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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发生了何事?刚刚在若依面前那般紧张……”靳离宣自然是怪锦鹏把若依也弄得紧张兮兮的,  “皇上下令抄了朝中十二位官员的家,而且,全都是满门抄斩!整整471人,其中还有好几个在襁褓中的婴儿呢!”锦鹏似乎都不忍去说,“如此残暴之事,属下实在时不敢在小姐面前说起!”  “什么?”靳离宣大惊失色,他想起不久前皇兄与他说起收到一封匿名信的事,当时自还劝说皇兄,这写检举信的人居心不明,定要彻查清楚此事是否属实,可现如今,皇兄他却大开杀戒,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居然连在襁褓里的小婴儿也不放过!靳离宣思及此处,不禁心寒至极!  “皇兄本就疑心于我,所以此时我更不宜去现场!舅舅此刻在哪儿?”他疾声问到,  “原本此事是由刑部和兵部协同处置的!皇上命令下得十分突然,毕大人接到处置命令时兵部的人已经在去往各位大人家的路上了,他已经来不及通知支持王爷的那几位大人了!”  “皇兄这就是要赶尽杀绝,命令下得如此突然,就是怕会走漏了消息,让人跑掉!”靳离宣面露愤怒,“这些官员,不论是支持本王的还是支持皇兄的,那都是为大靳做出过诸多贡献的老臣啊,皇兄他竟然下得去手……”  “王爷,恕属下直言,皇上他连亲兄弟都下得去手,又何况这些老臣了!”锦鹏也义愤填膺的说到,  “是啊!他连最亲的兄弟都下得去手,又何况只是臣子呢!”靳离宣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他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发生的事情。  他还记得那是个明媚的下午,他和二哥在猎场里练习射箭,靳离宣在十岁以前也是一个聪明机智、争强好胜的男孩子,他记得他与二哥约定好御马射箭,谁猎到的猎物多,谁就给对方一件自己的宝物。靳离宣小小年纪但箭术却十分了得,经常得到父皇的夸奖,但二皇子一向争胜好战不服输,于是两人就有了这场比试!靳离宣只记得当时好像有一位上了年纪的随侍,看到七皇子居然一箭射中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鹿崽儿,于是就激动的大声欢呼着:“七皇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御马之术和箭术,这当真是有皇上当年的风采啊!七皇子既有仁心又有才德,将来定能胜大任!”靳离宣记得当时他看到自己居然一箭双雕,也兴奋的大叫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两只利箭向他射来,他大惊,迅速的俯下身子意欲避开这两只箭,怎奈这马奔跑的速度实在太快,靳离宣就这样跌下马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当时就满脸是血,不省人事!回宫之后好几位御医都已经无力回天,幸亏有当时才刚刚十四岁的柳旭尧顶着压力,带着四位老御医,熬了三天三夜拼了命才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醒过来后的他从此就变得沉默寡言、性子淡然,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他最开始想不明白,为何那箭是从二哥的方向射来的,他自然知道这深宫之中皇权的争夺是最为血腥残暴的,可他与二哥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吗?他本无心皇位,就算是有,若二哥真的想要,他自然不会与他争啊!他为何非要如此斩尽杀绝……渐渐的,他长大了,他亲眼目睹了二哥的阴谋和残虐。六哥落水意外死了、三哥出征死在了战场上,虽然那只是一场小小的、大靳没有悬念一定会胜利的战役、五哥也莫名死在自己侍妾的床上,而四哥竟被冠以谋反之罪让父皇关了起来,在狱中疯掉了!最后......便是大哥,一向忠厚老实的大哥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当上大靳的皇帝,意欲反抗,可他还是没有敌过阴狠狡诈的靳荣宣,最终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最小的弟弟,被残忍的皇帝处以了极刑!  “王爷……”锦鹏看着靳离宣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悲怆表情,不由得担心道,  “无事!”