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宫,兰婕妤将宫人们都打发到殿外,自己一个人坐在西次间的炕榻上眼睛盯着小方桌,小方桌上放着十几只小瓷瓶,小瓷瓶里装的都是丹寇。只是兰婕妤的脸上没有往日看到丹寇的那般欣喜,这会儿眼神呆愣愣的,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其实兰婕妤已经这样静静地坐了好久了。从何忠问完侍棋的事情后兰婕妤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炕榻上,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丹寇。
何忠来问侍棋的事情时兰婕妤就知道侍棋已经成事了,这似乎在兰婕妤的预料之中,又似乎在兰婕妤的预料之外。原本兰婕妤既希望侍棋如她承诺的那样除掉许玉蕊,又不太相信侍棋的实力。可是这会儿知道侍棋已经成事了,兰婕妤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欣喜,既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也没有悲伤,只是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还有点儿淡淡的惆怅,兰婕妤也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理不应该的。兰婕妤不想知道侍棋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侍棋是死是活,只想知道许玉蕊是死是活,不知道侍棋到底是怎么成事的,可是这会儿兰婕妤也不敢派人去打听。
“皇上驾到!”
兰婕妤怔怔地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太监的唱和声,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从炕榻上起身,来不及叫宫人们进来伺候,只得自己快速穿上鞋子准备出去迎驾。待兰婕妤穿上鞋子直起身时项天宇已经进了西次间。
兰婕妤打量了一眼项天宇的神色就连忙跪在地上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项天宇径直走到炕榻上坐下,问兰婕妤:“你身边那个叫侍棋的宫女呢?”
兰婕妤见皇上没有叫起自己,心下一沉,悄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皇上,“回皇上的话,臣妾也不知道侍棋去了哪里,这丫头平日里爱到各处闲逛。”兰婕妤将先前应付何忠的话又对项天宇说了一遍。
项天宇冷哼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兰婕妤,沉声说道:“你的贴身宫女去了哪里你却不知道?你连个宫人都管不好,枉为嫔妃之首。”
兰婕妤抬起头看向项天宇,一脸无辜地问道:“皇上好几个月不曾踏足臣妾的瑶华宫,如今一来就心事问罪,皇上能否告知嫔妾,侍棋到底犯了什么错,劳皇上亲自过问?”
项天宇闻言,心里的怒火再也掩不住,腾地从炕榻上起身大步走到兰婕妤面前伸手捏住兰婕妤的下巴,迫使兰婕妤抬起头,沉声问兰婕妤:“你真的不知道侍棋做了什么?”
下巴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兰婕妤眼眶里立即蓄上了泪水,可是眼神却丝毫没有退让和胆怯,“嫔妾不知。”
项天宇冷笑一声,“好个不知,朕没功夫在你这儿浪费时间,来人呐,将兰婕妤褫夺婕妤封号,关入冷宫里。”说罢放开兰婕妤的下巴,直起身,盯着门口处,等着宫人进来将兰婕妤拖走。
兰婕妤闻言眼睛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愣了几息,突然扯住项天宇的衣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像泼妇一样嘶吼:“嫔妾进宫几年了,替皇上管理后宫,伺候皇上,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嫔妾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皇上要将嫔妾褫夺封号,关入冷宫里。”这一刻,兰婕妤心里所有的希望破灭,心里只有委屈和不甘心。
何忠领着几个小太监从门外奔进来,连忙去拉兰婕妤,试图将兰婕妤拉开,可是兰婕妤却死死地扯着项天宇的衣摆,任凭何忠和另外几个小太监如何拉都来不开。
项天宇一脚将兰婕妤踢开,咬牙说道:“你居然将乌邦的奸细带进宫,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你还觉得冤枉,朕褫夺你的封号,将你暂时关进冷宫里已经是极轻的惩罚了,等朕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找你算账。”说罢转身大步往外走。
“乌邦奸细?”兰婕妤呆愣愣地匍匐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低声呢喃。
何忠连忙给另外几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小太监赶忙上前将兰婕妤拖着往外走。
何忠连忙奔出殿外匆匆跟上项天宇。
项天宇出了迎曦宫,上了迎曦宫门口的御辇,御辇往御书房行去。
今日从早上到午后这后宫里的几番动静惊动了太后,项天宇前脚进了御书房,太后后脚就到了御书房门口。
何忠连忙进去通报,项天宇迎出来,将太后请进御书房里。
太后在御案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待项天宇在御案后坐下,太后皱着眉头问:“今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会儿御书房里只有太后和皇上两个人,慕嬷嬷也被留在了御书房外候着,项天宇想了想,便不打算再瞒着太后,遂,开口说道:“回母后的话,乌邦的奸细掳走了许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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