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极,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厉声问道:“许婕妤没事就能抹掉你曾经下毒的事实吗?”
郑容华争辩道:“嫔妾是指使董佳宜中秋大宴那天在许婕妤的酒里下毒了不假,可是嫔妾只是吓唬吓唬许婕妤而已,嫔妾下的毒不致命,如果嫔妾存心要害许婕妤娘娘,许婕妤娘娘如今还能活过来吗?”
太后怒极反笑,问郑容华:“这么说,许婕妤能醒过来是你仁慈了?”
郑容华又微微地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太后又问:“你知道许婕妤为什么能醒过来吗?”
郑容华蓦地抬起头,看着太后,眼里充满了疑惑。太后瞅了一眼郑容华此时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对郑容华道:“你原本就没打算让许婕妤活,只是你自己蠢笨,弄了假药下在了许婕妤的酒里,许婕妤才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郑容华听罢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吼道:“这不可能,干娘的药怎么可能有假?”
项天宇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一脸嫌弃地说道:“真是蠢笨至极。”
项天宇的这个眼神激的郑容华情绪失控,激动地吼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干娘是不会骗嫔妾的,嫔妾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许婕妤娘娘的命。嫔妾只是吓唬吓唬许婕妤娘娘罢了。皇上你要相信嫔妾,嫔妾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嫔妾也不是蠢笨的人。”
项天宇失望地摇了摇头,别过了脸,再未说话。郑容华见项天宇别过了脸不理会自己,连忙往项天宇身边儿爬,一边儿爬嘴里一边儿喊着:“皇上,你要相信嫔妾,嫔妾真不是那样的人,皇上,皇上,你要相信嫔妾”
何忠连忙走到郑容华身边使劲将郑容华往后拽,郑容华挣扎着往前爬。太后怒吼一声:“郑容华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嫔妃的样子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郑容华停止了挣扎,瘫坐在地上,不死心地看着项天宇。
太后转头对慕嬷嬷道:“去把那个叫王婆的江湖骗子带上来!”慕嬷嬷福了福身,道了一声:“是”,就转身往外行去。
郑容华听到了王婆的名字视线连忙从项天宇的身上离开,转过头不可置信地望了一眼太后,然后扭过头朝着门口方向望去,心道:干娘不是在陇东吗?陇东距离京城那么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被太后抓到宫里来?
慕嬷嬷带着王婆从门外进来,郑容华看到王婆的身影,蓦地睁大了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婆,王婆跟在慕嬷嬷身后,微微低垂着头,一边儿抖着身子,一边儿往前走,没有敢四处乱看,当然也没有看郑容华一眼。
王婆走到郑容华身边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道:“民妇给皇上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妇给太后娘娘磕头,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肃着脸没有开口,慕嬷嬷对王婆道:“你给郑容华主子的药是什么?当着皇上的面儿你可要照实说,不然就是欺君,欺君可是要诛九族的,你可明白?”
王婆抖着身子连忙道:“民妇明白,民妇一定照实说,不敢有半点儿谎言。当初郑容华娘娘打发迎雪姑娘来陇东取药时民妇就知道郑容华是要给宫里的贵人下药,民妇害怕惹祸上身,可是郑容华主子以前认民妇为干娘,也给了民妇不少的钱财,民妇又不敢不给郑容华主子药,民妇只好胡乱配了一种药交给了迎雪姑娘带回去给郑容华主子。”
慕嬷嬷又问:“你让迎雪交给郑容华主子的是拿什么配成的药?”
王婆道:“民妇让迎雪交给郑容华主子的是用蒙汗药还有另外四种能使人昏迷的药配成的药。”
郑容华听到这里,吃惊地张大嘴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呆愣了几息,郑容华一把将跪在身边儿的王婆推倒在地上,扑到王婆身上揪着王婆的耳朵问王婆:“我待干娘不薄,干娘为何要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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