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云与关羽买了一罐茶饮,止戈望着两个与三国志或是演义完全走向不一样的人,自知不该多言,奈何与他们已经有兄弟情感,不隐袖手旁观。 关羽,演义记载是追不到貂蝉的人,现在和貂蝉的关系也够迷的,虽说是工具人不过亦有可能最后能得貂蝉心。虽然,正史里的正妻胡氏,胡金定亦出现了。 赵云,无论演义抑或史上对他的情感记载更是少,连野史也不曾记载过是谁,更别说太史灵这个毫无被记载过的人了。 这么一看来,其实赵云和太史灵在一起的机会是有的而且是极大的,甚至他亦深深相信战说的那个赵云死于绣花针下的传说,毕竟,将太史灵配置在女主角身上,误杀亲夫这个可能性是极大的。 「大哥、关羽,我该怎么办呢?」赵云从未试过有这么大的挫败与恐惧感,特别是在女人身上得来的 该怎么办呢? 每当太史灵回避他疏远他的时候,他都会这样问自己,也不停劝自己:「要不就放手吧?既然放手能让她快乐,那就放手吧。」可是……做不到。 实在舍不得放手。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捉住了她、捉得住她,怎料当她忘记喜欢他与听见她哭得心碎的自白后,他才发现自己不曾真的捉住她。 以前,不过是她自己愿意停留而已。 「事到如今没有怎么办可言了。放手让她走、把她追回来,两个选择,一直都是这样,你自己也很清楚的不是吗?」止戈理性的说,知道赵云心里是慌,不过这些其实都是赵云他自己作出来的 能怪谁呢? 要说的要讲的相信关羽也讲过,或许很多人都讲过,偏偏赵云不听,那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能怪谁呢? 「云,你有没有想过小妹早就在你以为她在你心里之前,就已经在你心里扎根了?或许是在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也或许在她来东汉之前某一次和你某一次的纠缠。」关羽道出了他一直放在心里的一个重点问题 续言:「她到东汉第一天给你惹了事,你的反应是怎样?比起打赢对方更着紧要保护她,你是如何骂她,还记得吗?『知不知道会让人担心?要我讲多少次不会武功就别硬出头,妳才会记得住?』; 黄巾校花踢校,你记得自己对黄巾校花第一句说什么吗?『把我的人伤了,还下毒,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渡药方法有很多种,非得要用……嘴对嘴吗?更多的伪装都掩饰不了小动作与语言措词,我知道你对她是真的在意、真的着紧。不过喜欢吗?这真要问你自己了。更多的我不说了,不过我很肯定,由始至今,她对你的影响远远比你以为的强。」 太史灵出现在东汉的第一天起,翩翩君子赵云一度的反常、一度的意外在乎一个他口口声声一辈子都不会有一点好感的惹事精。从那时开始,关羽便已经觉察微妙奇怪之处了。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你一直以为的自以为,伤害了她也伤害了你自己。不是我们现在要马后炮、要嘴炮,不过,云,我想你很清楚有些事你在局内时局外的我们不好评论。」见赵云沉默,止戈便再续言:「如果你真的很爱她,非她不可的那种爱,就别管什么人家纳采提亲、别管什么她疏远你害怕你、别管握不握得住。用你所有办法把一个女孩子追回来,不要再错过了,你总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能讲能做甚至或许踩着线去干扰的,都讲了做了干扰了,接下止戈自问自己也无什么能帮能讲。 