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姑姑几步奔到床榻前揭开床帐往里一望,床上不见许玉蕊的身影,冯姑姑视线下移就看到青枣窝在脚踏上睡的死沉,冯姑姑焦急地蹲下身子狠狠地摇晃着青枣,可是青枣也摇不醒。冯姑姑心里的惊惧和不安愈甚。刚才冯姑姑摇杏儿的时候没有多想,这会儿冯姑姑却怀疑青枣是不是还活着,下意识地伸出食指探向青枣的鼻子,却发现青枣鼻息均匀,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是睡着了为什么摇不醒?自家主子又去了哪里?冯姑姑又惊又疑,连忙往寝殿内扫视了一圈,仍不见自家主子的身影,这一大早的自家主子去了哪里?冯姑姑心里虽然不安,却下意识地不愿意往坏处想。难道自家主子一个人去了梅林里了?这个念头在冯姑姑脑海里一闪,冯姑姑便转身往外奔去。
这会儿前院里有负责洒扫的宫人在打扫庭院,也有负责照看花树的宫人们在修剪花枝,冯姑姑不顾形象地从正殿里奔出来,径直向后院奔去,前院里忙活着的宫人们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动作望了一眼冯姑姑,皆是疑惑不解。
冯姑姑一气儿奔到梅林里才放慢了脚步,一边儿往篷子处走去,一边儿用眼神在四下里搜寻着自家主子的身影。梅林里不见自家主子的身影,冯姑姑进了篷子一看,篷子里也没有自家主子的身影。冯姑姑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心在胸腔里咚咚咚直跳,愣了片刻,冯姑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宜伸张,只叫宫人们先在迎曦宫找着,也许自家主子只是一时兴起,一个人在宫内的某个地方逛一逛,如果迎曦宫里没有,那就打发宫人们到迎曦宫外找一找,声势闹大了惊动了太后和皇上不好。拿定了主意,冯姑姑心情沉重地往前院里走,到了前院,冯姑姑也没顾得上去管青枣和杏儿,而是先去找陈有,将事情和陈有说了一遍,又跟陈有一商量,陈有便召集了迎曦宫的宫人们到迎曦前院和后院细细找一遍,连前院里洒扫庭院和修剪花枝的宫人们还有小厨房里帮厨的宫人们都被陈有招了去。
陈有带人去找许玉蕊,冯姑姑就在正殿里等消息,也等自家主子,万一自家主子回来了,冯姑姑也好派人去给陈有她们报信。陈有将迎曦宫前院后院,连同小花园和梅林里都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又急匆匆地回了前院。宫人们在前院的廊檐下等着,陈有进了正殿,将情况跟冯姑姑一说,两人商量了几句,陈有又带着宫人们出了迎曦宫,到迎曦宫外去找。迎曦宫里这会儿只留了冯姑姑还有另外两个小宫女,并两个小太监。
冯姑姑心情越来越沉重,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知道陈有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样在殿里干等着也无事,冯姑姑又记起了依旧在寝殿里呼呼大睡的青枣和杏儿,冯姑姑不知道青枣和杏儿为什么这会儿还睡着,且怎么叫都叫不醒,想了想,冯姑姑又忘寝殿里走去,进了寝殿里,杏儿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着,冯姑姑蹲下身子试着又摇了摇,依旧摇不醒,冯姑姑又起身往里走,走到床榻前一看,青枣也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着,冯姑姑蹲下身子摇了摇青枣,青枣也依旧摇不醒。冯姑姑现在可以确定,青枣和杏儿不是正常的睡觉了,冯姑姑起身思索了片刻便出了寝殿,走到正殿里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你悄悄地去太医院一趟,就说是青枣生病了,主子打发你去请太医过来给开点儿药。”
小太监应声匆匆出了迎曦宫往太医院而去。
冯姑姑焦急地在正殿里等着。
冯姑姑又和了另外两个小宫女并一个小太监将青枣和杏儿抬回宫人们住的屋子里,青枣和杏儿原本是分开住的,两人各有一间屋子,但是冯姑姑为了方便太医过来诊脉,便将杏儿也抬到了青枣的屋子里,将两人都抬到了青枣的床上。
太医来的很快,冯姑姑几人才走出青枣的屋子,过了前院,太医便跟在小太监身后进了迎曦宫。因为迎曦宫打发去的小太监只说是青枣病了并不是迎曦宫的主子病了,因此太医院里来的太医只是个年轻的看上去不怎么有经验的太医,并不是常来给许玉蕊请脉的王太医。
冯姑姑迎上那个不认识的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这边请。”说罢又往青枣的屋子里走。
青枣的屋子在后殿,太医跟着冯姑姑绕过前院,往后殿里走去。
进了青枣的屋子,那个陌生的年轻太医往床榻上一望,就见床上并排躺着两个穿着一等宫女服侍的姑娘,太医心下诧异,停下脚步问冯姑姑,“不是说叫青枣的宫女生病了吗,怎么现在床上躺着两个宫女?”
冯姑姑将跟着进来的小太监打发出去后关上了门,才对太医说道:“靠里边躺着的那个姑娘就是青枣,这两个姑娘的症状是一样的,所以就只说了一个,太医还是早点儿诊脉吧,主子还等着回话呢。”
那个太医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个聪明的,便不再过问,解下身上的药箱,将药箱搁到靠窗边的桌子上,转身往床榻前走去。
冯姑姑搬了张凳子放到床榻,太医在凳子上坐下后手搭在杏儿的手腕处给杏儿把脉,把了一会儿脉,太医便皱起了眉头,冯姑姑心下不安,连忙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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