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蕊一脸纠结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也拿不定个主意,杏儿陪着站在一边儿,也不知道许玉蕊这又是怎么了,也不敢上前催促,任由许玉蕊纠结地思索着。
许玉蕊又在地上来回地踱了几步,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饭菜,便决定还是先吃饭吧,暂时不管什么人约未时末的事了,信上只写了个人约未时末,捂炎台,也没写清楚具体是哪一天的未时末。今天暂且不管它了,先来一个以不变应万变。暂时不是没事嘛!等明天了再决定。
许玉蕊拿定了主意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儿便转身进了内室,将这张纸条儿塞在床缝儿里,又站起身往床缝儿上瞄了几眼,确定没人能看得出这里塞了一张纸条儿后许玉蕊又出了内室,扫了一眼依旧垂首站在原地的杏儿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回桌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开始吃饭。
杏儿见刚才还一脸纠结的人这会儿又没事了,便忙忙地走到桌边给许玉蕊布菜。
许玉蕊虽然内心还在纠结那张纸条的事,但是面儿上这会儿却看不出什么了。如往常一样用了膳,杏儿自去收拾,许玉蕊便起身坐到靠窗边的软榻上乘凉。
许玉蕊坐到软榻上眼睛看着杏儿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盘盏,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不要等待会儿孙巧巧过来了把纸条的事情告诉孙巧巧,凑三个臭皮匠,好合一个诸葛亮。
杏儿收拾了碗筷盘盏出去了,许玉蕊又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便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西屋的廊下孙巧巧携着董佳宜向这边儿走来。孙巧巧每日就像是点卯似的基本上一到了这个时辰就会携着董佳宜来许玉蕊的屋里串门儿。
许玉蕊等孙巧巧快走到了门边时便从软榻上站起身走到门边儿去给孙巧巧开门。
孙巧巧自那日从捂炎台回来就在许玉蕊的耳边念叨捂炎台念叨了两三天,许玉蕊只要是一听见孙巧巧念叨起捂炎台就基本上装哑巴不搭话,孙巧巧念叨了两三天便也觉得没啥意思了就不再念叨了。要不是许玉蕊拦着,估计孙巧巧又偷溜着去了一次捂炎台了。孙巧巧还打算偷溜着去一次御花园呢,用孙巧巧的话说就是:别到时候等殿选结束了出了宫回到家乡给小姐妹们吹嘘起皇宫时不知道御花园该怎么吹。
许玉蕊先前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巧巧纸条的事,请孙巧巧这个臭皮匠出山拿主意,这会儿一见了孙巧巧,立马就打消了念头,好不容易孙巧巧不再惦记着去捂炎台的事了,若是再一提,没准儿孙巧巧又撺掇着要去捂炎台了,没准儿自己没去孙巧巧倒是先奔去了。更何况孙巧巧的身边儿还时常跟着一个没怎么交心的董佳宜呢。
许玉蕊看了一眼孙巧巧又看了一眼孙巧巧身边的董佳宜,压根儿没敢提纸条儿的事。三个人又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打发时间。听着孙巧巧和董佳宜说一些有趣的事,许玉蕊心里因为纸条的事带来的纠结、茫然、担忧、便消失了一大半儿。
许玉蕊到底是个小姑娘,一和同伴儿们说笑玩闹便将烦心的事儿暂时抛在脑后了。
这边厢有人忘了人约未时末的事,那边厢项天宇站在捂炎台后面不远处的望仙阁的二楼上,透过开着的窗户眼巴巴地向着锦华宫的方向瞅着。眼看未时末已经到了,锦华宫通往捂炎台的小径上还没有一个人影儿,更别说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了。
项天宇在窗边来回踱了几步又站在窗边儿往锦华宫通往捂炎台的小径上望了几眼,还是不见人影儿。不会是信没送到吧,这样一想,项天宇转身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瞪了一眼门边儿上侍立着的何忠,朝着何忠吼道:“何忠,过来”。
何忠一听皇上的声音就知道皇上生气了,忙忙地朝前小跑了几步躬着身子道:“奴才在”
项天宇怒瞪着何忠道:“叫你办的差事你是不是又没办好?”
何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将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哆哆嗦嗦地想着到底哪一件差事又没办好惹的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项天宇一见何忠跪在地上头抵着地不回话越发地生气了,朝着何忠怒吼了一声道:“叫你送的信居然没送到?你连这么点儿差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
何忠一听,原来皇上指的是送信的事,忙忙地又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息怒,奴才亲手将信交给苏嬷嬷了。”
项天宇又生气地瞪了一眼何忠才道:“你起来吧”
何忠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躬着身子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项天宇又瞄了一眼何忠便又转身望着从锦华宫通往捂炎台的小径,小径上依然没有一个人影。项天宇心下纳闷,既然何忠将信交到了苏嬷嬷的手上,那苏嬷嬷也肯定第一时间交到了那个叫许玉蕊的秀女手上,怎么到现在人还没露面儿?不会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吧,还是再等等吧,也许一会儿就过来了呢。借给何忠十个胆儿何忠都不敢撒谎,所以信肯定是到了那个叫许玉蕊的秀女手里了。
这么一想,项天宇又往锦华宫通往捂炎台的小径上望着。眼巴巴地又望了一会儿,还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项天宇又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低头想了想,那个叫许玉蕊的秀女不会是走错路了吧,这么一想,项天宇又懊恼地走了两步心道:早知道这样就应该选一个离锦华宫近一点的地方来个偶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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