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市做了一个梦。 昨天晚上他在白苠的出租屋里和她你侬我侬,白苠小鸟依人的趴在他肩头,告诉他无论席市是不是席氏集团的公子,她都会坚定的和他在一起,她喜欢的是席市的人,而不是他的钱。 席市大为感动,白苠果然是一个不慕名利的好白莲,哦不,好女孩。他果真没有看错人,只有这样高雅圣洁的女孩才配的上他! 在那一瞬间,白苠身上散发出的白莲花之光震撼了他,他甚至都闻到了白苠身上淡淡的绿茶味的清香。抱着白苠,他原本犹豫的心又定了下来。 没有温存多久,几个酒局上的朋友又打电话叫他,他安抚白苠几句就赶了过去。几瓶酒下肚,往日酒量很好的他却渐渐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酒局还没散他叫了个代驾回家,一进家就死死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狗,他费尽心思跑回自己家里,却看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席市”,“席市”代替他和杨水明结婚,生活顺风顺水。 而他只能终日流浪在外,在“席市”和杨水明结婚当天,他疯了一样想冲过重重安保。 明明我才是席市!这个人是假的! 他看到了父母朋友,还有……杨水明,他疯了一般的向他们喊叫,想要告诉他们真相。 但没有人听懂他在说什么,所有人都处在婚礼快乐的气氛中,没有人注意他,只有那个“席城”看到他,眉头一皱。 “还不快把它清理出去。”席市看到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厌恶的情绪,薄唇中吐露出冰冷的一句话。 安保人员拿着棍子呵斥他,他还是不肯走,当棍棒打在他身上时,他目光中确实那对正在互带婚戒的新人。 身上无处不在痛,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被碾碎,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 对,这一定是一场梦!快醒来!快醒来! 意识逐渐回笼,他从幻境中醒来,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无法抬起,他像是被一股力量桎梏住。 终于,他张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木地板。 他这是,睡着的时候掉下床了吗? 他双手发力想从地上坐起,下一秒,他全身僵直,浑身的神经绷紧,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 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看到的确实一个毛茸茸的金黄色的爪子。 浑身汗毛都竖起,他飞快的跑到镜子前。尽管这是一个他从未来过的房子,但他的身体却像是有记忆一般带他找到了镜子。 镜子面前的场景彻底让他绝望。 天啦噜,这个看上去又肥又蠢的金毛竟然是他? 不,应该说他变成了一只又肥又蠢的金毛! 正当他处于震惊之中时,一个人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一个穿着只及大腿根黑色蕾丝睡裙的女人。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他认识!前几天他还把她从车上赶了下去。 杨!水!明! 那天席市把她赶下车后,第二天醒来其实是后悔的。 席市曾经想过跟她道歉,但手机拿到手边就又放了回去。 打电话道歉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算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可他没想到,下一次见面来的这么快,他还穿着一副狗皮。 这种剧情也太魔幻了吧! 杨水明大病初愈,罕见的睡了一个好觉,九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阳光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心情大好,哼着歌出了卧室,却看到往日她一出来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求抱抱的大黄正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对着镜子。 不过杨水明也没在意,往日大黄照镜子时也是这副蠢样,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话题,说狗狗跟人呆久了之后会觉得自己也是人,估计大黄正被它是一只狗的事实颠覆了狗生观。 走到大黄面前,杨水明弯下腰一把把大黄搂进怀里,把脸埋进大黄蓬松柔软的毛中满足的蹭来蹭去。 果然,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最能治愈人了。撸完大黄的杨水明一脸满足,没有注意到被她□□过的大黄浑身僵直。 席市呆在原地,他仿佛还能感受到杨又清胸前的圆润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感觉。她她她……竟然没穿内衣。 席市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这时他竟然庆幸自己是一条狗,要不然肯定会被别人看到脸通红的样子。尽管他内里是个人,但席市,或者说大黄的尾巴也还是忍不住摇了起来。 真的是……太害羞了。 席市尽管平日里喜欢和狐朋狗友喝酒吃饭四处潇洒,但他从来对那些倒贴上来的女人不屑一顾,之前性子野,整天想着吃喝玩乐,也没有心思谈恋爱,直到遇见白苠前,尽管和杨水明订了婚,但他实际上几乎没有和女性近距离接触过。 和白苠在一起后,为了不让白苠觉得自己是仗势欺人,一直和白苠发乎情止乎礼,清心寡欲的可以直接剃个头去山里当和尚了。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和女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尽管他披着大黄的皮囊,但…… 真的好难为情啊。 变成狗后席市的各种感官明显灵敏了很多,杨水明身上香气在他鼻尖一直环绕,刚刚在震惊中没有发觉,现在他发现整间屋子里都是杨水明身上的气味,是一种玫瑰一样不浓烈却存在感极强的气味。 这气味将他紧密的包裹着,就像……就像刚刚的触感还停留在他身上一样。 人生艰难啊! 狗生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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