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摇摇扇子,边走边逛,突然那个被称作是主子的男子问身边儿的慕一:“你有没有听说这条街上哪一家花楼里的花魁最是美艳绝伦?”
慕一微微将头偏向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干净利落地回道:“属下不曾听说过。”说罢,又偏过头,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
被称作主子的男子轻笑了一声,道:“那就再逛一逛吧,看哪一家花楼里的人多我们就去哪一家花楼。”
慕一、幕二、慕三、慕四没有说话,只是跟在那个被称作是主子的男子身边儿。
五人逛到这条名为“夜来香”街巷的尽头,又折回头,往回走,走到门口最热闹的那家花楼门口,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家花楼的名字,五人就被一群打扮的妖妖娆娆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在了中间。慕一懵了一瞬,慕二、慕三、慕四皱着眉头紧紧地围在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人身边儿,生怕这一群情绪激动的女子把自家主子抢跑了。反倒是那个被称作是主子的男子老神在在,一脸享受的样子,嘴角挂着自认为是迷人的微笑打量着一下子涌到自己身边儿的这群女人,一个个地打量过去后,便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真是个顶个的漂亮。
这一群女人自打瞅见了这五个男子的衣着打扮后就拼了命的往这五个男子身边儿挤,有拽袖子的、有挥帕子的、还有摸脸的,那个被摸了脸的恰好就是慕一,幕一早就被突然浓烈了的脂粉味儿熏的有点儿受不了,再加上这些这些情绪激动的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吵闹,感觉头都有点儿晕乎乎的,现在居然被摸了脸,慕一条件反射地推了一把那个摸了他脸的女子。那女子被猝不及防地一推就跌倒在了地上。慕一原本只是想要推开她,没想到那个女子被轻轻地一推就跌倒了。慕一,又是愣了愣,那个被推倒的女子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慕一跟前伸手挑起慕一的下巴,掐着尖细的声音对慕一道:“怎么?来了花楼还装正经?”
慕一被问的脸通红,呆呆地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儿的其她姑娘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榆木脑袋,便再没有人往他跟前凑了,都围着慕二、慕三、和他们的主子去了。
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看了一眼呆立着的慕一,就在一众姑娘们的簇拥下往里走,慕二、慕三、慕四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儿被这群姑娘推挤着也一起往里走。待慕一回过神儿来,就见自家主子还有另外三个同伴已经进了花楼里了,门口只剩下在招揽其他客人的姑娘,慕一眼神往周围一扫,恰好扫见有一个打扮富态的半老徐娘鄙夷地瞧着自己,慕一知道这半老徐娘大概是这家花楼的老鸨,因此没搭理她的鄙夷,连忙快步朝花楼里走,怕走慢了和自家主子错开。
这家花楼一共有四层,此时,慕一的主子和另外三个同伴正在一楼大厅里,因此,慕一一进去就在女人堆里找到了自家主子和另外三个同伴。
原来这家花楼不是每日里人都这么多,而是今日里这家花楼的花魁要召什么入幕之宾,因此才有这么多人,入幕之宾是啥,慕一不明白,但是慕一瞅了一眼自家主子,觉得自家主子好像明白,再瞅了一眼慕二、慕三、慕四,只见慕二、慕三、慕四也是一脸的疑惑。
那个什么花魁招那什么入幕之宾的是在四楼,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随手在口袋里掏了一把颗粒硕大的珍珠朝着那一群姑娘一撒,就带着慕一、幕二、慕三、慕四顺着楼梯往四楼走去。那一群拥着这五人进门的姑娘们见这五人是打算奔着花魁去的,也就没再缠着这五个人,都忙着弯下身子捡珍珠,这群姑娘们一边儿捡珍珠,一边儿相互之间嘀咕着,道:“真是个豪爽的主,一出手就是成色上好的珍珠。”心里都在暗叹:要是每天都能碰到这么豪爽的主顾那该多好啊,虽说这里是富贵繁华的京城,但是出手这么豪爽大方的也不多。这几个人肯定是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
被认为是来头不小的这几人这会儿已经上到四楼了,四楼较之底下的一楼、二楼、三楼要安静的多,四楼靠里边儿是一方垂着纱幔的台子,台子上空无一人,那花魁应该是还没有露面儿。台子前方是一排排的八仙圆桌和椅子,八仙圆桌上摆着新鲜瓜果、点心、茶水。此时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只是这些人到底比底下一楼、二楼、三楼的那些人要文雅的多,这些人要么三三两两围着圆桌静静地等待着,要么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低声闲谈着,没有底下一楼、二楼、三楼的吆喝声、喊叫声。
靠近台子的桌边儿都没有了位置,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往四周扫了一眼,靠后一点儿的位置上还有两三张桌子是空着的,便带着慕一、幕二、慕三、慕四走到其中一张空着的桌边围着八仙圆桌坐下。
周围的人都在注意着台子的方向,谁也没有在意这五个人。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坐下后就不断地打量着四周,这四楼布置的也很大气典雅,上了这四楼来的,也都是一些有品位有格调的人。这些人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世家公子,再或是顶级富商。
那个被称作主子的男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后就收回视线,凝神细听周围人们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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