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昱与王源之微俯身欲向易延轩行礼,易延轩抬手阻止道:“今日我们都不在皇宫内,不必多礼了。我昨夜匆匆而来,实在是打扰丞相和夫人了。” 王源之了然一笑:“姐夫说的哪里话,我与含昱平日里宅夫宅妻惯了,姐姐和姐夫能来看我们,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直到送着若淋和易延轩上了马车远远离去,源之才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虽说她平日里最喜欢睡懒觉,但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姐夫,怕他们昨晚遇到什么问题,自己也是一夜未眠。 李含昱关切看她:“怎么了?昨晚上没睡好吗?” 源之懒懒地靠在他肩上嘟囔着:“嗯。”眼睛似闭非闭,好像站着就已经睡着了。 李含昱看着有趣,手指头拨了拨她的眼睫毛,轻声问她:“抱你去睡?” 听到睡这个字,源之稍微清醒点了。她使劲仰了仰头,驱散睡意,从李含昱的怀抱里退出来:“不行,上次酿的竹叶酒应该已经好了,我得去看看。”她感叹道:“没有酒的日子真是太寂寞了!” 李含昱双手抱胸,笑看越走越远的源之说:“实话说,我没见过比你还爱酒的人了。” 源之不理会他的嘲讽,李含昱摇摇头,啼笑皆非地进了书房。 转眼间,日落西山,月上柳梢。书房里只有烛灯轻轻跳着,火光一闪一闪。 李含昱放下手中的公文,捏了捏眉心。门口长眼色的侍从看丞相在休息,便上前问道:“老爷,时候不早了,是否先用晚膳呢?” 李含昱问:“夫人呢?” “夫人中午去了后院,说是去看看竹叶酒,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含昱皱了皱眉:“叫厨房先准备着,我去找一下夫人。” 侍从:“是。” 李含昱来到后院,就被一股浓烈的酒香所吸引。难道源之在弄新酒的配料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在后院啊。李含昱很疑惑。但他在酒窖四下一转,并没有看到源之,连小瓶的竹叶酒也都不翼而飞了。 李含昱几步出了酒窖,正想叫侍卫问问源之的踪迹,一转头却看见一间客房门半开着,依稀看见一个人影伏在桌案上。 这是那次源之从牢里出来时住的房间。 李含昱走近一看,确实是源之,她面前摆着几个酒瓶子,估计是喝醉了。 “小酒鬼。”李含昱暗叹一声,将源之抱了起来。 摇摇晃晃着,源之悠悠转醒。 她喝的确实有点多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迷迷糊糊:“你是谁啊?” 李含昱无奈看她:“我是你相公。” “我相公。。。。。。是谁啊?” “李含昱。” “李含昱是。。。。。。” 李含昱打断她:“你要敢问我‘李含昱是谁’,我就把你扔下去。”小东西,你敢不记得我?! 源之闻言,赶紧搂紧了李含昱的脖子,一脸严肃认真:“我我我。。。。。。我知道李含昱是谁。” “哦?”李含昱来了兴趣,“那你说,李含昱是谁?” “李含昱,”源之瞪大眼睛保持清醒,“是我很对不起的人。” 李含昱停住脚步。 源之仿若无闻,依旧说道:“我很对不起他,因为我骗了他。我打算离开的那个夜里,我骗他说我不喜欢他。其实,我很爱他。” “但我并不适合他。我武功尽失,没什么优点,我怕我在他身边,会给他带来麻烦。” “这些话,”李含昱声音暗哑,“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因为后来,我回不来,见不到他。” 李含昱知道她在说什么。这件事,确实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因为她的拒绝,他一度以为,她并不爱自己。她六年的不归,也让他错觉,是自己做了痴情种。 源之又沉沉睡去,她的唇瓣摩擦着他的锁骨,她下意识的扭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 温和的月光,柔软的唇瓣,撩人的醉意,真诚的告白,多么恰到好处的,在他身上撩拨起层层涟漪。 卧室近在眼前,李含昱抱着源之大踏步地进去,关紧房门,将她放在床上,终于忍不住伏下头来亲吻她。 温柔,又缠绵。 像极了这泛着苦味的六年。 李含昱触碰她的小舌,邀她共舞。他吻着她的唇,温柔的解开她的外衫。 直到肩头感觉到冰凉,源之才悠悠转醒。那冰凉的地方只暴露了一瞬,就被火热的唇舌包裹了。 她摸摸身上的人,鼻尖萦绕着他惯用的熏香,感觉心下安稳。 衣衫件件滑落,两人之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源之眼观鼻鼻观心,一边僵硬着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紧张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李含昱看到她满脸肃穆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好笑的问她:“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源之摇摇头自我安慰:“不紧张我不紧张。” “真不紧张?” “真不。。。。。。唔。” 这么简单的伎俩她也会被骗。。。。。居然搞偷袭。。。。。。 源之摸着他的背,激动时会狠狠掐他一把企图报复,却惹来李含昱一阵轻笑:“娘子,你是在鼓励为夫吗?好的,为夫知道了,定不让娘子失望。” 源之:“我知道错了。。。。。。别别别。。。。。。” 这果真是个幸福的夜晚啊。 ———————————————————————— 小太监:“老爷和夫人怎么还不来啊?刚才我不是看他们从后院出来了吗?” 长眼色的侍从正指挥侍女把饭菜端下去保温着,随口答道:“老爷和夫人去卧室了。” 小太监一呆:“啊?那要不要我去叫一下他们,这饭菜都要凉了。” 侍从恨铁不成钢打他:“叫什么叫,你是不是男人啊?这都不懂。” 小太监:我本来。。。。。。就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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