力,一个从6岁起便是孤儿、每天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女孩儿与一个每天锦衣玉食、大门不出的大家闺秀的承受力如何能一样。若依紧闭着双眼,尽量不让自己去听那些凄惨的声音,她必须逼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来阻拦这些可怕的魔音进入自己的大脑,她想着自己生意红火的清波苑,想起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想到了她与煜祺吵嘴较劲的日子!她甚至……甚至想到了刚刚才见到的靳离宣,在如此情景里,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那么可恶,甚至……变得亲切起来!想到这些,若依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了起来…… “兰若依,你还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啊!这样的环境中,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乌兰渊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站到了若依的面前,惊讶的看着她那微翘的嘴角, 若依猛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男人,她本能的浑身一颤。 “看来,本王给你的机会你并没有把握住!本想给你一个主动说出那东西下落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你并不领本王的情!”乌兰渊讥笑着,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烧得正旺的火盆上,一只遍体烧的通红的铁烙正插在那火盆之中,乌兰渊伸手一把将之拿起! 若依看到乌兰渊的举动,心中猛的一沉,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遭受巨大的痛苦,可这痛苦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区区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会不怕?若依双眼圆睁,眼看着那火红的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都可以感受到从那烙铁传来的扑面的热气,她全身僵硬,僵硬到手脚都已经发麻……突然,她听见一阵“滋滋……”的声音从她的右肩处传来,“啊……”此生从没有过的难以忍受的剧痛让若依忍不住大叫起来,身体也因为极端的痛苦而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样,这次……有没有想起来什么?”乌兰渊收回烙铁,笑吟吟的看着若依, “乌兰渊……你……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东西在哪儿!” 若依满头都是因为剧痛而渗出的冷汗,“因为我跟本就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兰若依,那个兰若依她早已经死了……” “兰若依死了?那你又是谁?不要告诉本王你只是一个跟她长得非常像的人而已,那是骗三岁小孩子的说辞!”乌兰渊砸了咂嘴,“看来这痛楚还是不足以让你学聪明……”乌兰渊从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然后靠近了若依, “你......你要干什么……”若依忍着剧痛,慌乱的问到, “既然兰大小姐如此的坚决,那本王倒想看看,若是本王在这如花的面容上留下几道刀疤,你是否还能这么的顽固不化!”乌兰渊用刀背轻拍着若依的脸颊,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若依颤抖着叫着,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跟这个古代的男人解释自己并不是兰若依的事,这种事估计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乌兰渊, “兰若依,你是觉得本王很好糊弄吗?看来,你并不是很在乎你自己的花容月貌啊!那好,那就别怪本王……不会怜香惜玉了……”乌兰渊话落刀起,狠狠的在若依那白皙精致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不要……”若依撕心裂肺的叫声, “唉,可惜了这漂亮的脸蛋!”乌兰渊丢掉匕首,“看住她,别让她死了!本王要让她知道,跟我作对……她的下场将会是多么的惨烈!”说完,乌兰渊便看也没看若依一眼,转头离开了! 若依因为剧痛而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她的脸上滑落,她分不清楚那是她的汗水、泪水还是伤口流下的鲜血。“煜祺……之桃,我好想你们……”在蚀骨的痛楚中,若依仿佛看到了他们,甚至,她还看到了靳离宣,“讨厌……骗子……你不是说会救我吗?不是说从今以后你都会保护我吗?狗屁……全都是狗屁、都是骗人的,我现在这么痛,你为什么……还不来……”若依终于还是经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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