感情本来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怎么理性聪明的人碰上了,也参不透。 摇摇头,把那罐茶飲放到一旁,赵云向关羽与止戈二人作揖:「我知道了,这次……真知道了。」 搭着赵云的肩,关羽甚是凝重的说:「云,重来一次机会不是谁都可以有能握住了就别再放手。她是我小妹,我会想她幸福,我亦不想你抱憾终生。」 望着关羽与止戈,赵云三指指天立誓:「苍天为证,赵子龙在此向太史灵两位义兄长承诺,此生此世,绝不再负太史灵。」 君子一诺,抵万金。 孙权从没想过太史灵的酒量可以这么差,作为江东儿女,谁会弱到才几杯烧酒就能马上醉到不醒人事? 虽说,曾经也听闻过孙尚香带太史灵偷老前辈的酒喝,发酒疯的太史灵一口气把老前辈的藏酒倒去茅坑里,还先发制人抱着老前辈的腿大哭。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啦,孙尚香现在也是个千杯不醉。 原本还想让她喝一点借机不让她回去曹家,好让赵云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急急啊急。现在好啦,她自动醉得像猪一样,也不用挽留。 沿路背着太史灵回旅馆,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后,孙权脱下她手腕的SIMAN,直接开了干扰器再关机。 「猪猪,猪猪抱抱。」脸蛋红红的太史灵翻了个身,紧紧抱着棉被,迷糊的以为自己是抱着梦里的粉红猪猪大军 嫌弃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见她除了不停喊着这句话以外也没做什么反常的事,便安心的到一旁处理他的公务。 这次到洛阳,最主要的是将秘密布在洛阳一带的军队调回江东,继而调整洛阳的军事防备。 据探子禀报,沉寂好一阵子的黄巾贼,似乎和河东高校走得甚密,估计不久之后会有些什么事情冲着东汉这边来。 河东董卓这老鬼,老谋深算,东汉校长王允极端地天真,还认为董卓是小学同学不会对东汉怎么样。谁都知道,董卓正在盯在东汉这块肥猪肉,等着机会一口吃掉它。 将这次在洛阳军营与情况回传给太史慈后,孙权正想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不料眼尾却瞄到了后方大床好像有团东西落下了。回头只见原来还在床上的太史灵连人带被的滚到了地板,还抱着棉被在地板孺动着。 抱起了太史灵,再把棉被丢回床上盖住她,孙权忍不住捏着她的包子脸,说:「妳啊,嫁谁谁倒霉,赶紧嫁出去别祸害我。」 伴着她好一会,确保她不会再滚下床了,孙权方安心脱下外衣准备洗澡。 口袋里掉出了一颗牛奶糖,捡了起它,从不怎带笑的扑克脸露出了鲜有的浅笑,将糖果塞回了外套的口袋。 牛奶糖,是孙权和太史灵结缘之物。 小时候的太史灵,就是个善心过头、不知天高地厚,一心觉得「哥哥讲的都是对的」并且看谁都对谁好、看谁都觉得能亲近的小天真。 初到江东不久,太史灵便在学校里一口气闯了一个星期的祸,尽管每个祸都是不小心并最初抱着善意帮助别人、帮助动物而闯出来的,还是没法逃过被停课一周在家里面壁思过的处罚。 洽巧,作为江东真正小霸王的孙尚香也因为连续对班导进行各种恶作剧而被罚停课。在知道太史灵也被停课后,便天天要太史灵到家里陪自己玩耍。 毕竟,有假期,当然就是玩尽兴啊! 抢过了太史灵的作业本,孙尚香指了指游戏机,问:「阿灵阿灵,妳别做作业嘛,我们来打游戏好不好?」 「不行的,我要把作业写好,不然等会哥哥来到他看见我在玩就会生气。」虽然也想玩,不过太史灵还是选择了作业 伸手想把作业本取回,不料,孙尚香一跃跳上了沙发,把太史灵的作业本高高举起,让人矮手短的太史灵不知所措。 