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连忙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何忠继续召太医进来诊脉,项天宇转身出了寝殿,何忠召了太医进珠帘内诊脉后,又连忙跟着项天宇出了寝殿。项天宇来到前厅,转身对跟在后面的何忠吩咐道:“速速派人去查今天宴会上都有什么人接触了许婕妤的饮食。”
何忠领命,连忙下去安排,项天宇又转身回了寝殿内。何忠交代了得力的人手去着手调查后又回了迎曦宫,到了寝殿一看,见项天宇还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等待着太医们的结果,此时已经过了四更天了,项天宇卯时便要上朝,何忠想了想还是上前提醒道:“皇上,您还是先回乾明殿歇息吧,这里一有消息就让奴才们来乾明殿报给您。”
项天宇摇摇头道:“朕在这里等着,熬一夜没关系的。”何忠还想要再劝说,看着项天宇黑着的脸,何忠犹豫了一下便打消了念头。何忠只好退回到项天宇的身后,和项天宇一起等着。
三四个太医诊过脉后说法基本大同小异。项天宇便没有叫人继续诊脉,而是交代全体候在珠帘外的太医们根据这个脉象研究出救治的方子。
这样的脉象太医们也是第一次见,也没弄明白许玉蕊到底服食了具体的哪一种药,太医们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来救治,许玉蕊身份尊贵,又不能随意试药。项天宇在珠帘内黑着脸坐着,以王太医为首的一众太医院的太医们在珠帘外聚在一起研究着方子。
直至卯时,太医们也没有研究出方子,项天宇到了上朝的时间,留下一句:“拿不出方子就把脑袋留下。”之后就匆匆地坐上轿辇去上朝去了,留下一群一夜没有休息,头昏脑胀外加精神紧张的太医们继续研究方子。
今日的早朝项天宇结束的很快,朝臣们也大多数知道了昨日中秋大宴之后迎曦宫的许婕妤娘娘突然昏倒的事情,因此早朝时大臣们也不敢将一般的小事情拿来烦项天宇。项天宇早早地下了朝就急匆匆地往迎曦宫里赶,连早膳都没有来得及用。到了迎曦宫,许玉蕊依旧没有醒来,一众太医们的方子也没有研究出来。
项天宇气极了,险些将太医院院判王太医拖出去打了板子,还是何忠苦苦求情,项天宇又念着打伤了王太医愈加影响了研究方子的进度,这才堪堪免了王太医的一顿板子。
太医们继续在珠帘外研究着方子,项天宇走到珠帘内来到许玉蕊的床前,揭开床帐,坐到床沿上看着许玉蕊,许玉蕊依旧如昨晚一样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是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项天宇的心揪了揪,抚摸了一下许玉蕊苍白的脸,起身放下床帐,出了寝殿来到前厅,问何忠:“叫你派人去调查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何忠躬着身子回道:“回皇上,奴才昨晚派人去调查,因为中秋大宴上的一应菜品、瓜果、茶点以及酒水等经手的人太多,一时间还没有查到可疑之处。”
听何忠这么说,项天宇心里一气,又要发飙,何忠连忙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不过派去调查的人偶然间查到辛者库的一名叫董佳宜的宫女在昨儿个下午出了辛者库,直到昨儿晚上中秋大宴结束后才鬼鬼祟祟地溜回了辛者库,这名叫董佳宜的宫女偷偷地溜回辛者库时恰巧被辛者库的另一名宫女悄悄地看到了。”
项天宇一脚将何忠踢倒在地,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叫你去调查的事情你不去调查,你留意一个辛者库的宫女做什么?宫里那么多宫女太监们,哪一个时候没有个悄悄躲懒的宫人?你当了这么久的差,办这么点儿事情都分不清轻重缓急,朕看你是活腻歪了!”
项天宇还想再踢何忠一脚,何忠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到项天宇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边儿磕头,一边儿回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留意这个叫董佳宜的宫女是因为这个叫董佳宜的宫女她身份特殊啊!”
项天宇又踹了何忠一脚,问:“有什么特殊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何忠连忙停下磕头的动作,仰起脸看着项天宇道:“皇上,您真的不记得这个叫董佳宜的宫女吗?”项天宇扬起脚又准备踢何忠,何忠连忙抱住脑袋喊道:“这名叫董佳宜的宫女是今年选秀进宫的,在锦华宫时和许婕妤娘娘走的极近。”
项天宇的脚堪堪在何忠的脑袋上方停住,项天宇沉声对何忠道:“你继续说。”然后转身在前厅正中的椅子上坐下。
何忠转了个方向,面向项天宇跪着,继续说道:“这个叫董佳宜的宫女在殿选后被封了美人,只是在前一段时间犯了错,听说被太后娘娘打了板子后又下令逐到了辛者库里,一同被逐到辛者库的还有另一名殿选后被封了美人的小主。”
项天宇蹙着眉头问:“你可知她们是犯了什么错才被逐到辛者库去的?可是跟许婕妤娘娘有关?”
何忠想了想,回道:“奴才听人说好像是跟许婕妤娘娘有关,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听说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当日的事情不准外传,否则要被砍头。”
项天宇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吩咐何忠:“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叫董佳宜的宫女这几天都跟谁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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