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蕊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想挣脱项天宇的钳制却没能挣脱。身后青枣和杏儿行了一礼,项天宇摆了摆手,拉着许玉蕊往殿里走。
许玉蕊抬起头,问项天宇:“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待问完,又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儿不妥,便微微低下头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
项天宇看着许玉蕊的小动作微微一笑,道:“朕今儿不怎么忙,就过来看看。”
“哦。”许玉蕊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进了西次间,项天宇不经意间往炕榻上一望,就见炕榻上搁着一件只缝了一半的浅灰色长袍,小方桌上还搁着针线盒子。项天宇先是微微诧异,思索几息便明白了那是什么了,只微微一笑就牵着许玉蕊的手往炕榻前走去。
许玉蕊这会儿也看见了搁在炕榻上的那件未缝完的浅灰色长袍了,心里暗暗叫苦,心道:刚才一忙就忘记了,本该吩咐青枣她们将它收起来的,这会儿倒好,叫皇上看见了。
说好的神秘感呢?
项天宇拿起那件未缝完的浅灰色衣袍看了一遍,转过头来问:“爱妃平日里还喜欢做针线?”
许玉蕊尴尬地咬了咬下嘴唇,过了几息,才道:“只是偶尔做一两件。”
项天宇翻到衣服的袖口上,仔细地瞧了瞧绣好的竹子,转过头对许玉蕊道:“没想到爱妃绣的竹子也不错!”
许玉蕊尴尬地微微低垂下头,没有搭话。
项天宇轻笑一声,将手里那件未绣完的衣袍搁下,转身做到炕榻上
许玉蕊用眼神悄悄示意杏儿将那件未绣完的浅灰色衣袍收起来。杏儿连忙上前福了福身,将炕榻上搁着的衣袍收起,连同针线盒子一起搂在怀里快步向外走去。
许玉蕊很自然地在炕榻的另一头坐下,吩咐青枣去沏茶。青枣福了福身,也转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项天宇和许玉蕊两个人,许玉蕊微微低垂着头揪着手里的帕子,尽量在心里忽略着对面热辣辣的目光。
项天宇也故意不说话,只是盯着许玉蕊,心里却在憋着笑。杏儿归置好了那件未缝完的浅灰色衣服和针线盒子后走到西次间门口,准备进去候着却发觉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儿诡异,杏儿低头思索了几息便候在西次间门口没有进去。许玉蕊眼角余光扫见杏儿侍立在门口就悄悄地给杏儿使眼色叫杏儿进来,可惜杏儿没看懂许玉蕊的眼神,疑惑地站在门口没动。
项天宇一直就在瞧着许玉蕊的动作,心里实在憋不住笑,用拳头抵着唇轻轻地咳了咳,正了正神色,道:“朕这段时间前朝有序多事情要忙,可能顾及不到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是缺了什么就打发人道内务府去领,知道吗?”
许玉蕊脸上依旧泛着红,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身子微微前倾,回道:“嫔妾知道了,谢皇上挂念。”
说话的功夫,青枣带着个小宫女进来,手里各端着一盏茶,走到炕榻前将茶盏搁到小方桌上后两人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出了西次间。
项天宇端起茶盏轻呡了一口后搁下,看着依旧微微低垂着头的许玉蕊,道:“下个月就是千秋节了,朕待会儿叫人到尚衣局说一声,让尚衣局的人过来给你量尺寸,让她们多给你准备几身衣服,到时候出席宴会的时候好穿,”
许玉蕊诧异地抬起头,道:“尚衣局原本就说要给各宫主子们准备千秋节出席宴会的衣服的啊,皇上不用再派人跑一趟了。”许玉蕊以为项天宇从来不关心后宫的俗务,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项天宇笑了笑,道:“尚衣局原本准备的都是按着各宫的份例和往年的惯例准备的,朕会叫她们给你另外做几身儿新衣,随朕出席宴会的时候穿。”
许玉蕊更加诧异,问:“其她嫔妃们不出席宴会吗?”
“千秋节时有番邦使臣来访,会有大大小小的宴会,其她嫔妃们有的宴会出席有的宴会不出席。”
许玉蕊听罢更加疑惑,还准备再问,想了想,决定还是待会儿问冯姑姑吧。
项天宇又道:“这段时间母后叫你学的东西你就学,不懂的可以问母后,或者是问慕嬷嬷,实在不行,你来问朕也可以。”
“是,嫔妾知道了。”许玉蕊更加疑惑,不知道项天宇为什么会这么说,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嘴上还是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项天宇交待完事情,从炕榻上起身,道:“朕前朝还有事情,不能多留,你要照顾好自己,朕忙完了再来看你。”
许玉蕊点点头,从炕榻上起身,福了福身,道:“嫔妾恭送皇上。”
项天玉走到许玉蕊面前牵起许玉蕊的手,道:“送朕到宫门口。”
许玉蕊脸上浮着红晕,点点头,随着项天宇往外走,心里却在腹诽:怎么皇上也这么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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