因为太史慈说过,孙尚香是大小姐,不可以不尊重,所以太史灵亦不敢扑倒孙尚香把作业本抢回,只能在原地跳啊跳。 「哈哈,难得有假期,我们就好好玩嘛!」看见太史灵一脸无助的表情,孙尚香更是开心了 初见太史灵的时候是在孙家练武场,第一眼见到太史灵的时候,孙尚香就好喜欢这个和她同岁的女孩子,长得矮矮小小的,像个妹妹一样。 之后老是见她总是怯怯懦懦跟在太史慈身后、上下课亦一个人抱着书本在角落。太史慈要练武练军、要在和孙策、孙权进行军事会议计划时,她便乖乖坐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的等待着。 给她蛋糕糖果她不吃不拿,明明小眼睛里的眼神显示出来就是非常想吃的;邀她一起打游戏,也不打。就是怕太史慈这个老气横秋和孙权一样活像个老化石一样性格的哥哥会生气,然后把她送回育儿院。 这么可爱的小妹妹,试问谁会不喜欢逗她! 「孙尚香!搞什么东西?」 就在孙尚香逗太史灵逗得正乐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把让孙尚香从小怕到大的声音。 没错,就是老化石!不不不,就是孙权! 「二少爷。」太史灵软糯的向孙权鞠躬 「二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哈哈。」从沙发跳了下来,孙尚香望着心情明显地不好的孙权,干笑两声 没理会孙尚香,孙权大步上前将她手里的作业本抽走递到了太史灵的面前,却见太史灵一脸呆的,没耐性的把作业随手一放,也不理两人,便急忙往后花园走去。 习惯了孙权阴晴不定与阳光笑容完全没有缘分的性格,孙尚香也没管他,拉起了太史灵的手想往楼上房间冲。 「别管我二哥了,他怪怪的。」楼梯走到一半,想起了忘记了拿茶点,孙尚香便对太史灵说:「阿灵,妳去厨房取些蛋糕吧,我在房里等妳。」 摇摇头,太史灵小跑步的跑进了厨房,听话的把一件件精美的蛋糕放托盘里还拿了两包果汁,小心翼翼的捧着托盘要离开时,却望见孙权在与厨房只有一玻璃门之后的后花园里,好像在做些什么事情一样,表情甚是难受。 虽然在军里常常都碰见孙权,不过未曾和他多作交流,想起了孙尚香老是说孙权是个会吃人是化石,想把这一切视而不见时,心里小天使却喊住了她。 要是二少爷需要帮助呢?二少爷表情那么难受,肯定是不舒服了! 心里的小天使是这样对太史灵说的。 于是,想了想,太史灵还是放下了托盘,推开了玻璃门,小跑步的走到了孙权的面前。 「二少爷,你怎么了?」见孙权蹲在地上,手在制服外套下捂着肩膀,太史灵担心问道 没料到太史灵竟然出现了,孙权不想理她,更不希望自己软弱的一面被人发现,便一把推开了她。 「没妳的事,小鬼,回去和阿香玩!」转身想离去,不料肩上的痛还是让他痛得跪了下来 早前出军时不小心被敌方所伤,对这些伤习以为常的他简单包扎过,随军回到江东后,以为也没事了。怎料在学校上格斗课时,一时大意,让伤口造成了撕裂。一路忍着痛楚回到家里,想找药箱包扎缝合,却没想到孙尚香那丫头和太史灵都在。 原以为把她们给吓走就行了,谁知会想太史灵这小鬼又会突然杀出来。 拍拍身上的泥巴,太史灵扶住了单跪在地的孙权,忧心忡忡的问道:「二少爷,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走开,不用妳这个惹事精管。」甩开了她的手,孙权冷冷的说 甚是委屈的扁了扁嘴,太史灵往回走了数步,还是放心不下孙权,便偷偷的回头看他一眼。 这一眼不得了了,把她的小心脏都吓得要跳出来了。 只见孙权脱下了外套,露出了染了一片鲜红的衬衫,那些血还没一点点止住的意思。 跑回大厅取了医药箱,太史灵匆匆忙忙的又跑回了后花园,泪眼盈眶的对着孙权,执意要帮他止血。 「呜呜呜呜呜呜,二少爷你不要死。」