靳离宣睁开眼睛,从自己的回忆中解脱出来!“遣人去将毕大人、江少爷、都察院御史刘大人、兵部右侍郎肖将军唤至别苑书房,本王有事情要与他们商议!”  “是,王爷!”    离王府的厨房,  “香儿,我这突然有点儿事情要去一趟前厅,可锅里还熬着给小姐的燕窝粥呢,别的厨娘也都不在,你帮我看一会儿这火候,可千万别把粥熬干了啊!”香儿刚好从厨房的门前经过,厨娘朝露急急忙忙的叫住了她,  “好的朝露姐,你去吧!”香儿快步的走进厨房,笑着对朝露说到,  “好,那我去了!一会儿就回!”朝露奔出厨房,  香儿见朝露已经跑远,她四下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发现此时的厨房果真没有其他人在,于是她轻轻地靠近那锅正在火上熬着的燕窝粥,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拙手拙脚的将纸包打开,把里面白色的粉末一股脑儿的全部倒进了那燕窝粥之中,然后用勺子使劲儿的搅拌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锦程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香儿吓得一哆嗦,她急忙背着来人将手里的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看看看……偷吃东西被我逮到了吧!”锦程自以为是的晃到香儿身旁,“你们这群小丫鬟,是不是没事儿就到主子的厨房里偷吃东西?王爷给你们这些丫鬟的吃食已经比别人家的要好很多了,你们怎么还这么不知足?告诉你啊,这次算你倒霉被我逮到了,我断不会姑息你们这群小丫头!去,把整个王府的花都给我浇上水,一会儿我去检查,到时候,有几株花没浇水,你就去管事那儿领几个板子,听清楚了没有!”锦程厉害起来还挺吓人的,  “是……迟侍卫,香儿再也不敢了……香儿这就去……”香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锦程,怎么了这是?”朝露办完前厅的事情回来,遇到了刚刚跑出去的香儿,这一踏进厨房就看到锦程生气的站在那儿,  “朝露姐,你不在厨房待着跑哪儿去了啊!”锦程向朝露抱怨道,“这群丫头也越来越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就敢偷吃主子的东西……”  “你说香儿?怎么可能,这香儿平时胆子小的很,人又实在,断不是那贪嘴的姑娘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朝露一脸的不相信,  “哪能?她就是在偷吃东西嘛,那嘴里塞的鼓鼓的!”锦程一边说一边环顾着这厨房,此刻并不是主子们要用膳的时辰,厨房里只熬着这一锅燕窝粥,“不过......这丫头刚刚到底偷吃什么呢?难道是在偷喝这粥……”锦程不免有些奇怪!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去,若依坐在春雨园里,想着白日里靳离宣匆匆被锦鹏叫走的样子,越发的坐立不安起来,  “秋荷,靳离宣他回来了没有?”若依终于忍不住发问,   “回小姐,还没有!不过,刚听门口的暗卫说,王爷是去了城外角山的别苑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了!”秋荷回到,  “是去了别苑商议事情?那还好……”若依听到这个消息,心下放松了许多,突然,她神秘的向秋荷招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怎么了,小姐?”秋荷不明所以,凑了过来,  “听说今□□野之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你知不知道什么消息?”若依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秋荷四下看了看,“小姐也听说了啊!”  “到底是怎么了?给我讲讲……”若依耐不住性子着急的问到,  “今天皇上下令将十二位朝廷命官以叛国之罪抄家了,而且是满门抄斩啊!好像加起来一共有四百多口人呢,听街上的人说还有好几个尚在襁褓的婴孩,惨不忍睹啊!说那些官员家的院落里,血都已经流成了河了!”秋荷一脸惋惜的小声道,  “什么?”若依听到这个消息,心脏一阵缩紧,不禁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这皇帝……也太残暴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连那么小的婴儿也不放过啊......”  “好像是说这几位大臣在私下里互通往来,想要揭竿起义推翻大靳皇朝……哼,这些理由实在太过牵强。这些被抄家的朝廷重臣中,有一小部分是支持王爷的,而大多数都是支持皇上他自己的,说他们互通往来,就连我一个区区的小侍女都不相信!这无非就是皇上的疑心太过严重,听信了什么谗言吧!”秋荷自小追随王爷,自是不喜那靳荣宣的。  “仅仅是疑心就要杀这么多的人吗?那靳离宣他万一……”若依想到靳离宣暗养私军,也是为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推翻靳荣宣的□□,如若他被皇上发现,那下场会如何……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靳离宣明明身体健康却要装做弱不禁风的模样,明明有着过人才智却远离朝野只当一个闲散王爷,了解了他自小看着兄弟们死去是一种怎样的恐惧和愤怒,知道了他为何要如此重视他的虎营。若依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对他的责怪、对他的不理解简直是没有理由、毫无人性的。她知道,他靳离宣并不稀罕那所谓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只是为了他大靳朝千万百姓的生计,  ”我们现在就期盼着王爷有朝一日可以推翻这个皇帝的统治,还给我们大靳百姓祥和安静的生活!”秋荷口无遮拦的说道,  “秋荷,这话断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若依忙说道,  “哦!秋荷知错了!”秋荷也理亏似的吐了吐舌头,  “再说,自古以来,想推翻一个皇帝的政权那等于是推翻他的整个王朝,首先这谋权篡位就是不得民心的,一定要有合适的契机和使矛盾激化的事情,哪像你说的那么容易!”若依接着说到,  “是啊,而且我们王爷还是个特别重亲情的人,一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娘娘为难,二来他也一直希望着皇上可以改变,可以做一个真正的明君!若真能如此,王爷他愿意一心辅佐圣上,绝无他想,可如今这……”  “秋荷姑娘,小姐的燕窝粥已经好了,厨房差人送来了,小姐现在要用吗!”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哦,知道了!”秋荷忙去打开门,接过朝露手中的粥,走回了屋中,  “小姐,这是特地为您熬制的燕窝粥!您先尝尝吧!”秋荷将碗放到了若依面前 ,  “我现在没有胃口!”若依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帝的杀伐掳掠,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靳离宣现在就带着他的虎营把那个残暴无度的皇帝从那张龙椅上给揪下来,  “小姐,您吃些吧!晚膳你就没有用,这会儿总要吃些东西的!不然,王爷回来之后是要担心的!”秋荷劝道,  若依听罢,便看向了面前那玉瓷碗中晶莹剔透的燕窝粥,微微的叹了口气,拿起了勺子!    锦程走在王府的院落中四处巡视着,今天王爷带着锦鹏去了别苑。这朝野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生怕有人趁乱打王爷的主意,于是就从守卫王府的三队暗卫中派了两队去增援别苑!他心中还暗暗觉得自己的安排简直是天衣无缝......正想着,锦程便远远的看到朝露哼着小曲儿走了过来,  “朝露姐,这是去哪儿了?”他开口问,  “哦,刚刚去给小姐送了燕窝粥!”朝露应道,  “燕窝粥......嗯?”锦程微微一愣,“你是说......下午在厨房熬的那锅燕窝粥是给小姐的……”锦程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似乎觉得不太对劲儿,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向春雨园走去,  “锦程,怎么了?那粥有什么问题吗?”朝露看锦程的样子不太对劲儿,她生怕自己做的吃食有什么问题,若是把小姐吃坏了,那王爷定是不能轻饶她的!于是她急忙向锦程追去。  刚刚走到春雨园的门口,锦程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不好!”他大叫一声,“朝露,去找无影,让他速去通知王爷,就说小姐出事了!”