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棋眼巴巴地看着兰婕妤,轻轻地点了点头,“奴婢愿意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一定替您除掉您的心头大患,而且不会连累到娘娘。”
“好,笨宫就将这只鸽子赏给你,你想养着就养着,你要是不想养了送人了眼可以,总之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本宫面前。还有,你要是办不成你承诺的事,本宫就将你炖了。”说到最后,兰婕妤咬牙切齿。
“是,奴婢记下了。”侍棋惊恐地看着兰婕妤。
兰婕妤放开侍棋的下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好,这几天本宫也不拘着你了,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
“奴婢谢娘娘。”侍棋连忙磕了个头。
“好了,你也起来吧,别跪在这儿惹有心人的注意。”说罢兰婕妤转身又忘殿里走去。
“侍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奔到笼子跟前,从挂钩上解下笼子,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鸽子,快步下了台阶匆匆提着笼子出了瑶华宫。
出了瑶华宫之后,侍棋提着笼子沿着宫道向前快步奔去,直奔到御花园里才停下脚步,往四周里瞅了瞅,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笼子,小心翼翼地从笼子里抓出鸽子。
鸽子先是被兰婕妤的身影一吓,又在笼子里颠簸了许久,现在又被侍棋从笼子里抓出来,还以为又要像以往一样遭受凌虐,小身子早已经抖成了一团,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侍棋。
侍棋眼里闪着泪花,展开手,对鸽子低声说道:“飞吧,你已经自由了,再不会有人囚着你,凌虐你了。”
虽然侍棋展开了手,可是鸽子依旧抖着身子不敢飞,也许它早就对自由不抱希望了。
侍棋站在原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渐渐地鸽子好像是感觉到了侍棋没有要凌虐自己的意思,便慢慢地镇定下来,站在侍棋的手掌上盯着侍棋瞧。
侍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鸽子终于扑腾了一下翅膀,见侍棋依旧不动,鸽子终于扑棱棱地扇动着翅膀从侍棋的手上飞起,飞向了天空,片刻便寻不到踪影。
侍棋收回手,仰头呆呆地望着天空,良久,低下头嘀咕了一句,“你终于自由了,我也快要自由了。”
许玉蕊前几夜没睡好,今夜却睡的安稳。
丑时,杏儿守在寝殿内的珠帘外眯着眼睛,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困的不行。一道人影突然掠进来瞧瞧地来到杏儿身边,往杏儿的睡穴上一点,又接住杏儿的身子,将杏儿轻轻放倒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
黑衣人轻轻地撩开珠帘,闪身进了珠帘内。
珠帘两旁各有一盏烛台,烛台上的蜡烛未熄,偌大的寝殿有微弱的烛光,恰好能视物。
黑衣人一眼便看到了脚踏上卷缩着的青枣。青枣这会儿也睡的香甜,有口水从嘴角流出。
黑衣人放轻脚步,走到青枣身边儿蹲下身子点了青枣的睡穴,看了一眼睡的像死猪似的青枣嗤笑了一声,又撩开床帐一跳,跳进了床里侧,床帐又被放下。
床帐内的光线比较暗,只隐约能看到床上睡着的那个人是许玉蕊。黑衣人依旧是用老方法,点了许玉蕊的睡穴,然后解下随身带的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一身夜行衣给许玉蕊换上,又用绳子将许玉蕊绑在自己背上。一切收拾妥当,黑衣人从床上跳下,奔出寝殿内。
廊下的宫灯亮着,黑衣人纵身一跃,跃上屋顶,隐在夜色之中飞到宫道两旁的花树丛下。背上背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成年人,黑衣人也不方便蹲下,只是隐在花树下往御膳房的方向飞掠而去。花树底下积了不少落叶,黑衣人既不敢飞的太高,离开了花树的遮挡,也不敢随意踩在地上以免发出声音,只是偶尔脚尖在地上一点。这很考研黑衣人的轻功,好在虽然艰难,一刻多钟之后,黑衣人还是到了御膳房附近。
借着月光,黑衣人寻了一块落叶少的空地落了脚,悄悄地站在御膳房门前不远处的花树下。这会儿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现在已经到了冬日,这会儿就不仅仅是冷了,还冻。好在黑衣人有功夫傍身,倒是不惧这点儿寒冷,只是不知道背上的那人冷不冷,估计是冷的,直是被人点了睡穴,即便冷也觉察不到。黑一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就听见了马车轮子碾在路上的吱呀声,等声音越来越近了,黑衣人借着月光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依稀能看见有一个物体朝这边儿移动,一连串的吱呀声在御膳房的大门口戛然而止,紧接着听到御膳房大门打开的声音,还有人跳到地上的声音,还有人嚷嚷着嫌天太冷,催促着其他人快点儿搬东西。
黑衣人透过花树枝叶的空隙密切地注视着御膳房门口的动静,等到马车里的东西被搬空了,便趁着众人忙着往御膳房里搬东西的时候纵身掠进了最后那辆马车里,没发出一点儿声响。马车里摆着不少空篓子,黑衣人以最快的速度解下背上背着的人,将人塞进其中的一个大篓子里,然后盖上盖子,紧接着自己也钻进了另一个大笼子里,再盖上盖子。
黑衣人刚刚在篓子里藏好,就感觉到有几人上了这辆马车的车厢里,这几人一上了马车就嚷嚷着天太冷,还是马车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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