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

Chapter21.互换　　　　傅英群赶来傅文卿的病房，带他去做全身的检查。结束之后，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回到病房后，洛翊上前就在他胸口上打一拳。傅文卿吃痛地推开他，刚想抱怨，洛翊就抢先说话：“你这个混蛋！之前就遇袭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傅文卿看向荆瑜，荆瑜憨笑着说：“我以为你告诉他了……”　　傅文卿叹了口气，就向洛翊说：“我以为我可以解决好，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要的是你的命，可不是想给你教训这么简单。”洛翊无奈地说。　　“所以你是在生什么气啊？”傅文卿问。　　“你以为我在生气吗！”洛翊止住他挥舞的手，说。　　“难不成……你是在关心我？”傅文卿讪笑道。　　……“我就是不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是同一调查组的组员，还那么见外。”洛翊说，“总之你没事就好了。过段时间……”　　“哈哈哈哈……”傅文卿笑不可仰。此时洛翊的脸已经满满黑线……“对、对不起……只是没想到你比我小时候还要傲娇！哈哈哈……”傅文卿说。　　就在那一瞬间，荆瑜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从前，这样的笑容她曾经见过。注意到荆瑜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傅文卿才有所收敛。　　“总之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还有些累，你们先回去吧。”傅文卿将这两人推出房间。　　他用手抓乱了头发，然后又甩了甩恢复原样。“淡定啊，傅文卿。”他告诉自己，不过是醒来的时候听到荆瑜说她喜欢秦祁殷，没什么的。　　　　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二字，洛翊就开门进去。苏臣的伤势比傅文卿还要严重些，让洛翊意外的是，守在苏臣身边的是左茉。　　“姐姐有事情，就让我和苏妲来轮流看守他，刚才苏妲去学校上课了。我今天正好请假来医院检查，就来看看他。”左茉看出洛翊的疑惑，就解释说。　　“他一次都没醒来吗？”洛翊问。　　“嗯……”左茉说。洛翊注意到苏臣的蓝色耳钻还在他左耳上，左茉右耳的耳钻不见了。　　“苏臣对你姐，挺上心的。”洛翊随便扯了一句。　　“经历这次事情，就是冰山也会融化吧。”左茉淡淡地说。　　“……”洛翊无话可说。“我很久没见到她了，有空代我问声好。”说完洛翊就要离开。　　“你当真这么狠心，这么多年，对我的心意一直视而不见吗？”左茉喊住了他。　　“我对你，除了愧疚，毫无半点情意。”　　听了这话，左茉垂下眼帘，无声地落泪。一只手慢慢扬起，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左茉诧异地睁开眼，苏臣正静静地看着她。　　“既然要让我放手，就别让我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会心疼。”苏臣气息很弱，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左茉胡乱抹了抹眼泪，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苏臣的病房。　　　　探森和在在双双来到警局。　　“查得怎么样了？”洛翊问。　　“周日过去福利院询问夏半的资助人身份，院长说对方要求不能泄露，怎么样都不肯告诉我们。这几天我和在在轮流去福利院帮忙，希望能找些线索。但好像除了院长就没有人见过那个资助人。”探森说。　　在在点了点头，接着探森的话说：“我们现在过来看看有没有夏半的消息，还有就是，自从夏半失踪之后，他留在福利院的东西几乎被清理了。我在他曾经的宿舍里找到一幅画，有些破损，想着拿过来尽可能还原。”　　“听说傅文卿和苏臣遭遇了一场交通事故？”探森问。　　“与其说是交通事故，不如说这是一场蓄意谋杀。”洛翊说，“这件事还挺头疼的。车祸之后，肇事者也葬身在事故中，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认领他的尸体。我觉得很有可能他只是个被雇佣的可怜人罢了。”　　“更讽刺的是，那辆保时捷911 GT2 RS限量版，我们查了车主，竟然是傅文卿一直想要证明清白的章亦沅。”荆瑜说，“难不成是他指示的别人？但是没理由啊。傅文卿为了帮他四处奔波。”　　“难不成傅文卿手中有不利于他的证据？只是傅文卿自己不知道？”在在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直觉，章亦沅是不会这么对傅文卿。”洛翊说，“唔……就是傅文卿对章亦沅的那种信任让我也有些感动。”　　“奇怪了，以前你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噢？”探森笑着说，他也意识到经过这次案子，洛翊有所改变。　　“咳，但是程序还是不可以少。得把章亦沅再叫回来问问清楚。”洛翊说。　　　　近一周的时间，在在和探森都是学校、福利院、警局三处跑。