说完,他便冲进了春雨园,  “啊?”朝露当即被吓得愣住,不过还好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急匆匆的跑去找无影暗卫了。    锦程一路奔到春雨园的院中,就见到秋荷与两名暗卫正与四个大汉交手,一旁一个男人扛着小姐正欲翻墙而出,看他肩上的小姐,早已人事不省!  “锦程,救小姐!”秋荷见他赶来,大声的叫到,  “站住!”他向那男人大叫着冲了上去,“放下我家小姐!”  他欲上前拦截那扛着若依的大汉,不料,黑暗之中立刻又跳出两个男人,拦住了他,被二人缠上的锦程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扛着若依的男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锦程,这两个人交给我,你去......”秋荷话没说完,后背便中了对方一剑,  “秋荷!”锦程失声叫到,  “别管我!快去追小姐,去啊.......”秋荷强忍着剧痛,一边与对方缠斗一边对锦程喊到,  锦程看了看秋荷和那两个暗卫,“好,你们坚持住......我去追小姐!”说完,便冲进了夜色之中。    角山,离王别苑,  靳离宣与几位大人已经在书房整整商讨了三个时辰!  皇上的疑心已经越来越严重,而且手段也越发的残忍,原本被牵连的只是他们的兄弟,现在是这些朝中的大臣们,若要再长此以往下去,那受磨难的必定是那大靳的无数普通百姓了!  “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加快虎营的扩充!”兵部右侍郎肖将军说到,“现如今皇上宫中有御林军一万,皇城内有巡城军三万!他手下孟将军虽有七万大军,但都长期驻扎在绿水城,若要临时调动那自然是来不及的,这些与我们都是有好处的!但是,皇上在皇城外城郊三十里处,一直驻扎着十万精良大军,这本就是皇上他为了护自己周全而做的准备!而我们现在,除了虎营,加上我麾下那两万巡城军,也只有不到九万将士,这可与皇上那十四万精良大军差距甚远啊!”  “是啊,招兵买马始终是大事!此事还需肖兄协同虎营的邵将军加紧招募啊!”毕景年说到,  “这是自然!”肖将军点头,“只是这时局紧张,想要大张旗鼓的招兵是不可能了!但要是私下募兵又非常的耽误时间......”肖将军面露为难,   “我想,肖将军倒不妨去边城碰碰运气!”江乐驹突然想到个办法,  “哦,江老弟此话怎讲?”肖将军疑惑道,  “如今兵荒马乱,那琉璃城、源城等边城中因被战火连累而导致无家可归的难民不计其数,这些难民都十分痛恨新皇登基后带给他们的痛苦和伤害,所以我说肖将军若是在那难民中招募新兵,定会有许多人响应!不过……这还需要肖将军想一个稳妥又隐晦的法子了!”江乐驹分析道,  “妙计!”肖将军赞赏道,“江老弟这个办法着实不错!我定尽快与邵将军拟定个对策,去那边城走一趟!”  “这方面我倒是可以能帮上些忙,源城府尹曾是下官的学生,为人十分的刚直正义、一心为民,我想,他应该愿意为离王殿下出一份力!”都察院御史刘大人说道,  “非常好,那就这样……”靳离宣刚欲开口,  “王爷!”无影在书房门口喘着粗气大声的叫到,  听到无影这般紧张的声音,靳离宣心下“咯噔”一声,立刻走向门口打开了书房的门,  “怎么了,无影?”他语气低沉的问到,  “王爷,小姐出事儿了!”无影满头大汗,从离王府到这别苑,他竟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靳离宣一句话未说,直直走出别苑的大门,跨上门口的雪白宝马,“驾.......”的一声冲了出去。    锦程终于在半路将那扛着若依的大汉拦住。而他发现,此时这大汉的身边竟又多出两个男人护在其左右,看来这欲掳走小姐的人是势在必得了!锦程没有时间多想,拔出自己的佩剑就冲了上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离王府抢人?你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他一剑直刺向扛着若依的男人,却被旁人挡下,  “哼,还以为这离王府是如何了得呢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扛着若依的男人正是乌兰渊的手下厄尔蒙,  “你少说废话,把小姐还回来!”锦程此刻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擅做主张将守在王府的暗卫调了大部分去了别苑,此时他只能够拼命的跟对方对抗,为王爷争取更多的时间!