虽然还是被孙权推倒在地了,不过无阻太史灵的眼泪和要帮他止血的心,爬了起来,在医药箱里取出了消.毒.药.剂,道:「不要害怕啊,我会止血,我帮你。」 望着满脸泪痕的太史灵,孙权这下子真有些想笑了,明明受伤的是他、明明害怕的是她,怎么现在像换了身份一样? 推不走顽强的太史灵,孙权只好顺着她,免得这爱哭的小哭包哭声太大,把更多人叫来。 「闭嘴,哭什么哭?再哭滚出孙家。」低声喝止住太史灵,孙权脱下了衬衣,露出包扎着伤口的绷带,命令似的说:「不是说会止血?」 一边吸着鼻子流眼泪,一边解开孙权的绷带,见到裂开的伤口,眼泪流得更凶了。可是又怕被轰出孙家,只能低声呜咽着。 把整个医药箱的绵花球和消.毒.药.剂都用完了才帮孙权止住了血,满手是血的太史灵在口袋里掏出了两块粉红小猪OK绷,勉强的贴在伤口上。 望着那两块根本没什么大作用的OK绷,又见那个老是惹事要太史慈收拾烂摊子的惹事精太史灵,不知道为什么,孙权的心里,好像被些什么戳中了那块从未被人发现与触及过的柔软。 从来没有人像这丫头一样对他。排行第二的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更是格格不入,性格完全与大哥、孙尚香一样;整天除了在军里外亦没有什么朋友;受伤了就受伤了,反正也习惯了,堂堂男子汉亦不会轻易喊痛。 没有人真正注意过他,亦没有人愿意和敢接触他。 「二少爷……二少爷,要记得吃药,才会赶紧好起来的。吃颗糖再吃药,就不会觉得苦了。」 擦了擦眼泪,忘了手上都是血,还自己白胖的脸也沾上了血痕,太史灵在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牛奶糖放在了孙权的手上。 「我不吃这些女孩子玩意。」随手把糖果一丢,孙权别开了脸 把糖果捡了回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不同口味的糖塞满了孙权的手,以为孙权只是不喜欢吃牛奶糖的太史灵说:「我把我的糖果都给你,你一定要吃药啊!哥哥说,身体健康最重要,不能怕苦。」 伸手摸了摸孙权的头,没注意到孙权脸色一变的太史灵给了他一个紧紧实实的拥抱,认真八百却是仍在啜泣地说:「二少爷要身体健康,不要死。」说着说着自己又难过得在孙权的怀里哭了出来,让孙权甚是无奈 有些于心不忍推开她,再听着她一语一句:「二少爷这么好人,不能死」更是觉得……拿这小鬼没辙。 还真是头一回有人不怕他,还给了他一个扎实的拥抱,塞了他一把糖果。 太史灵,这丫头,唉…… 「哭够了吗?哭够就滚!太史灵我告诉妳,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了,我把妳吊在城门暴晒。懂吗?」警告与威胁着抱紧他不放的她,话说得重没错,不过小孩不吓不懂守秘密的重要 松开了手,太史灵认真的摇摇头,染血的手还在脸上乱擦,擦得满脸是血,让孙权忍不住捉住了她的手。 「去洗脸洗手,不许再擦!」 「二少爷,那……那你记得要吃药。」再抱了抱孙权,太史灵软萌的声音里仍夹着了泪意:「二少爷也是阿灵最喜欢最重要的人,所以不可以死喔。」话毕便急步的跑回厨房里洗手洗脸,端着蛋糕往楼上跑 二少爷也是阿灵最喜欢最重要的人。 这一句,比冲击波还大冲击性的冲入了孙权的心坎里。 自此之后,每次太史灵见到孙权也会塞一把糖果给他,也会塞给孙尚香要她转交,让孙尚香一度以为自己二哥患了什么重病,而只有太史灵知道。 而孙权,自那次以后,每每见到太史灵,都在无意间对她放下了防备。 她啊,就是一个对谁都可以这么无防备又容易闯进人心里的女孩。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