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所有课太史灵都翘掉了,即便一下课便跑到所有太史灵会待的地方,赵云也没找到她。 面对兄弟们的追问,他也答不出来。 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回家,赵云先去了见一个人。 「林先生,你是说,你知道到底是谁教黄巾校花用『两败俱伤』?」赵云握拳,神色仍露出一脸平静,强忍着心里的激动 林先生捻须回答:「我只是知道,有人贩卖这条方子。」 「请问,林先生能否透露给晚辈知道,到底是谁在卖方子?」尽管激动,赵云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仪 黄巾校花暴毙一案,虽然黄巾高校至此都未有任何追究或撒野行动,当初在幕后的藏镜人忽然平静,但赵云一直没有放弃过追查。再者,太史灵现在被余毒所扰,危及生命,所以他只想赶紧把藏镜人挖出来。 直到前阵子,黄忠说有位神通广大的林先生可去一问,他便和黄忠前往求见了。一直到今天,才见到林先生本人。 「这……」林先生停顿了一下,又细细打量赵云,疑惑的问:「小兄弟,为何苦苦追问?」 林先生知道赵云这次前来,再加上之前,已经是不下数十次的求见。不见,是认为没有必要见。但直到了今天,他之所以见,是被这小伙子的固执打动到了好奇心。 通常找他问事的人,都是中年人、老年人,小伙子,可是第一个。 恭敬地向林先生作揖,赵云低头响应:「这事涉及人命,先前有人误导黄巾校花用毒,让……让我们一位同学中毒了,即便毒解了,余毒尚在。」 「喔?同学?」林先生显然看出赵云隐瞒了些什么,便说:「『两败俱伤』这毒啊,要解,可是需要绝情花、黑狼蜘蛛毒液,还有人血。」合起了扇子,意味深长的续言:「能解毒,就代表中毒者意中人救她了,而且还是个非凡人。那么,不爱,何救?爱,又为何要苦恼余毒蚀心?」 林先生话中带话,赵云亦听出来了,想回复之时,林先生又说:「赵公子,您的这位同学,对您很重要吧?」言后,便「呵呵」两声的笑了 赵云手里的刀伤虽早就愈合,可是会看的,自然会看出来新长的肉和皮,再加上语中略带隐瞒,林先生便推测到事情大概是怎么样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就女朋友,同学就同学,既是女朋友,又为何说是同学?」 赵云语塞。 「在你的心里,到底这位女朋友,是同学,还是爱人呢?赵公子啊,只有你才能知道啰。」开了扇子,扇了扇,又说:「回去吧,林某人这儿,给不了你答案。你也无需追查,真相啊,自然慢慢就大白了。」 闻言,赵云错愕抬头,上前追问:「林先生,赵云是真的很需要找出藏镜人是谁,这不单止为了我的女朋友,还为了……」 打住了赵云的话,林先生说:「好了,赵公子,你不必多言。林某说你不需要,就是不需要。」盯着赵云双眼,言:「方子是谁卖的根本不重要,若是你把你现在拥有的,好好珍惜的话。爱,那为何要怕余毒?那为何要怕藏镜人再次回来报复?您可是五虎上将之一啊,打他,以你的武力指数,绰绰有余。」 赵云一惊,更深信林先生是世外高人。 他只是报上了姓与名,即使林先生猜得出他是五虎赵云,可为什么会断言他能打赢藏镜人、为什么会断言,太史灵非是他同学这么简单。 还有这番玄妙的话。 「走吧,你该要希望,别再来找我,而我,也不想见你。」林先生对赵云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沏了茶递给了他:「喝了茶,就走吧!若下次我俩再见面,就非是再谈论着那『两败俱伤』了。」 扇子一挥,转身一走,就是一眨眼间的事,林先生便不见了。 赵云喝了茶,却又见木桌上,有一张纸条。 —「缘始缘来缘聚缘去缘尽缘灭,非一日之事;缘来缘聚,皆因;缘去缘尽,皆果;缘始缘灭,皆缘。」 似是参透,亦参不透,赵云将纸袋收到口袋,转身离去。 才刚步出了大门数步,忍不住回首一看,却竟发现前一刻他还在里头的小府第,竟然就这样的也消失了。 深深望着空地一眼,赵云想起了那个总会躲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桃花村名物无声笛,走路过路不要错过~」 在回家的路上,听见了街道上的摊贩叫卖听,赵云打住了脚步,回想孙策设宴那天曾与太史灵也在卖无声笛的摊子逗留过。 回退数步,走到了摊档里看了一下,的确与当日所见的差不多,便想也不想的掏出了钱:「老板娘,这我要了。」 见赵云被吸引了,戴着遮阳帽、口罩,一身村妇打扮老板娘稍稍拉下了墨镜,眼底内闪过一丝狡猾神情。 「小伙子,怎么能这么随便轻易说要买了呢?」夺过赵云手里的无声笛,不温不火的说:「这可不能随便送人的啊,这是我们村里男孩子给女孩子定亲的礼物。这是一辈子的,可不是玩玩随便哄女孩子的。」 臭小子,敢说我们家丫头随便?好啊,这次就怼死你! 「女孩子最重视承诺了,要是你这么随便送了一份这么贵重的礼物出去,人家有事情的时候你却不出现。那不就是违背了承诺?无声笛只让有心人听见,你都不是有心人了,但为何要送人家无声笛?」 不满亦略带疑惑为何老板娘似是语中带刺,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赵云在老板娘手里又夺过了无声笛,并放下了一千鏂。 「这笛我要了。」 老板娘又抢了回去,说:「可我不想当一个随便的人卖出去给一个随便的男生啊。小子,你长这么俊,肯定有很多姑娘家喜欢。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把姑娘给订了下来,转头又和别的姑娘海誓山盟啊。」 「既然不卖,又为何要卖?」赵云铁了心一定要把无声笛买走,再说:「既不认识我亦不了解我,单凭外表便定断我随便,妳会不会也随便了一些?」 闻言,老板娘的微笑僵住了。 好啊,真是一句很好的反驳啊。 「小伙子既然亦会说单凭外表不能定论为人随便与否,那么应该亦知道一个道理:『眼不见为实』吧?你随便说人随便,是否亦冤枉人了?」老板娘假装委屈的哭了两声,藏在墨镜下的双眼不时偷瞄赵云 没想到明明是老板娘不对在先,现在却被反指一道,赵云亦不想和女人争吵,便低声说:「是晚辈不对在先,希望老板娘原谅。」 差点藏不住自己洋洋得意的笑意,咳了几声,老板娘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道:「没关系,阿姨我啊不会那么小气的,可是别的女孩子要是被这么说了,会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就不知道了。」 赵云总觉得这老板娘十分脸熟,但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可是她话里……总有别一番意思。 也或许是他自己敏感在先吧?毕竟才和太史灵吵完随便与否的话题。 见赵云没有再讲什么,老板娘便递过无声笛给他:「卖你了,见你态度还不错。应该,不会像别的男生一样,送完一个又想再买一个给别的女孩吧。」言后便把赵云放下的一千鏂收进口袋,问:「想刻什么在笛子上啊?说吧说吧。」 细想了一会,赵云便说:「帮我刻只猪吧,头上绑蝴蝶结的。」 「啊?」老板娘有点错愣的喊道 随意看了一下摊档,看见了一只小小的太史灵同款猪,不一样的只是颜色变蓝色了:「这我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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