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一个我发现的,很重要的证据。”魏管家继续说道,“就是我在何律师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小锤头,这个小锤头和我工具箱里的小锤头好像是差不多的。” “我觉得很奇怪的一点是,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包括之前想不到的蒋公主在内,每一个人都和孤儿院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只有鹿厨师,到现在只有他的故事还没有出现了。”何律师说道。 “其实鹿厨师也和这个孤儿院有些不一样的关系。”蒋公主顿了顿,拿出一张照片,“这个是我在鹿厨师房间的通风口上面找到的,上面记载了一起特别大的阴谋。” “真正的甄公爵,也就是鹿厨师,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到他九岁的那一年,鹿厨师感染上了肺结核,经过多次医治之后,被医院判定无法医治,老公爵不想让自己的侄儿来继承自己的遗产,就趁着鹿厨师还没有真正过世的时候,找了一个人来顶替他,而本应该病重过世的鹿厨师,却得到了以为好心人的救助,成功活了下来。” 蒋公主看着坐在下方的鹿厨师,一字一顿的说道:“而这个救助鹿厨师的人,就是老院长。” “什么?”鬼夫人惊呼出声。 “老院长为什么会救他,他应该很恨他才是啊。”何律师也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自己的孤儿院里,恰好有一个孩子和自己仇人的孩子,岁数长相都相仿。老院长当然不想放过这样一次机会。”蒋公主说道这里,大家基本上都懂了,“老院长救下了鹿厨师,一边给他灌输老公爵对他不好,想要把他害死的理念;一边让魏管家的哥哥进入庄园,成为假扮的甄公爵。” “所以老院长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夺得遗产。”撒侦探说道。 “对。”蒋公主点了点头,“老院长原本的计划是,在一定的时间拆穿甄公爵不是老公爵孩子的事实,这个时候,缺少了继承人的古堡和爵位,当然只能让他的儿子,也就是何律师来继承了。但是老院长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周全的计划,却被鹿厨师知道了。” “你知道了这件事?什么时候?”何律师问道。 “在我还小的时候,就被确诊为患上了肺结核,我的父亲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在我还有救的情况下把我丢了出去,是老院长捡到了我。”鹿厨师开始慢慢诉说自己悲惨的童年,“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孤儿院的院长,也不知道他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 我很感激他。他基本上每天都会过来看我,但并不会住在这里,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有一天在他走后,我悄悄的跟着他,想要知道他每天去了哪里,直到我跟着他来到了孤儿院。我看见他抱起很小的你,指着你身上挂着的戒指说:儿子,你一定要保管好它,这是你身份的象征,也是你能继承爵位的关键。” 鹿厨师看着何律师说道:“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救我的真正原因。我当时很崩溃,直觉就想要逃,但是我的动静太大了,老院长发现了我。我想跟他解释,但他完全不听,他觉得我知道了他所有的计划,跑过来就要打我,我就拼命往山下跑,在路上绊倒了石头,摔晕了过去。” “除了这个故事之外,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撒侦探问道。 “没有了。”鹿厨师摇了摇头。 “好,我来总结一下。”撒侦探拿着自己的笔记走到众人面前,“由于案件比较复杂,我需要一点点时间,先把故事梳理清楚。” “其实我觉得还有很奇怪的一点是,我们这几个被孤儿院收养的小孩,最后的记忆都是晕了的。”薛猎人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有晕啊。”蓉大小姐反驳道。 “你为什么没有晕?”蒋公主问道。何律师是被冻晕的、鹿厨师是摔晕的、薛猎人是被打的痛晕过去的……只有蓉大小姐没有晕过去,难道她没死? “我的记忆是,从孤儿院里跑出来之后,就去路上乞讨,后来遇上了男爵,然后我就被收养了。”