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机灵,连忙道:“我家娘娘在小书房里,奴婢这就去通报。”说罢匆匆往小书房行去。留在原地的冯姑姑和杏儿两人则是将慕嬷嬷往正殿前厅里引。
青枣推开小书房的门,进去后又连忙关上,许玉蕊还在昨天坐着的那张软榻上坐着,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扫了一眼,见是青枣,复又低下头继续研究棋谱。青枣快步走到软榻跟前对着许玉蕊福了福身,道:“主子,慕嬷嬷来了。”
许玉蕊一听,又连忙抬起头问青枣:“慕嬷嬷?慕嬷嬷一大早过来迎曦宫,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青枣道:“说是太后娘娘宣您去寿康宫呢。”
许玉蕊搁下手里的棋谱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穿的常服,道:“那赶紧伺候我更衣吧,见太后娘娘总不能穿着这一身儿寻常衣服去。”说罢,将手里的棋谱递给青枣,道:“将这本棋谱搁在靠右边儿第一排书架第三层靠右的位置上,我回来了再取。”
青枣接过许玉蕊手里的棋谱去放棋谱,许玉蕊自行下了软榻自己穿上鞋子,就往外走,青枣搁好了棋谱便连忙跟上自家主子。
许玉蕊出了小书房先去了正殿前厅。前厅里,慕嬷嬷和冯姑姑还有杏儿在一块儿候着,见许玉蕊进来,慕嬷嬷连忙对着许玉蕊福了福声,道:“奴婢给许婕妤娘娘请安。奴婢奉太后之命前来宣婕妤娘娘去寿康宫。”
许玉蕊连忙道:“嬷嬷不必多礼,嬷嬷可否容本宫先去更衣?”
慕嬷嬷微微一笑,道:“娘娘自去更衣,奴婢先回寿康宫复命。”
许玉蕊点点头,冯姑姑道:“冯姑姑,送送慕嬷嬷。”
冯姑姑连忙对着许玉蕊福了福身,答了一声:“是。”便引着慕嬷嬷往外走。许玉蕊则是带着青枣和杏儿去更衣。
匆匆换了衣服,出了正殿,冯姑姑便已经安排好了轿辇,许玉蕊匆匆上了轿辇,留了青枣在迎曦宫里,带着冯姑姑和杏儿一起往寿康宫行去。
坐在轿辇里,许玉蕊暗暗思索着太后娘娘宣自己去寿康宫的目的。临近中秋节那一段儿时间,太后天天宣自己去寿康宫,可是自从中秋节过后,太后再没有宣自己去寿康宫,今儿怎么又记起宣自己去寿康宫了?难道又是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其实许玉蕊倒是喜欢太后的那些花花草草,那可都是珍贵的品种,寻常的地方很难见到的。要是只是宣自己去帮着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倒好了,就怕还有其它的事情,这样一想,许玉蕊又不由地有点儿忐忑。
迎曦宫距离寿康宫不是太远,轿辇一会儿就到了寿康宫的宫门口了。抬轿辇的小太监们压下轿门,冯姑姑和杏儿连忙走到轿门边儿,杏儿伸手揭开轿帘,冯姑姑搀扶着许玉蕊下了轿辇。
进了寿康宫,便有小太监引着许玉蕊一行人往正殿西次间里走,许玉蕊心下思索:看来不是找自己来帮忙伺弄花草,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说,这样一想,心里愈加忐忑。
小太监将许玉蕊几人引到西次间门口就退下了,许玉蕊将冯姑姑和杏儿留在门口,自己一个人进了西次间。西次间里,太后正坐在炕榻上,静静地望着门口。许玉蕊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和太后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紧走几步,在炕榻前站定,对着太后微微福了福声,道:“嫔妾迎曦宫婕妤许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微微一笑,道:“免礼了。”说罢指了指炕榻的另一边儿,道:“坐吧。”
许玉蕊又福了福身,便起身依言坐到了炕榻的另一边儿。
炕榻边儿侍立的慕嬷嬷连忙吩咐小宫女们上茶,待上了茶,许玉蕊轻轻地呡了一口,便搁下了茶盏。
太后适时开口问道:“身子可大好了?”
许玉蕊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身子已大好,谢太后娘娘挂念。”
太后点了点头,又问:“最近皇上可还来你宫中?”
许玉蕊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闪过紧张的神色,定了定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最近皇上不怎么来迎曦宫。”
太后观察了一下许玉蕊的神色,又问:“可是皇上前朝事忙?”
许玉蕊心里开始紧张,手心里已浸了汗,稳了稳心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不敢窥探皇上的行踪。”
太后复又端起小方桌上的茶盏,呡了一口茶,瞧了瞧许玉蕊的神色,直截了当地问:“哀家听说前儿个皇上从你宫里离开后就再没有到后宫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玉蕊的心咚咚咚地直跳,思索了片刻,便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不知道。”
太后盯着许玉蕊的脸看了片刻,便开口道:“行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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