在在刚结束和奶奶的通话，探森就送上一杯咖啡：“真是辛苦你了，今天陪我留下来熬夜。你奶奶会不会很担心？”　　“没事，我和她好好解释了。”在在说，“偏偏搜索系统出了问题，得一个个查户口。不过你为什么要查夏半的户口所在地？”　　“我无意间看到院长偷偷摸摸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问对方多伦多的气候怎么样。还说到定居、学业。我觉得通话的对象很有可能是夏半。”探森说。　　“不可能吧。”在在难以置信，“他这么快就出国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夏半的户口迁出去并且移民到加拿大，如果他不愿意回来，除非我们找到证据立案将他列为嫌疑人，向当地政府提出申请协助调查，程序就会更加麻烦了。”　　“这样的话不就相当于我们也认为他就是杀人犯了吗？”在在觉得这样的结果太可悲了。　　“所以我希望他愿意回来解决这件事。”探森说，“最重要的事得先知道他是否移民，以及谁带他办的移民手续。”　　凌晨五点，探森和在在终于阅览完Y市所有的户籍，果真没有找到夏半的户口。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在在趴在桌上，用手划出探森脸的轮廓说：“后天期末考试，你准备好了吗？”　　“这两三个月读书的时间都变少了，达到良，都是勉强而已吧。”探森说。　　“这个学期好长啊，因为要进入高三，比高一的学生晚了快一个月才放假。估计暑假的时间还要奉献给这个案子，好久没有这么忙……”在在边说，眼睛也慢慢地闭上。　　“忙也好啊……这样至少可以每天看到你。”探森帮在在撩开了碎发，看着她进入梦乡。　　　　探森和在在离开警局的时候告诉失踪人口搜查课的人员夏半移民的可能性，他们开始着手调查帮助他办移民手续的代理公司。　　回到学校，苏妲就冲上来抱住在在：“最近一下课你就没了踪影，都不能和你聊天！”在在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事。”苏妲别扭着，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拉着在在回到位置上准备上课。　　一放学，苏妲就拉着在在急冲冲地要离开学校，开始在在不解，但是看到校门口的陈西缘，她就心知肚明了。　　“徐在在，不好意思，能不能把苏妲借我带走？”陈西缘上前十分有礼地询问，但已经抓住苏妲的一只手，似乎不容许在在拒绝。　　“啊……这个……”在在看到苏妲乞求的表情，又看着陈西缘的笑，只好说：“你们要去哪，不如带我一块儿？好久没和苏妲一起了。”　　“那好吧，一起来吧。”陈西缘想了想就答应了，松开抓住苏妲的那只手，让她们跟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难道这几天他都来学校接你？”在在小声地问。　　“是啊。自从哥哥出院之后一直在家休养，陈西缘就以替他接我下课为由先把我带去魔术公演的舞台看他们排练，然后去吃饭、看夜景……好晚才送我回家，搞得我心里毛毛的。”苏妲说。　　“傻姑娘……我早就说他对你有意思，你还不信。”在在忍着笑，弹了苏妲的脑门。　　“我才不管他呢，我还在等夏半……”苏妲说，“虽然好久没看到他了。”　　在在听了她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是“珍惜眼前人”呢……　　到了市中心体育馆，在在看到馆内的布置，为之惊叹。再过一周，陈西缘和苏臣就要在这个大舞台上表演。“正好那时我们已经放假，苏妲你可一定要帮我争取到一个好位置啊。”在在对着苏妲撒娇，倒是一改常态，和苏妲也不会客套了。　　“哎哟，这几天不见，你竟换了个人似的，果然恋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苏妲说。　　“这和探森没关系。” 　　“嘿，两位美人。”苏臣从在在、苏妲的身后跳出了，把两个人吓一跳。苏妲气得直拍苏臣的背，拍爽了之后才问：“老哥你不是在家休息吗？既然可以出来活动，为什么不去学校接我？”　　“怎么？西缘待你不好吗？”苏臣问。　　“呃，不是啊……就是每次被他带过来，还要帮他站位，嫌麻烦……”苏妲说。　　“好啦好啦，那今天，”苏臣说了一半，就看向在在，“为了我的好妹妹，我这个哥哥拉下脸来，请徐美人帮她这个忙，不知你可赏脸？”　　“你都开口了，我怎好拒绝呢。”在在莞尔。　　苏臣上台和陈西缘秘密私语后，陈西缘就下台来说在苏臣准备舞台道具的时候先带在在去参观后台，苏妲随行。　　过了一刻钟，在在随工作人员来到舞台，苏臣向她说明了一小段流程，其中有一段过程是吊威亚，到那时苏臣会在台下确定位置。　　在在在苏臣的指引下，完成了前面一些简单的步骤，稍作休息，一些工作人员就开始准备威亚。　　苏臣在台下看着在在背对着他慢慢地吊上去，过了几秒，苏臣喊停，然后让在在慢慢转过来，当身体转到侧对苏臣的时候，威亚上方原本固定的螺丝渐渐松动，在在整个人忽然斜倾，所有人都吓得慌乱起来，就在苏臣跳到台上的时候，螺丝也掉落在地上，在在被钢丝绳甩到一边，翻转着摔在垫子之外，苏臣忙喊着拨打120，跑到在在身边看看她伤在哪儿。当他把人翻过来检查头部时，苏臣错愕地发现她不是徐在在，而是苏妲……　　而听到舞台上的巨响，在在和陈西缘从幕帘后冲出来，看到苏臣正抱着苏妲向工作人员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