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对,我们有了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是呀,做了这单生意,咱们说不定就不用再做了,咱兄弟几个,天天吃吃喝喝就好。” “飘香院掌柜的很舍得花银子,飘香院的头牌雪脂姑娘,就是她花大价钱买的。我看这姑娘可比雪脂值钱,就是十个雪脂也比不上她俊俏。” …… 土匪们议论纷纷,听得玉涵头晕脑胀,她能得出的结论就是,这群土匪打算把她卖了,卖到一个叫飘香院的地方。 玉涵料想,指望这群财迷心窍的土匪们改变主意是不可能了,想逃出去也是难上加难。没办法,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想到这儿,她故作天真地问道:“你们……说的飘香院是什么地方?是……酒馆吗?” 听玉涵这么问,刚才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土匪们先是一愣,接着笑翻了天。 “哈哈哈!你们听到没?飘香院是酒馆,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没错,飘香院是酒馆,我们要把你送到酒馆去。”黑瘦的匪首回头看向众土匪,笑得极为猖獗,身上为数不多的肉都随之颤抖。 “大哥,看这姑娘长得蛮有灵气,没想到,竟是个呆子,竟然不知道飘香院是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哈……” 众土匪狂笑不止。他们哪里知道,玉涵是想扮傻扮呆麻痹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这个小姑娘聪明着呢! 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心怀恶意的陌生男子,而且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换做别人,早就吓傻了,而她却清醒的很,随时准备逃出去。 无论是留在土匪窝,还是被卖到飘香院,都是清白难保。想她堂堂赵国公主,若是被人践踏了,她宁愿自刎,也不再活着。不,她绝不允许那些人碰她,就是拼了命也不许,大不了同归于尽! 土匪笑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去了,留下玉涵一人,对着仅有些碎银两的荷包发呆。 玉涵所在的宅院隐藏得极好,它建在树林深处,周围都是枝叶茂盛的百年老榕树。若不是对这片树林极为熟悉,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昊轩在树林里找不到玉涵,又急于回秦都城办事,只得匆匆离开。好在他进来的时候做了记号,不然多半会辨不清来时的方向。他猜想,玉涵也许知道回赵国的小路,所以才这么快就不见了。 如风等人在树林里兜了几圈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直到天色渐黑,竟在树林里迷了路。 “殿下,我怎么感觉咱们在原地打转呢?你看,就是这棵树,我在树枝上拴了块布,这会儿,咱们又走回来了!”吴强叹了口气,悄然说道。 “是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总在原地,不仅找不到玉涵,还可能被困在这里。不如这样,从现在开始,我们一直走,不转弯,每走过一处,就在附近的树上做记号。若是碰到这林子里的人,就给他些银两,让他为我们带路,你们看,如何?” 如风心里急到不行,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这二十几个人要靠他指挥。他若乱了阵脚,众人岂不都乱了。 “殿下,听你的,只要能找到公主,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众人齐声应道。 如风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重新上路。 抓走玉涵的土匪在这一带颇为有名。为首的土匪叫赵刚,人称刚爷,来无影去无踪,带着几十个手下,烧杀抢掠、打家劫舍,迫害妇女,贩卖人口,可谓无恶不作。更可怕的是,没人知道他们的落脚处,凡是知道的都有去无回,就是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待如风等人找到当地村民,打听情况后,便猜到玉涵很可能被这伙土匪抓走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消失不见。 如风万分自责,他奉父皇、母后之命照顾妹妹,却一再让妹妹陷入危险。 上一次,玉涵能从相府逃脱,除了她足够聪明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高闯不在府上,几个丫鬟侍卫总是好骗的。 可这一次,玉涵若真是被土匪抓走,她要面对的是一群蛮横剽悍、杀人不眨眼的男人,这让她如何是好? 如风越想越急,恨不能即刻冲到妹妹身边,替她受苦,替他挡住一切危险! “涵儿,你到底在哪儿呀?你这不是要了哥哥的命吗?” 树林深处,传出如风的吼声,在空中久久回荡…… 土匪宅院内,刚爷亲自到飘香院接掌柜的香露姑娘过来看“货”,香露刚进院,便掀起一片喧哗声。 香露着深蓝色织锦长裙,手拿鸳鸯戏水团扇,身材微丰,面如满月,星眸皓齿,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虽年过四十,却颇有几分姿色,看的这些血气方刚的土匪们不由动了心思。 “刚爷,我可是来看货的,看你这些手下,怎么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哈哈,香露姑娘说笑了!谁不知你是秦国都城有名的美人儿!我这些手下在林子里待久了,早就不吃荤腥了,突然见到你这么标致的姑娘,多看几眼,也是可以理解的。” 刚爷油滑得很,三言两语便说的香露心花怒放。若不是刚爷说到她的名字,她都忘了自己叫香露了。遥想十几年前,她也是这飘香院的头牌,这几年有了些年纪,才渐渐被人遗忘。 “刚爷最会说笑了,我喜欢!不过,我更想看看你给我的货!”香露在匪首的肩膀上轻摸了一下,抛了个媚眼,便说到了正题。 “就在里间,你随我进去便是。”赵刚笑道。 “姿色如何?”香露挑了挑眉,颇具深意的问道。 “姿色非同寻常!我敢用项上人头作保,这姑娘绝对是世间极品。不是我说大话,她是我见过的最标致的姑娘,比你们那个雪脂姑娘还漂亮。不,应该说雪脂姑娘根本没法和她比!” 说到玉涵,赵刚一脸兴奋,若不是为了大笔的银子,他真想留下玉涵做他的压寨夫人。可和女色比起来,他更看中钱财。 白花花的银子,才是他的最爱。 “哦?那我可要看看,这姑娘到底有多美。若不似你所说的那样美,我可要你的项上人头了!”香露戳了一下刚爷的头,娇嗔地打趣道。 “放心放心,我绝无虚言!”两人说笑着,推开门,走进了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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