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刚出了酒楼,刘雄由另一伙暗卫带着回到了酒楼前。
刘雄趴在一名暗卫的背上,由这名暗卫背着,到了项天宇面前,这名暗卫把刘雄从背上放下,改为掺扶着。这会儿街上依旧有许多行人,暗卫们也不好给项天宇行礼,只是抱拳称了一声主子。
项天宇问扶着刘雄的那名暗卫,“大夫怎么说?”
“回主子的话,大夫查不出来统领中了什么毒。”那暗卫忧心地答道。
刘雄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接话,“属下没事,这毒奇葩,属下只是暂时不能运功而已,一时半会儿应该丢不了性命。”说罢嘿嘿一笑,好似要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项天宇却不相信这毒只是让人不能运功,如果仅仅是这样,用毒的那人也不至于大费周章地将毒药抹在细针上,再由笛子里射出,这毒一定还有其它作用,只是暂时没有发作而已。项天宇略一沉吟,说道:“如此,只能等回宫了让御医诊断了。”
其实这也是项天宇要急着回宫的原因之一,刘雄中的这毒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让医馆里的大夫诊治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试一试罢了,也没抱多大希望,医馆里的的大夫诊断不出来这毒也在项天宇的意料之中。看来真得尽快回宫让宫里的御医给刘雄诊治了,刘雄是项天宇的左膀右臂,项天宇不希望刘雄有意外。
“快赶路吧。”说罢,牵着许玉蕊的手往马车前走去。
“是。”暗卫们答了一声,翻身上马,刘雄由先前扶着他的那名暗卫驮在马上。待项天宇和许玉蕊上了马车之后,马车启动,暗卫们骑马跟上,一行人出了这座县城,与候在城外的虎卫营的人汇合,继续往京城赶去。
许玉蕊上了马车后就在坐榻上沉沉睡去,好在这辆马车够宽敞,坐榻也够宽够长,刚才临出县城的时候向天宇又打发人买了棉被,因此在马车上过夜也不怎么难熬。
快马加鞭一两日就能到京城的路程因为有马车而硬生生用了三日的时间。
十一月初二这日傍晚,马车终于进了京城。守护在马车旁的虎卫营的将士们一进了京城的城门后就回了虎卫营。刘雄也由属下悄悄带去安顿。
马车由暗卫们护送着由西华门悄悄地进了宫。宫中没人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谁。马车进了西华门之后就拐上了通往天明殿和启明殿的那条宫道。那条宫道僻静,没人注意在宫中行驶的马车。马车从天明殿和启明殿后头经过,绕到乾明殿前,在乾明殿门口停下。
许玉蕊带上幕笠,随项天宇回了乾明殿。在乾明殿重新收拾梳妆了一番,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许玉蕊坐上轿辇,由乾明殿的宫人们送回了迎曦宫。
许玉蕊走后,项天宇连忙命何忠去传太医院院判。何忠见项天宇才从宫外回来不久就要传太医,而且是传太医院的院判王太医,以为项天宇在宫外时受了伤,因此连忙招了自己的徒弟在乾明殿门口守着,自己亲自去传王太医。王太医这会儿也正赶往乾明殿,恰好与何忠在乾明殿前不远处的宫道上相遇。何忠顾不上与王太医寒暄就连拖带拽地将人拖着往乾明殿跑。王太医背着个药箱,又一把年纪了,哪里与何忠这个半老不老的老后生相比。还没进乾明殿就气喘吁吁。
何忠松开王太医的收手,自己先进去禀报。片刻后出来扬了扬浮尘对王太医说道:“皇上让你进去呢。”
王太医瞪了一眼何忠,气喘吁吁地进了乾明殿,乾明殿正厅里,项天宇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着。
王太医行礼起身后项天宇便问道:“给刘统领诊过脉了?可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王太医连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给刘统领诊过脉了,刘统领中的是朽骨散。”
项天宇闻言问道:“何谓朽骨散?”
“启禀皇上,朽骨散顾名思义就是能使人骨头朽掉的毒药。中毒者人还活着,骨头就先朽了,等中毒者全身的骨头都朽成碎屑后人就不得不咽气了。这种毒十分霸道险恶,中了此毒的人在临死前无不受尽煎熬。”
项天宇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王太医说完,项天宇又问:“可有解药?”
王太医叹息了一声,低下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臣无能,暂时研究不出朽骨散的解药,朽骨散这种毒在大越很少出现,这应该是乌邦制毒世家特有的秘药。”王太医意识到自己似乎触碰到皇上的隐私边缘了,便适时地住了嘴。王太医不好奇大越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为什么会中乌邦制毒世家特有的秘药,也不想好奇,王太医知道不该好奇的事情就不能好奇,不然死的比中了朽骨散更快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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