蓉大小姐答道,“所以没有人看到我死是吗?” “有可能看到你死的,是白邮差。”鹿厨师猜测道,当时他们两个一起躲在地窖里,所以应该只有白邮差目击了她的死。 “我们做一个家谱。”撒侦探在面板上边写边分析:“老老公爵,生下了老公爵,院长是个私生子。老公爵的儿子,就是鹿厨师,九岁的时候生了病,被丢弃了。他找来了一个孤儿也就是魏管家的哥哥,来替代他的儿子。院长关系到八个孩子,我们一直在说七个人,少掉了一个。” “死掉的甄公爵,也是孤儿。”鹿厨师顺着他的话往下讲,“但是他在孤儿院里的八个人当中又是谁?” “你是最小的弟弟。”鹿厨师指着撒侦探说道。 “对。”撒侦探点点头。 “第二个,薛猎人;第三个,爱哭的小女孩;四,爱吃糖的小女孩;五,胖子;六,白邮差也就是小骗子;第七个,何律师,院长的孩子。”鹿厨师板着指头数完,“剩下的那一个,就是甄公爵。” “所以我们先对上号。”撒侦探继续在黑板上记录。“院长的孩子,也就是何,魏管家看着他死的,在3月21日;接下来,就是看着何死的魏,因白告密被打死,鬼夫人见证,3月22日;鬼,被掐死,也是22日;薛,也是死在22日。” “现在还剩一个蓉大小姐,没人看到她死。”蒋公主开口说道。 “蓉和白都是躲在地窖里没出来的。”何律师解释道。 “那先跳过蓉。”撒侦探问薛猎人,“你是看着弟弟死了对不对?” “对,在我醒来之后,就看到弟弟倒在血泊中。”薛猎人点点头。 “薛猎人有一个特点是,他是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看到有两个人死掉的。”撒侦探突然说道。 “鹿厨师呢,你是什么时候死的?”蒋公主问道。 “我不知道我死没死,我只知道我晕了过去,是在3月18日的时候。”鹿厨师想了想说道。 “有谁看到了,何律师你看到了吗?”撒侦探问道。 “没有。”何律师摇摇头。 “当时应该只有老院长看到了。”鹿厨师说道。 “所以现在有蓉、鹿、白是没有人目击到死的;蒋公主是根本就没死过。”撒侦探总结道。 “其实现在还有一个思路是,有可能我们所说的死都是幻象。”何律师想了想说道:“小时候可能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死,只是晕倒了,就以为是死掉了。” “有可能是真的。”撒侦探点点头,“我们都是真人,请牢记这一点。” “这样一来,大家都应该比较清楚人物线了。”撒侦探指着黑板上的笔记说道,“但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孤儿院院长去哪儿了?” “侦探,其实我觉得过去的故事只能代表我们和白的关系,但并不知道杀害白的动机是什么?”何律师一针见血的说道。 “对,现在连为什么杀害白都不知道。”魏管家点点头。 “我觉得不管我们是不是鬼,就算我们是鬼这个案子也要破,我们最应该弄清楚的就是,杀了白邮差,对谁最有利。”何律师继续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是我们这些人都错了,除非是给我们吃药了。”魏管家突然升起了一个特别荒唐的念头,“而且为什么我们这些人都聚在了一起,一定是有原因的。” “对,我们每个人都在吃药,除非是有谁在我们的药里动了手脚。”蒋公主说道,“导致我们对过去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那就再去现场看一看吧。”撒侦探投完第一票之后,带着众人再一次前往了古堡里。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不需要开这个们,因为我们是鬼魂,我们可以直接飘过去。”看着面前的门,何律师说道。 “肯定和鬼魂没关系我觉得。”魏管家直接否定掉这一猜测。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们都是神经病。”何律师话音刚落,撒侦探脑海中就灵光一闪,“对,药!” 正好他们现在在白邮差的房间里,蒋公主随手拿过来白邮差放在书桌上的药,结果拿近一看后发现了不对劲,“这个药怎么变成这样了?”蒋公主摇了摇她手中的黑色药瓶,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啊。 “他的药好像不是这样的。”撒侦探喊道。 “不是,他之前的是打虫药。”何律师笃定的摇摇头,他记得很清楚白邮差之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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