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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铎见多尔衮出来了,急冲冲地上前,见鳌拜在,便拉着他走出了好远,多尔衮被他抓的趔趄,一把甩开了他。  “欠你银子了?”  “哥你不要命了?听说今日你带着三百人就差点追到蓟州,你疯了?袁崇焕的地盘啊那是!”  “那怎么了,我的好酒那老小子少喝还是少拿了?”  “人家可不会因为你那点儿马尿,就绕了你送上前去的人头,如今大战如在弦之箭,正好摘了您这颗首级去小皇帝面前邀功!”  “这不我看到了界碑就掉头了嘛,明日五更战前大计,要来王帐,你快回去休息吧。”  “哥!你别跟我岔开话题!”  多铎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看了看四下无人,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哥,你别跟我避重就轻,你从小就爱跟大汗较真,长大了对他也是……你说你跟他抢个哈日珠拉,我能理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又跟他抢个发明……哎呦,我都说不出口……”  “那就闭嘴,滚回去睡。”  “我就不,我就要说你……你……你丢脸!你如今身为一旗旗主,不学好,学大汗去追男人!”  多尔衮眸子淡漠,脸色冷冷地看着他。  “你说大汗不好,我要去告诉他,看你这颗脑袋,还能待多久。”  “别啊,你儿子还得靠我……”  多尔衮一个眼刀子杀了过去,多铎立刻闭了嘴,气氛有些尴尬,便小声儿地靠近他。  “哥,你儿子现在可胖了,叫个什么好?”  “多尔博。”  “你叫多尔衮……他叫多尔博?不好吧,有些奇怪还难听……”  自顾自地开心吐槽,却突然记起多尔衮也是个以一当百的勇士,奈何覆水难收,只得讪讪一笑。  “你儿子,你说叫什么都好……”   “别把他养太胖了,她不喜欢……”  “呵!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每次见了吃的眼珠溜圆!”  多尔衮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直接回了帐。  崇祯三年,永平四城失守,畿辅震动,诏天下勤王,各方将领自保不暇,逗留不前,独秦良玉慷慨誓众,率翼明捐资济饷、裹粮率师;袁崇焕星夜兼程,驰援京师。  祖大寿连夜布置好边防,不知怎的,却还是忧心忡忡,这一早上眼皮跳个不停,心神不宁得很。  “督师,您用兵谴将,当世无双,圣上也信您用您,为何非要在他面前立下军令状?”  “‘力为奋截,必不令越蓟西一步?’,也算不得军令状……”  “满朝文武,您还有心情说笑。”  “圣上不也龙颜大悦吗?做臣子的,就是要将一切做到稳妥极致,却也不必事事赞美,圣上必须得知道,微臣,只是凡间俗人。”  祖大寿却做不到他这般悠闲自得,这几天看他的调兵遣将,明里都是步步为营,可细细看来却是步步漏洞,皆为一个错字。  皇上已经对皇太极金兵攻下永平四城颇有微词,袁大人却不急于戴罪立功,反而将手中王牌分散出去,皇太极的打法分明是集中进攻,只需几场恶战,圣上的态度就会来个大转变,如此拖拉,无异于将自己的王牌一张张丢失。  赵率教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发毛,也曾是对酒当歌的兄弟,说没,就没了……  皇太极王帐内,几位贝勒旗主纷纷到齐,皇太极脸色苍白,却目光如炬地看着行军地形图。  “大汗,已经打听到了,如今蓟州是袁崇焕亲自把守,恐怕是不好过……”  “他的兵马如何?”  “何可纲,祖大寿,到齐了,看来这次咱们真是打得太猛了,吓得那小子开始防守咱们了,唉,奴才就说当初您杀赵率教不是明智之举……”  萨哈廉忧心忡忡,如今大金与袁崇焕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自己就是悔不当初,不该让那田一郎落入赵率教手里,害得大汗恼羞成怒,杀红了眼,害得袁崇焕损失一名大将,如壮士断腕。  “大汗……”  “杀他不是明智之举,见你马后炮本事如此大,本汗倒想试试,看杀你是不是明智之选。”  萨哈廉吓得,忙闭了嘴巴,多尔衮上前仔细查看地形图,用手指出了这些天的路线。  “这些日子,咱们按照赵率教来的路线,一路无人阻拦,顺利拿下四座城池,奴才怎么觉得,那老小子嫌咱们戏做得不够,还想求咱们深入呢?”  “深入?你拿什么,拿命?那袁崇焕如今统领天下勤王兵马,那是个一般二般的数字?”  阿敏对多尔衮的话嗤之以鼻,多尔衮倒也不恼,只是指着另外一条路线。  “正面冲突自然是要避免的,实力确实悬殊,蓟州是横在遵化与通州的一道屏障,袁崇焕就算做样子,也得重兵把守,只是这一条商路却不一定歪算计之内,勤王兵马尚未到齐,各个路口的重兵都不够,他们该不会在这儿浪费人员……”  “哟哟哟,十四弟,你猜的倒是高兴,万一猜错了,这得多少将士人命搭进去,我莽古尔泰不赞同,你这摆明了就是在赌。”  “赌一局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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