随着厄尔蒙的手下纷纷从王府赶了回来,对手的人越来越多,锦程终于难以抵抗,几个没留神,他的腹部和肩膀就分别中了对方的剑,他支撑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半天没有起来,  若依因为本来就没有胃口,所以只吃了少少几口那加了迷药的燕窝粥,再加上她被扛在肩膀上颠簸的厉害,所以导致她提前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锦程受伤倒在了地上,“锦......锦程......”她本想叫出声音,可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告诉你们离王爷!这兰若依和虎营,我们家主子全都要定了!”厄尔蒙张狂道,  “这些话,蒙统领还是亲自与本王说比较好!”靳离宣清冷的声音突然间传了过来,所有人都惊愕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靳离宣身着白衣,挎着雪白高头大马,如同战神一般出现在皇城的街道之上,  “王......王爷......您终于来了!小姐她......她还在......”锦程看到自家主子,顿时喜形于色,可说完这句话,他就因为体力不支倒向了地面,  “锦程!”无影看到锦程倒下去,便立刻带着众暗卫冲了上去,  靳离宣看着扛着若依的厄尔蒙,轻声开口道,“蒙统领,您可以选择现在放下她,或者是死后不得不放下她!”声音虽轻,却夹杂的难以掩盖的怒意,  “离王爷说笑了,我厄尔蒙还没有......”他的话音还未落,靳离宣便双腿一蹬马背,直接飞身上前,直奔厄尔蒙而去,厄尔蒙见状大惊,为保自身,他只好将肩上的若依抛向靳离宣,靳离宣见状自是稳稳接住了若依,  “靳离宣......”若依的头晕得厉害,  “等我......”若依把她轻轻置于安全地带,自己便又起身冲向了厄尔蒙,  “天堂有路你不愿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今日......你们全都给我留命在这儿,一个也不许走!”靳离宣怒道,话音刚落,他便大开了杀戒!  若依靠着路边的石阶,头晕得厉害!她费力的眯起眼睛,看着厄尔蒙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若依心中满是恐慌,不仅仅恐惧自己差一点又被乌兰渊带走,更让她慌张的是靳离宣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不再冷静,反而好似疯了一般,杀掉了在他面前的一个个敌人,她从没见过、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见到这样一个危险的靳离宣!  终于,靳离宣的杀伐停止了,还在站着的都是王府的暗卫,乌兰渊的人已经悉数被解决掉,包括那个张狂的厄尔蒙!  靳离宣撇下剑,擦了擦手上被溅上的鲜血,疾步走到若依面前,“若依,你怎么样?”此时的他,声音中居然带着些许颤音,  “我没事......只是......被你吓到了!”若依死死盯着面前满身是血的靳离宣,  “对不起......对不起,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我明明发过誓要好好保护你的......”靳离宣一把将若依拥入自己的怀里,  “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若依带着哭腔,“是我不好,是我那天不小心将背上的纹身暴露给了那个香儿,我当时就想着,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不会有什么事的.....可结果却......都怪我......”  “我不怪你!我只是怕......若依,我以为我要再一次失去你了......”他将怀里的若依越拥越紧,  “你不会失去我,所以......求你......变回那个冷静淡然的靳离宣,刚刚那样不理智的你......实在太危险了......”若依当然明白,这么多年支撑靳离宣走下去的就是他那异常冷静的头脑和遇任何事都不会慌乱的性子,可刚刚,他为了她打破了他赖以生存的冷静,  “没事了......没事了......”靳离宣轻轻的拍着若依的背,“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别怕......我们回家!”靳离宣默默抱起若依,缓缓的向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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